林晓光：从东海到南海，中日关系向好的不利因素分析

　　2018年以来，中日关系向好发展的态势稳步推进，安倍因而计划最早10月访华，加快改善双边关系的步伐。首相官邸和外务省正在探讨安倍最早于10月访问中国，与国家主席习近平举行首脑会谈的可能性、可行性。据首相官邸和外务省的相关人士透露，日本政府已经通过外交渠道向中方传达了希望在总裁选举后尽早实现安倍访华的意愿。但到目前为止，尚未得到中方明确的具体答复。中方似乎有意放慢步伐和节奏，希望谨慎弄清总裁选举形势之后再做出判断和安排，此前曾就12月在北京召开日中韩首脑会谈，并借此机会接受安倍正式访华的方案征询日方意见。但安倍还是希望另外单独安排对中国的正式国事访问。因此围绕访问时期和形式，外交部门仍在继续谨慎地进行事务调整。

　　除了出席国际会议和多边场合，日本首相最后一次正式访华是7年前的2011年12月的时任首相野田佳彦。2018年5月，安倍与访日的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会谈时接到访华的邀请，双方就实现安倍年内访华达成了一致。安倍也有意在总裁选举三连任之后尽早实现访华，以加快日中关系改善步伐。

　　按照常理，日方如果为了推进中日关系，实现首相访华，应该尽量维护中日关系的稳定大局，营造有利于首相访华的良好气氛，但日方一方面积极谋求实现首相访华，一方面又不断在一些悬而未决的问题上连声抗议、制造摩擦。

　　1、日本官方抗议中国在东海设立新的油气钻探设施

　　日本《每日新闻》6月29日报道，日本外务大臣河野太郎就中国在东海有争议海域设立新的油气钻探船提出抗议。目前中国在上述海域已经建立了16座海上油气钻探设施。日本官员怀疑中国在东海的日本专属经济海域附近设立了新的钻井船，这种半潜型设施能够在更深的海底钻探油气。日方表示，日中双方在2008年达成双方在有争议东海油气田停止钻探工作的协议。但自2010年日中关系趋于紧张以后，双方中止了有关日中合作开发东海油气田的谈判。

　　2、钓鱼岛海域的对中国海警局的批评指责

　　日本政府7月4日就中国海警局3艘船只驶入钓鱼岛海域一事，通过外交渠道向中方提出严正抗议。这是7月1日中国海警正式划归由最高军事指挥机构中央军委领导的武装警察以来，海警船首次驶入钓鱼岛海域，日方海上保安厅正加强监视。日本内阁官房长官菅义伟7月4日在记者会上强调称：“尖阁诸岛(钓鱼岛)历史上国际法上都是我国的固有领土。入侵领海实在令人遗憾，无法接受。”他还称：“对中国的机构改革动向，也正在开展信息收集工作。” 外务省亚洲大洋洲局长金杉宪治在电话中向东京的中国驻日大使馆干部表示：“钓鱼岛是日本的固有领土，(入侵领海)无法接受。请(船只)立即离开。”

　　中国海警局此前一直归中国公安部和国家海洋局管辖。但7月1日开始，他们将被统一定性成准军事化的武警，由中共中央军委直接管辖的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指挥。日媒称，目前中国海警局拥有的船只数量远远超过日本海上保安厅，今后无论是在船舶数量上还是装备上都可能会大大强化。日本自卫队官员对此表示，现在中日双方实力就已经非常悬殊了，今后日本面临的挑战将更大。中国国防部发言人在6月28日的例行记者会上对此进行说明称，没有改变海警基本任务的属性，也没有改变中方在相关涉海问题上的原则立场。中方将一如既往地同直接有关的主权国家通过谈判磋商和平解决有关争议，同各国加强执法安全合作。

　　在中日关系目前向好发展的局面下，日方如此批评指责，能否有利于首相访华计划的顺利实施吗?相信有识之士都会做出自己的判断。缺乏大局观和长远的战略设计，目标与手段背离，利益与政策相悖，是日本外交的惯性、特点，也是其软肋。在对华外交中，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3、日本防卫省的“加贺号”出航南海的计划

