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比尔特：从芬兰和瑞典可以看出，正是俄罗斯的入侵促使北约扩张

　　在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发动入侵乌克兰战争之前，芬兰和瑞典的政治辩论中就没有是否加入北约这个议题。尽管两国逐渐寻求与美国和北约更密切的合作，但芬兰和瑞典都有着悠久的军事不结盟历史——两国政界人士长期以来都主张加入北约——但这个问题几乎没有什么紧迫性。

　　普京入侵乌克兰改变了这一切。为了应对俄罗斯可能的入侵，两国都在重新评估各自的安全政策，加入北约迅速成为最现实的选择。最近的民意调查显示，支持加入北约的比例明显上升。此外，两国都向乌克兰运送了大量武器，包括来自瑞典的一万件单兵便携式反装甲武器。

　　通过入侵乌克兰，普京不仅想把乌克兰重新变成自己的势力范围，还想改变欧洲的安全秩序。在后一点上，他成功了——只是不是以他想要的方式。俄罗斯的入侵促使北约团结一致，使其扩张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如果芬兰和瑞典加入北约(它们似乎已经准备加入)，它们将使北约的军事能力有大的提升，包括拥有先进的空中和潜艇能力，这将改变北欧的安全架构，并有助于阻止俄罗斯的进一步侵略。

4月25日，瑞典政府消息人士证实，瑞典政府希望芬兰和瑞典同时提交加入北约的申请，申请最早可能在5月中旬提交。届时，芬兰总统也将访问瑞典。两国之间已经就加入北约的问题达成了协议

　　武装中立

　　北欧国家在许多方面彼此相似，但它们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奉行的安全政策截然不同。这些差异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出邻国在战争期间经历的不同。丹麦和挪威寻求中立，但在1940年被纳粹德国占领。在1939-1940年的冬季战争中，芬兰最初抵挡了苏联的入侵。后来，它站在希特勒一边，直到能够摆脱战争。在北欧国家中，只有瑞典以旨在确保其生存的中立政策逃脱了战争和国土沦丧。这一政策之所以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希特勒的军事筹划不需要夺取瑞典领土;他可以用其他方法达到他在这个地区的目的。

　　战后，瑞典考虑与丹麦和挪威组成北欧防务联盟。但谈判破裂，主要是因为挪威认为只有与盎格鲁-撒克逊海上强国结盟才能保证其安全。瑞典还没有准备好加入这样的联盟，部分原因是芬兰的情况。战争结束后，芬兰——在1809年之前的六个世纪里一直与瑞典为伍的国家——仍处于危险的境地。它失去了第二大城市维堡，被迫接受了与苏联的友好条约。它不得不限制自身的军事力量，而苏联则在其首都赫尔辛基以西设立军事基地。在战后的几年里，苏联还控制着盟军控制委员会，可以“监视”芬兰。

　　对瑞典来说，确保芬兰不落入苏联的枷锁是至关重要的。瑞典领导人认为，任何向更广泛的西方联盟迈进的举动都将使芬兰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尽管他们避免在公开场合这样说，但这是瑞典在冷战期间采取武装中立政策的主要原因。但中立并不意味着忽视军力发展。在整个冷战期间，瑞典保持着强大的军事力量，包括一度被视为世界第四强的空军。瑞典的官方政策是严格的军事不结盟政策，但它也做了秘密准备，以便在发生战争时与美国和北约合作，它的立场被普遍认为有利于西方在该地区的安全利益。

　　政治震动的影响

　　随着苏联的解体，北欧的安全形势发生了巨大变化。芬兰逐渐巩固了其作为一个独立的北欧民主国家的地位，摆脱了战后最后的枷锁。三个波罗的海国家——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和立陶宛——甚至在苏联正式解体之前就已经脱离了苏联。1995年，芬兰和瑞典加入了欧盟，这两个国家此前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它们的中立政策。

