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志青：从朝韩制度比较可知一个不平等的社会必然是个低效的社会

　　关注“平等与效率”问题的人，大都读过阿瑟•奥肯所著的《平等与效率:重大的抉择》一书。说实话，笔者基本不认可这本书。当然，这毕竟是阿瑟•奥肯四十多年前写的书。笔者不能苛求。可是，笔者至今没有看到他对“平等与效率”问题的新见解。

　　阿瑟•奥肯在《第一章 权利与金钱》中讲到：“我们无法在保住效率这块蛋糕的同时又平等地分享它”。记得多年前阅读此言时，我认为这是一种错误的见解。因为，我们不仅无法而且不应该在保住效率这块蛋糕的同时又平等地分享它。

　　何为平等?平等意为着同等、均等、相同。

　　生产的主要投入包括资本投入和劳动投入两大类。无资本投资者与资本投资者是不应该同等地分享效率这块蛋糕的。不努力工作的人是不应该与努力工作的人同等地分享效率蛋糕的。这是显而易见的。不依据资本投入和劳动投入多少的平等分配，实际上是平均分配。平均分配既不平等又不公平。

　　正如阿瑟•奥肯在《第二章市场情况》提到的一个案例：

　　一位28岁的下层阶级妇女对平均分配收入提出了很典型的看法：“这就是共产主义——大家都一样，每人有一份。我不愿意这样。-----如果我比别人工作得更卖力气，----为什么我不能够---生活得更好一些---?”

　　阿瑟•奥肯注意到了这样一个事实：“特别令人惊讶的是，人们很少表示出对极端富有的不满”(《第二章市场情况》)。

　　笔者在《与平等相比，公平才是所有国家都要解决的问题》一文中讲过，对待哪些掌握巨额财富的美国人，例如微软的比尔﹒盖茨、苹果的乔布斯、Google的创始人Larry Page 和Sergey Brin、脸书的创始人Mark Zuckerberg和太空探索技术公司的埃隆·马斯克。美国人不会认为他们的财富来自不平等的制度，并且会加深美国的不平等。美国人以他们为傲，感谢他们带来了美国的经济繁荣。因为他们都是平等的市场经济的优胜者。正是平等的经济机会使得他们的能力得以充分发挥，所以获得了巨额财富。

　　阿瑟•奥肯的惊讶说明，他的经济平等概念存在问题。

　　错误的经济平等概念

　　阿瑟•奥肯的经济平等概念是：“我将以平等的多或少来表明各类家庭在维持生活水平方面差距的小或大“(《第一章权利与金钱》)。

　　阿瑟•奥肯“以各类家庭在维持生活水平方面差距的小或大来表明平等的多或少“是错误的见解。

　　笔者在《与平等相比，公平才是所有国家都要解决的问题》一文中指出：“就经济领域而言，经济平等包含着主要准则是，经济机会平等。人人都有机会同等地参加市场活动，进行交易和自由竞争，使得每个人都能发挥自己的才能。由于人的能力不同，所受教育程度不同，工作中努力不同，在经济上，即便所有的人都有进入市场的平等机会，但不一定能得到同等的经济效益，所得到报酬必然不尽相同。---人人生而平等意味着，人们在社会、政治、经济、法律等领域具有相等地位，享有相同的权利，但并不意味着社会财富再分配的平等。”

　　无资本投资的家庭与资本投资的家庭是不应该同等地分享效率这块蛋糕的。不努力工作的家庭是不应该与努力工作的家庭同等地分享效率蛋糕的。在经济平等的美国，各类家庭在维持生活水平方面差距的小或大不能表明平等的多或少，或许可以表明公平的多与少。

　　经济平等是机会平等，不是收入平等。

　　经济平等与机会均等(平等)

　　经济平等与机会均等是相关的。在《第三章收入平等与机会均等》中，阿瑟•奥肯谈到了， “大部分人对不平等来源的关注反映出一种信念：源于机会不均等的经济不平等，比机会均等时出现的经济不平等，更令人不能忍受“。