　　就在南海局势逐渐走向平稳之际，日本防卫省宣布，将于8月下旬到9月，派出以直升飞机母舰“加贺号”为首的海上自卫队舰船，进入中国南海和印度洋地区执行巡航任务，并参加多国联合训练和军演。满载排水量26000吨，最多能携带14架直升机的“加贺”号是2017年3月服役的“出云”级“直升机护卫舰”。2017年，“加贺”号的姊妹舰“出云”号巡航南海，还曾携带东盟军官接近中国南海“九段线”，并因此遭到中国海军军舰和飞机的监视。2016年，更老一些的直升机航母“伊势”号也曾为参加印度尼西亚海军观舰式和多国海军联合演习而前往南海。日本舰艇巡航印度洋和南海地区虽然已经是第三次了，但日本防卫省和海上自卫队就此次“加贺号”南海巡航的表态却十分微妙、耐人寻味。

　　据《简氏防务周刊》网站7月6日报道称，日本海上自卫队将派出直升机航母“加贺”号前往中国南海和印度洋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出航，访问菲律宾、印度尼西亚、斯里兰卡和印度等国，以推动“自由开放的印太战略”。“加贺”号计划于8月份从日本出港，9月在菲律宾和印度尼西亚等东南亚国家港口停靠，随后前往印度和斯里兰卡，并于10月18日至20日新加坡举行第12届东盟防长会议暨第5届东盟防长扩大会议期间访问新加坡樟宜海军基地。另据路透社报道称，“加贺”号此行还计划与美军、可能还会有其他国家海军进行联合演习。演习并非是沟通感情的形式，而将包括高度实战化的内容，比如反潜作战等等，具有推进该舰形成战斗力的作用。如果“加贺”号能够按计划访问印度和斯里兰卡，这将是以“加贺”为名的日本军舰首次造访两国。

　　作为域外国家、非当事国的日本，对于万里之遥的南海却抱有超乎寻常的关注，自从美国打出“自由航行”的旗号并派遣军舰巡航南海以来，日本也一直试图通过派遣军舰巡航以提升在中国南海和印度洋地区的存在感和话语权。2016年9月15日，时任防卫大臣稻田朋美在访问美国时即公开宣布，日本自卫队将派遣军舰与美军联合在南海巡航。2017年，日本海上自卫队派出海军武库中最大的军舰“出云”号驶入南海，耀武扬威、巡航多日，并表示要长期派遣舰艇到南海和印度洋进行巡航活动。但与2017年“出云号”巡航南海时大肆宣扬的做法不同的是，日本防卫省此次却对“加贺号”将巡航南海一事保持了沉默，海上自卫队也拒绝证实这一消息。日本军方如此低调静默非同寻常。为何会一改往日大张旗鼓、唯恐天下不知的行事风格，对日本此举并不寻常。为何会一改往日的作风，“加贺号”南海巡航的消息进行“低调”处理?

　　究其原因，一是内部的。一名海上自卫队的官员透露说，检察厅已经向“加贺”号的一名前舰长和一名副舰长提出了“业务过失”的指控，该在面临司法诉讼的情况下，对于“加贺号”出航南海的计划存在着“不宜高调的气氛”。

　　毋庸讳言，在中日关系正处与向好发展的关键时刻，日方若此时派出军舰赴南海巡航，绝非”共同营造有利氛围“的正确方式和良好方法，如果因此而激怒中国，致使中日关系逆转，对中日关系的向好发展恐非福音。所以，这些考虑很可能是导致日本以“低调”的方式对待“加贺号”巡航南海一事，并进行一些自我约束的原因。据日本共同社报道称，日本政府相关人士表示，“加贺”此行不会像美国军舰那样进入中国南海岛礁的12海里范围内，但也会通过港口访问显示日本自卫队在东南亚地区的“存在感”。日本海上自卫队方面表示，希望今后每年逐渐形成定期的南海·印度洋长期舰艇派遣机制。