　　对这两个国家来说，加入欧盟意味着抛弃中立的理念。但此举并未立即引发加入北约的讨论。1989年的《巴黎宪章》寻求建立一个包括俄罗斯在内的欧洲安全秩序，由此促使欧洲安全与合作组织的建立。芬兰和瑞典都希望能够与一个民主和改革的俄罗斯发展建设性的安全关系。即使是在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和立陶宛加入北约和欧盟十多年以后，瑞典和芬兰也没有重新考量其军事不结盟的立场。

　　然而，从2008年开始，莫斯科的情况开始发生显著变化。这一年，俄罗斯入侵格鲁吉亚的行为表明，俄罗斯使用武力实现其政治目标的门槛大大低于许多人的想象，一种明显的修正主义论调开始悄悄渗透到莫斯科的政策声明中。这些趋势在2014年急剧加速，当时俄罗斯试图阻止乌克兰与欧盟达成结盟协议，并意图通过军事入侵肢解乌克兰。

　　俄罗斯今年全面入侵乌克兰，再次彻底改变了地缘政治格局。普京的直接目标是征服乌克兰，但他也是在对西方发动战争。这位俄罗斯领导人和他的追随者已经明确表示，他们用侵犯其他国家主权的形式，意图重塑1989年后的欧洲安全秩序。正如苏联解体导致瑞典和芬兰重新考虑它们与欧洲的关系一样，当前的政治震动也促使它们重新考虑其安全政策的基本要素，包括它们与北约的关系。

　　乌克兰战争的结果仍然未知。未来几十年俄罗斯将成为什么样的国家仍未可知，但很可能出现的是一个在经济和军事方面更弱，在政治方面更无望改变和充满危险的国家。普京——不管是他还是他的亲信——只要还在掌权，就不太可能放弃其帝国野心。

　　这一现实从根本上改变了赫尔辛基和斯德哥尔摩的安全考量。增加国防开支显然是应对安全局势新变化的一部分。瑞典和丹麦都宣布，到2028年，将把国防费增加到瑞典国内生产总值的2%。挪威、芬兰和三个波罗的海国家或多或少已经这样做了。自2014年以来，芬兰和瑞典也大幅扩大了与北约、美国和英国的军事合作，为进一步合作奠定了基础。十多年来，瑞典、芬兰和挪威的空军几乎每周都会一起训练。

　　但仅仅加强防御能力已不再被认为已足够了，这就是为什么寻求加入北约正迅速成为现实。芬兰和瑞典都在考虑替代方案。两国政府向所有其他欧盟成员国发出信函，提醒他们注意欧盟条约第42.7条中的团结条款，这与北约宪章第5条中的集体防御条款类似。加强欧盟国防和安全政策一体化的重要举措正在进行中，但就领土防御而言，复制北约的机构和指挥结构是没有意义的，也不会发生。当然，欧盟不包括两个与北欧军事关系最密切的两个国家——美国和英国。

　　瑞典和芬兰都有可能继续采取措施，使欧盟成为一个更强大的安全联盟，但在领土防御方面，除了北约没有其他选择。这是赫尔辛基和斯德哥尔摩为评估替代方案而开展的独立议程的明确结论。

　　北约峰会将于六月下旬在马德里举行，在此之前，芬兰和瑞典都表示有兴趣加入北约。北约秘书长延斯·斯托尔滕贝格表示，鉴于芬兰和瑞典已经实现了高度的军事一体化，他预计两国的加入进程将相当迅速，但所有30个成员国的批准仍需时间。两国都希望北约能迅速批准加入，特别是能在美国参议院获得批准，同时希望现有的北约成员国做好准备，在加入进程开始到2023年可能完成之前，共同阻止俄罗斯任何可能的挑衅。

　　形势正在变化

　　当芬兰和瑞典加入北约后，北欧的安全架构将发生变化。每个国家都为联盟带来了相当大的军事能力：芬兰拥有一支装备齐全的陆军，瑞典拥有强大的空军和海军，尤其是潜艇部队。瑞典先进的鹰狮战斗机与已向挪威、丹麦和芬兰订购或交付的F35战斗机加起来，会使整个地区有250多架高度现代化的战斗机可用。联合起来，他们将成为一支强大的力量。