　　阿瑟•奥肯认同机会不均等导致经济不平等，但是他又认为机会均等条件下，还会出现经济不平等。

　　阿瑟•奥肯举例说：“由于红利、利息、租金以及其他资产来自所拥有的财富，因而这些收入反映了财富的集中和其大部分向最高收入集团的流入”(《第三章收入平等与机会均等》)。

　　由于资本的投入，投资者获得了红利、利息、租金是平等的也是公平的。难道没有投入资本的人应该获得红利、利息、租金吗?如果是这样，这才是真正的经济不平等且不公平。

　　阿瑟•奥肯又举例说“天赋能力差异相应地通常作为这样一种特性被人们接受。----成功靠的是你认识谁，而不是你懂得什么，这种成功是机会不均等的明显实例。当真正的问题时靠你爸爸认识谁时，就显得特别不公平”。

　　阿瑟•奥肯在这里用错了概念。平等是指每个国民在社会中处于同等的地位，享有同等的权利和具有相同的机会，包括：(1)人格平等。(2) 机会平等。(3)权利平等。平等制度包含人格平等制度、机会平等制度和权利平等制度。利用爸爸的关系走后门而获得成功，这不是一个经济不平等问题，而是一个破坏权利平等的法律问题。正是由于存在“关系”这种侵犯权利平等的法律问题，造成了经济机会的不平等。

　　同样，阿瑟•奥肯在文中提到的，“种族或性别歧视可以使确定的工作报酬更少“的问题，这是人格不平等制度问题，不是经济不平等问题(《第三章收入平等与机会均等》)。

　　阿瑟•奥肯在文中提到的“对富人偏爱的反面就是对穷人的歧视。作为结果产生的非效率和机会不均等，阻碍了穷人开办企业、购买民宅、教育以及所有形式的人力资本方面投资“(第三章 收入平等与机会均等)，这是权利不平等的制度问题，也不是经济不平等问题。

　　阿瑟•奥肯只看到了机会均等(平等)问题，没有看到人格平等和权利平等问题。正是人格不平等和权利不平等，导致了机会不均等(平等)。

　　阿瑟•奥肯之所以认为机会均等(平等)条件下，还会出现经济不平等，是因为，他认为“机会均等(平等)的概念没有一条可以确定的边界线“(《第三章收入平等与机会均等》)。

　　错!经济机会均等(平等)的概念有一条可以确定的边界线：这就是“基于人格平等、权利平等和机会平等权利，人人都能够有同等机会参加市场活动，进行交易和自由竞争，发挥自己的才能”的制度准则。这实际上就是经济平等制度的完整概念。

　　经济平等制度不允许存在性别、民族、信仰等方面的收入歧视，侵犯公民的“人格平等“权利;不允许任何人具有超越法律之上的特权，侵犯公民的”权利平等“权利;不允许任何人具有垄断社会机会的特权，侵犯公民的”机会平等“权利，使每个公民都具有同等的机会参加市场活动。收入分配的差距只有一条准则：资本投入能力和劳动投入能力的多与少。这两种能力主要包括资金能力、设计能力、计划能力、质量能力以及工作投入的努力和时间等能力。笔者在《读皮埃尔·勒鲁的《论平等》，平等是社会的基本原则》一文中讲过：