　　尤其是，南海局势如今已经逐渐趋向平稳，中国和南海沿岸地区国家，特别是有关的声索方就对话协商解决问题，已经基本达成共识，一致同意通过协商谈判的方式逐步解决南海主权争议等有关问题。而作为域外国家的美国和日本，能够介入南海问题的方式，能起到的作用，能施加的影响，其实十分有限，即使派出军舰巡航，掀起一些波浪，也难以改变南海走向稳定的趋势。此前，美国已经多次派遣军舰巡航南海，并指责中国在南海维护主权的举动，南海局势也并没有因此而出现巨大的变化。

　　不过，从更大空间范围的地缘战略考虑，作为美国的“盟友”及“印太战略”的重要参与国，如果说日本此前派军舰巡航南海主要是对美国“南海航行自由”的加持和助力，那么此次派遣“加贺”号巡航南海和印度洋，就难免带有积极推进“印太战略”、联系东盟和印度，沟通太平洋、印度洋的海洋战略和地缘战略的思考。

　　澳大利亚外长毕晓普在新加坡的一次演讲时说，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后，印-太地区基本上进入了“战略静止模式”，全世界都在静观美国及其安全盟友与伙伴能否像几十年来一样，在保障地区和平方面继续扮演强有力而富有建设性的角色。她呼吁特朗普政府应该在印-太地区发挥更大的作用。在被问到如何看待日本向南中国海派遣最大战舰的问题时，毕晓普表示支持所有国家和他们的船只按照国际法在国际水域活动的权利。如果说，这还仅仅是在重复”航海自由“的老调，那么接下来毕晓普说的话：“新崛起的大国将运用新的力量挑战现有的地缘和战略边界，将其政治意愿强加于其他区域内国家。这一过程将不可避免地导致紧张升级。”就是在不指名地渲染“中国威胁”论了。毕晓普还声称，中国正通过经济合作和基础设施建设拉拢控制东盟国家，她敦促这些国家坚守民主价值，并警告说，“如果不拥抱民主，就永远无法激发全部潜力”。澳大利亚外长毕晓普一向充当“日本最好的朋友”，她支持日本派遣“加贺”号巡航南海和印度洋，并不使人意外，反而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日本、澳大利亚，作为美国构建的印太战略的”一北、一南，两大铁锚“，正在同声相应、同气相求，通过强化彼此的军事安全合作，配合、推进并加强美国构建的印太战略。

　　2018年以来，中日关系向好发展的态势稳步推进，安倍因而计划最早10月访华，加快改善双边关系的步伐。首相官邸和外务省正在探讨安倍最早于10月访问中国，与国家主席习近平举行首脑会谈的可能性、可行性。据首相官邸和外务省的相关人士透露，日本政府已经通过外交渠道向中方传达了希望在总裁选举后尽早实现安倍访华的意愿。但到目前为止，尚未得到中方明确的具体答复。中方似乎有意放慢步伐和节奏，希望谨慎弄清总裁选举形势之后再做出判断和安排，此前曾就12月在北京召开日中韩首脑会谈，并借此机会接受安倍正式访华的方案征询日方意见。但安倍还是希望另外单独安排对中国的正式国事访问。因此围绕访问时期和形式，外交部门仍在继续谨慎地进行事务调整。

　　除了出席国际会议和多边场合，日本首相最后一次正式访华是7年前的2011年12月的时任首相野田佳彦。2018年5月，安倍与访日的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会谈时接到访华的邀请，双方就实现安倍年内访华达成了一致。安倍也有意在总裁选举三连任之后尽早实现访华，以加快日中关系改善步伐。

　　按照常理，日方如果为了推进中日关系，实现首相访华，应该尽量维护中日关系的稳定大局，营造有利于首相访华的良好气氛，但日方一方面积极谋求实现首相访华，一方面又不断在一些悬而未决的问题上连声抗议、制造摩擦。

　　1、日本官方抗议中国在东海设立新的油气钻探设施

　　日本《每日新闻》6月29日报道，日本外务大臣河野太郎就中国在东海有争议海域设立新的油气钻探船提出抗议。目前中国在上述海域已经建立了16座海上油气钻探设施。日本官员怀疑中国在东海的日本专属经济海域附近设立了新的钻井船，这种半潜型设施能够在更深的海底钻探油气。日方表示，日中双方在2008年达成双方在有争议东海油气田停止钻探工作的协议。但自2010年日中关系趋于紧张以后，双方中止了有关日中合作开发东海油气田的谈判。