　　对整个地区的综合控制将使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和立陶宛的防御更加容易，因为瑞典的领土和领空对这种防御尤其重要。根据瑞典和芬兰发表的研究，这将加强威慑，降低那里发生冲突的可能性。但是，芬兰和瑞典加入北约最重要的后果可能是增强北约作为欧洲和跨大西洋地区防御支柱的政治力量。这两个国家将帮助促进欧盟和北约之间的更深层次的协调，从而有助于更好地分担大西洋两岸的责任——鉴于东亚安全形势对美国提出的更高要求，这一目标变得越来越重要。

　　即使加入了北约，芬兰和瑞典也很可能会小心翼翼，避免威胁到俄罗斯的长期安全关切，从而过度激怒俄罗斯。挪威成功地将强大的北约军事一体化与对俄罗斯的保证政策结合在一起，可以作为一个很好的榜样。俄罗斯在科拉半岛(紧邻挪威和芬兰领土)的军队和设施对俄罗斯的二次打击战略核能力至关重要，当然，芬兰靠近俄罗斯的主要人口中心和工业中心圣彼得堡。部分出于这些原因，芬兰和瑞典都不太可能在本国领土上寻求建立北约主要部队的永久基地，而且两国都可能会像丹麦和挪威在加入北约时一样，对部署核武器持保留态度。

　　随着马德里北约峰会的临近，北约必须考虑芬兰和瑞典迅速加入北约的要求。这不仅应被视为加强北欧和波罗的海地区稳定的一种方式，而且在俄罗斯军事入侵正在进行之时，这还应该被视为加强整个联盟的契机。

　　作者简介：卡尔·比尔特(Carl Bildt)，欧洲外交关系委员会联合主席，曾任瑞典首相、外交大臣和自由保守派温和联合党主席。本文译自《外交事务》网站。

　　在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发动入侵乌克兰战争之前，芬兰和瑞典的政治辩论中就没有是否加入北约这个议题。尽管两国逐渐寻求与美国和北约更密切的合作，但芬兰和瑞典都有着悠久的军事不结盟历史——两国政界人士长期以来都主张加入北约——但这个问题几乎没有什么紧迫性。

　　普京入侵乌克兰改变了这一切。为了应对俄罗斯可能的入侵，两国都在重新评估各自的安全政策，加入北约迅速成为最现实的选择。最近的民意调查显示，支持加入北约的比例明显上升。此外，两国都向乌克兰运送了大量武器，包括来自瑞典的一万件单兵便携式反装甲武器。

　　通过入侵乌克兰，普京不仅想把乌克兰重新变成自己的势力范围，还想改变欧洲的安全秩序。在后一点上，他成功了——只是不是以他想要的方式。俄罗斯的入侵促使北约团结一致，使其扩张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如果芬兰和瑞典加入北约(它们似乎已经准备加入)，它们将使北约的军事能力有大的提升，包括拥有先进的空中和潜艇能力，这将改变北欧的安全架构，并有助于阻止俄罗斯的进一步侵略。

4月25日，瑞典政府消息人士证实，瑞典政府希望芬兰和瑞典同时提交加入北约的申请，申请最早可能在5月中旬提交。届时，芬兰总统也将访问瑞典。两国之间已经就加入北约的问题达成了协议

　　武装中立

　　北欧国家在许多方面彼此相似，但它们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奉行的安全政策截然不同。这些差异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出邻国在战争期间经历的不同。丹麦和挪威寻求中立，但在1940年被纳粹德国占领。在1939-1940年的冬季战争中，芬兰最初抵挡了苏联的入侵。后来，它站在希特勒一边，直到能够摆脱战争。在北欧国家中，只有瑞典以旨在确保其生存的中立政策逃脱了战争和国土沦丧。这一政策之所以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希特勒的军事筹划不需要夺取瑞典领土;他可以用其他方法达到他在这个地区的目的。