　　2、钓鱼岛海域的对中国海警局的批评指责

　　日本政府7月4日就中国海警局3艘船只驶入钓鱼岛海域一事，通过外交渠道向中方提出严正抗议。这是7月1日中国海警正式划归由最高军事指挥机构中央军委领导的武装警察以来，海警船首次驶入钓鱼岛海域，日方海上保安厅正加强监视。日本内阁官房长官菅义伟7月4日在记者会上强调称：“尖阁诸岛(钓鱼岛)历史上国际法上都是我国的固有领土。入侵领海实在令人遗憾，无法接受。”他还称：“对中国的机构改革动向，也正在开展信息收集工作。” 外务省亚洲大洋洲局长金杉宪治在电话中向东京的中国驻日大使馆干部表示：“钓鱼岛是日本的固有领土，(入侵领海)无法接受。请(船只)立即离开。”

　　中国海警局此前一直归中国公安部和国家海洋局管辖。但7月1日开始，他们将被统一定性成准军事化的武警，由中共中央军委直接管辖的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指挥。日媒称，目前中国海警局拥有的船只数量远远超过日本海上保安厅，今后无论是在船舶数量上还是装备上都可能会大大强化。日本自卫队官员对此表示，现在中日双方实力就已经非常悬殊了，今后日本面临的挑战将更大。中国国防部发言人在6月28日的例行记者会上对此进行说明称，没有改变海警基本任务的属性，也没有改变中方在相关涉海问题上的原则立场。中方将一如既往地同直接有关的主权国家通过谈判磋商和平解决有关争议，同各国加强执法安全合作。

　　在中日关系目前向好发展的局面下，日方如此批评指责，能否有利于首相访华计划的顺利实施吗?相信有识之士都会做出自己的判断。缺乏大局观和长远的战略设计，目标与手段背离，利益与政策相悖，是日本外交的惯性、特点，也是其软肋。在对华外交中，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3、日本防卫省的“加贺号”出航南海的计划

　　就在南海局势逐渐走向平稳之际，日本防卫省宣布，将于8月下旬到9月，派出以直升飞机母舰“加贺号”为首的海上自卫队舰船，进入中国南海和印度洋地区执行巡航任务，并参加多国联合训练和军演。满载排水量26000吨，最多能携带14架直升机的“加贺”号是2017年3月服役的“出云”级“直升机护卫舰”。2017年，“加贺”号的姊妹舰“出云”号巡航南海，还曾携带东盟军官接近中国南海“九段线”，并因此遭到中国海军军舰和飞机的监视。2016年，更老一些的直升机航母“伊势”号也曾为参加印度尼西亚海军观舰式和多国海军联合演习而前往南海。日本舰艇巡航印度洋和南海地区虽然已经是第三次了，但日本防卫省和海上自卫队就此次“加贺号”南海巡航的表态却十分微妙、耐人寻味。

　　据《简氏防务周刊》网站7月6日报道称，日本海上自卫队将派出直升机航母“加贺”号前往中国南海和印度洋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出航，访问菲律宾、印度尼西亚、斯里兰卡和印度等国，以推动“自由开放的印太战略”。“加贺”号计划于8月份从日本出港，9月在菲律宾和印度尼西亚等东南亚国家港口停靠，随后前往印度和斯里兰卡，并于10月18日至20日新加坡举行第12届东盟防长会议暨第5届东盟防长扩大会议期间访问新加坡樟宜海军基地。另据路透社报道称，“加贺”号此行还计划与美军、可能还会有其他国家海军进行联合演习。演习并非是沟通感情的形式，而将包括高度实战化的内容，比如反潜作战等等，具有推进该舰形成战斗力的作用。如果“加贺”号能够按计划访问印度和斯里兰卡，这将是以“加贺”为名的日本军舰首次造访两国。