　　战后，瑞典考虑与丹麦和挪威组成北欧防务联盟。但谈判破裂，主要是因为挪威认为只有与盎格鲁-撒克逊海上强国结盟才能保证其安全。瑞典还没有准备好加入这样的联盟，部分原因是芬兰的情况。战争结束后，芬兰——在1809年之前的六个世纪里一直与瑞典为伍的国家——仍处于危险的境地。它失去了第二大城市维堡，被迫接受了与苏联的友好条约。它不得不限制自身的军事力量，而苏联则在其首都赫尔辛基以西设立军事基地。在战后的几年里，苏联还控制着盟军控制委员会，可以“监视”芬兰。

　　对瑞典来说，确保芬兰不落入苏联的枷锁是至关重要的。瑞典领导人认为，任何向更广泛的西方联盟迈进的举动都将使芬兰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尽管他们避免在公开场合这样说，但这是瑞典在冷战期间采取武装中立政策的主要原因。但中立并不意味着忽视军力发展。在整个冷战期间，瑞典保持着强大的军事力量，包括一度被视为世界第四强的空军。瑞典的官方政策是严格的军事不结盟政策，但它也做了秘密准备，以便在发生战争时与美国和北约合作，它的立场被普遍认为有利于西方在该地区的安全利益。

　　政治震动的影响

　　随着苏联的解体，北欧的安全形势发生了巨大变化。芬兰逐渐巩固了其作为一个独立的北欧民主国家的地位，摆脱了战后最后的枷锁。三个波罗的海国家——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和立陶宛——甚至在苏联正式解体之前就已经脱离了苏联。1995年，芬兰和瑞典加入了欧盟，这两个国家此前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它们的中立政策。

　　对这两个国家来说，加入欧盟意味着抛弃中立的理念。但此举并未立即引发加入北约的讨论。1989年的《巴黎宪章》寻求建立一个包括俄罗斯在内的欧洲安全秩序，由此促使欧洲安全与合作组织的建立。芬兰和瑞典都希望能够与一个民主和改革的俄罗斯发展建设性的安全关系。即使是在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和立陶宛加入北约和欧盟十多年以后，瑞典和芬兰也没有重新考量其军事不结盟的立场。

　　然而，从2008年开始，莫斯科的情况开始发生显著变化。这一年，俄罗斯入侵格鲁吉亚的行为表明，俄罗斯使用武力实现其政治目标的门槛大大低于许多人的想象，一种明显的修正主义论调开始悄悄渗透到莫斯科的政策声明中。这些趋势在2014年急剧加速，当时俄罗斯试图阻止乌克兰与欧盟达成结盟协议，并意图通过军事入侵肢解乌克兰。

　　俄罗斯今年全面入侵乌克兰，再次彻底改变了地缘政治格局。普京的直接目标是征服乌克兰，但他也是在对西方发动战争。这位俄罗斯领导人和他的追随者已经明确表示，他们用侵犯其他国家主权的形式，意图重塑1989年后的欧洲安全秩序。正如苏联解体导致瑞典和芬兰重新考虑它们与欧洲的关系一样，当前的政治震动也促使它们重新考虑其安全政策的基本要素，包括它们与北约的关系。

　　乌克兰战争的结果仍然未知。未来几十年俄罗斯将成为什么样的国家仍未可知，但很可能出现的是一个在经济和军事方面更弱，在政治方面更无望改变和充满危险的国家。普京——不管是他还是他的亲信——只要还在掌权，就不太可能放弃其帝国野心。

　　这一现实从根本上改变了赫尔辛基和斯德哥尔摩的安全考量。增加国防开支显然是应对安全局势新变化的一部分。瑞典和丹麦都宣布，到2028年，将把国防费增加到瑞典国内生产总值的2%。挪威、芬兰和三个波罗的海国家或多或少已经这样做了。自2014年以来，芬兰和瑞典也大幅扩大了与北约、美国和英国的军事合作，为进一步合作奠定了基础。十多年来，瑞典、芬兰和挪威的空军几乎每周都会一起训练。