　　作为域外国家、非当事国的日本，对于万里之遥的南海却抱有超乎寻常的关注，自从美国打出“自由航行”的旗号并派遣军舰巡航南海以来，日本也一直试图通过派遣军舰巡航以提升在中国南海和印度洋地区的存在感和话语权。2016年9月15日，时任防卫大臣稻田朋美在访问美国时即公开宣布，日本自卫队将派遣军舰与美军联合在南海巡航。2017年，日本海上自卫队派出海军武库中最大的军舰“出云”号驶入南海，耀武扬威、巡航多日，并表示要长期派遣舰艇到南海和印度洋进行巡航活动。但与2017年“出云号”巡航南海时大肆宣扬的做法不同的是，日本防卫省此次却对“加贺号”将巡航南海一事保持了沉默，海上自卫队也拒绝证实这一消息。日本军方如此低调静默非同寻常。为何会一改往日大张旗鼓、唯恐天下不知的行事风格，对日本此举并不寻常。为何会一改往日的作风，“加贺号”南海巡航的消息进行“低调”处理?

　　究其原因，一是内部的。一名海上自卫队的官员透露说，检察厅已经向“加贺”号的一名前舰长和一名副舰长提出了“业务过失”的指控，该在面临司法诉讼的情况下，对于“加贺号”出航南海的计划存在着“不宜高调的气氛”。

　　毋庸讳言，在中日关系正处与向好发展的关键时刻，日方若此时派出军舰赴南海巡航，绝非”共同营造有利氛围“的正确方式和良好方法，如果因此而激怒中国，致使中日关系逆转，对中日关系的向好发展恐非福音。所以，这些考虑很可能是导致日本以“低调”的方式对待“加贺号”巡航南海一事，并进行一些自我约束的原因。据日本共同社报道称，日本政府相关人士表示，“加贺”此行不会像美国军舰那样进入中国南海岛礁的12海里范围内，但也会通过港口访问显示日本自卫队在东南亚地区的“存在感”。日本海上自卫队方面表示，希望今后每年逐渐形成定期的南海·印度洋长期舰艇派遣机制。

　　尤其是，南海局势如今已经逐渐趋向平稳，中国和南海沿岸地区国家，特别是有关的声索方就对话协商解决问题，已经基本达成共识，一致同意通过协商谈判的方式逐步解决南海主权争议等有关问题。而作为域外国家的美国和日本，能够介入南海问题的方式，能起到的作用，能施加的影响，其实十分有限，即使派出军舰巡航，掀起一些波浪，也难以改变南海走向稳定的趋势。此前，美国已经多次派遣军舰巡航南海，并指责中国在南海维护主权的举动，南海局势也并没有因此而出现巨大的变化。

　　不过，从更大空间范围的地缘战略考虑，作为美国的“盟友”及“印太战略”的重要参与国，如果说日本此前派军舰巡航南海主要是对美国“南海航行自由”的加持和助力，那么此次派遣“加贺”号巡航南海和印度洋，就难免带有积极推进“印太战略”、联系东盟和印度，沟通太平洋、印度洋的海洋战略和地缘战略的思考。

　　澳大利亚外长毕晓普在新加坡的一次演讲时说，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后，印-太地区基本上进入了“战略静止模式”，全世界都在静观美国及其安全盟友与伙伴能否像几十年来一样，在保障地区和平方面继续扮演强有力而富有建设性的角色。她呼吁特朗普政府应该在印-太地区发挥更大的作用。在被问到如何看待日本向南中国海派遣最大战舰的问题时，毕晓普表示支持所有国家和他们的船只按照国际法在国际水域活动的权利。如果说，这还仅仅是在重复”航海自由“的老调，那么接下来毕晓普说的话：“新崛起的大国将运用新的力量挑战现有的地缘和战略边界，将其政治意愿强加于其他区域内国家。这一过程将不可避免地导致紧张升级。”就是在不指名地渲染“中国威胁”论了。毕晓普还声称，中国正通过经济合作和基础设施建设拉拢控制东盟国家，她敦促这些国家坚守民主价值，并警告说，“如果不拥抱民主，就永远无法激发全部潜力”。澳大利亚外长毕晓普一向充当“日本最好的朋友”，她支持日本派遣“加贺”号巡航南海和印度洋，并不使人意外，反而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日本、澳大利亚，作为美国构建的印太战略的”一北、一南，两大铁锚“，正在同声相应、同气相求，通过强化彼此的军事安全合作，配合、推进并加强美国构建的印太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