　　但仅仅加强防御能力已不再被认为已足够了，这就是为什么寻求加入北约正迅速成为现实。芬兰和瑞典都在考虑替代方案。两国政府向所有其他欧盟成员国发出信函，提醒他们注意欧盟条约第42.7条中的团结条款，这与北约宪章第5条中的集体防御条款类似。加强欧盟国防和安全政策一体化的重要举措正在进行中，但就领土防御而言，复制北约的机构和指挥结构是没有意义的，也不会发生。当然，欧盟不包括两个与北欧军事关系最密切的两个国家——美国和英国。

　　瑞典和芬兰都有可能继续采取措施，使欧盟成为一个更强大的安全联盟，但在领土防御方面，除了北约没有其他选择。这是赫尔辛基和斯德哥尔摩为评估替代方案而开展的独立议程的明确结论。

　　北约峰会将于六月下旬在马德里举行，在此之前，芬兰和瑞典都表示有兴趣加入北约。北约秘书长延斯·斯托尔滕贝格表示，鉴于芬兰和瑞典已经实现了高度的军事一体化，他预计两国的加入进程将相当迅速，但所有30个成员国的批准仍需时间。两国都希望北约能迅速批准加入，特别是能在美国参议院获得批准，同时希望现有的北约成员国做好准备，在加入进程开始到2023年可能完成之前，共同阻止俄罗斯任何可能的挑衅。

　　形势正在变化

　　当芬兰和瑞典加入北约后，北欧的安全架构将发生变化。每个国家都为联盟带来了相当大的军事能力：芬兰拥有一支装备齐全的陆军，瑞典拥有强大的空军和海军，尤其是潜艇部队。瑞典先进的鹰狮战斗机与已向挪威、丹麦和芬兰订购或交付的F35战斗机加起来，会使整个地区有250多架高度现代化的战斗机可用。联合起来，他们将成为一支强大的力量。

　　对整个地区的综合控制将使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和立陶宛的防御更加容易，因为瑞典的领土和领空对这种防御尤其重要。根据瑞典和芬兰发表的研究，这将加强威慑，降低那里发生冲突的可能性。但是，芬兰和瑞典加入北约最重要的后果可能是增强北约作为欧洲和跨大西洋地区防御支柱的政治力量。这两个国家将帮助促进欧盟和北约之间的更深层次的协调，从而有助于更好地分担大西洋两岸的责任——鉴于东亚安全形势对美国提出的更高要求，这一目标变得越来越重要。

　　即使加入了北约，芬兰和瑞典也很可能会小心翼翼，避免威胁到俄罗斯的长期安全关切，从而过度激怒俄罗斯。挪威成功地将强大的北约军事一体化与对俄罗斯的保证政策结合在一起，可以作为一个很好的榜样。俄罗斯在科拉半岛(紧邻挪威和芬兰领土)的军队和设施对俄罗斯的二次打击战略核能力至关重要，当然，芬兰靠近俄罗斯的主要人口中心和工业中心圣彼得堡。部分出于这些原因，芬兰和瑞典都不太可能在本国领土上寻求建立北约主要部队的永久基地，而且两国都可能会像丹麦和挪威在加入北约时一样，对部署核武器持保留态度。

　　随着马德里北约峰会的临近，北约必须考虑芬兰和瑞典迅速加入北约的要求。这不仅应被视为加强北欧和波罗的海地区稳定的一种方式，而且在俄罗斯军事入侵正在进行之时，这还应该被视为加强整个联盟的契机。

　　作者简介：卡尔·比尔特(Carl Bildt)，欧洲外交关系委员会联合主席，曾任瑞典首相、外交大臣和自由保守派温和联合党主席。本文译自《外交事务》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