　　平等是一种社会原则，能力才是财富的源泉。

　　机会均等(平等)是收入竞争的起点，资本投入能力和劳动投入能力最终决定每个人分享效率蛋糕的多与少。

　　此文写到这里，笔者可以谈一谈本人的“平等与效率”观念了。

朝鲜半岛夜晚灯光对比明显南边灯火通明北边漆黑

　　平等与效率

　　平等是社会的基本原则，是政治、经济和思想制度的基础。人人生而平等意味着，人们在社会、政治、经济、思想、法律等领域具有相等地位，享有相同的权利。

　　现代历史告诉我们，权利平等必将提高效率，权利不平等必然毁灭效率。

　　人类历史上，奴隶制度是权利最不平等的制度。奴隶没有任何权利，只是一个劳动工具。因此，强迫之下的奴隶劳动效率很低，收益甚微。最终致使奴隶制度的灭亡。

　　今天，民主国家的权利制度是相对平等的，经济效率是高效的，而专制国家的权利制度是不平等的，经济效率是低效的。

　　关注“平等与效率”问题的人，大都读过阿瑟•奥肯所著的《平等与效率:重大的抉择》一书。说实话，笔者基本不认可这本书。当然，这毕竟是阿瑟•奥肯四十多年前写的书。笔者不能苛求。可是，笔者至今没有看到他对“平等与效率”问题的新见解。

　　阿瑟•奥肯在《第一章 权利与金钱》中讲到：“我们无法在保住效率这块蛋糕的同时又平等地分享它”。记得多年前阅读此言时，我认为这是一种错误的见解。因为，我们不仅无法而且不应该在保住效率这块蛋糕的同时又平等地分享它。

　　何为平等?平等意为着同等、均等、相同。

　　生产的主要投入包括资本投入和劳动投入两大类。无资本投资者与资本投资者是不应该同等地分享效率这块蛋糕的。不努力工作的人是不应该与努力工作的人同等地分享效率蛋糕的。这是显而易见的。不依据资本投入和劳动投入多少的平等分配，实际上是平均分配。平均分配既不平等又不公平。

　　正如阿瑟•奥肯在《第二章市场情况》提到的一个案例：

　　一位28岁的下层阶级妇女对平均分配收入提出了很典型的看法：“这就是共产主义——大家都一样，每人有一份。我不愿意这样。-----如果我比别人工作得更卖力气，----为什么我不能够---生活得更好一些---?”

　　阿瑟•奥肯注意到了这样一个事实：“特别令人惊讶的是，人们很少表示出对极端富有的不满”(《第二章市场情况》)。

　　笔者在《与平等相比，公平才是所有国家都要解决的问题》一文中讲过，对待哪些掌握巨额财富的美国人，例如微软的比尔﹒盖茨、苹果的乔布斯、Google的创始人Larry Page 和Sergey Brin、脸书的创始人Mark Zuckerberg和太空探索技术公司的埃隆·马斯克。美国人不会认为他们的财富来自不平等的制度，并且会加深美国的不平等。美国人以他们为傲，感谢他们带来了美国的经济繁荣。因为他们都是平等的市场经济的优胜者。正是平等的经济机会使得他们的能力得以充分发挥，所以获得了巨额财富。

　　阿瑟•奥肯的惊讶说明，他的经济平等概念存在问题。

　　错误的经济平等概念

　　阿瑟•奥肯的经济平等概念是：“我将以平等的多或少来表明各类家庭在维持生活水平方面差距的小或大“(《第一章权利与金钱》)。

　　阿瑟•奥肯“以各类家庭在维持生活水平方面差距的小或大来表明平等的多或少“是错误的见解。

　　笔者在《与平等相比，公平才是所有国家都要解决的问题》一文中指出：“就经济领域而言，经济平等包含着主要准则是，经济机会平等。人人都有机会同等地参加市场活动，进行交易和自由竞争，使得每个人都能发挥自己的才能。由于人的能力不同，所受教育程度不同，工作中努力不同，在经济上，即便所有的人都有进入市场的平等机会，但不一定能得到同等的经济效益，所得到报酬必然不尽相同。---人人生而平等意味着，人们在社会、政治、经济、法律等领域具有相等地位，享有相同的权利，但并不意味着社会财富再分配的平等。”

　　无资本投资的家庭与资本投资的家庭是不应该同等地分享效率这块蛋糕的。不努力工作的家庭是不应该与努力工作的家庭同等地分享效率蛋糕的。在经济平等的美国，各类家庭在维持生活水平方面差距的小或大不能表明平等的多或少，或许可以表明公平的多与少。

　　经济平等是机会平等，不是收入平等。

　　经济平等与机会均等(平等)

　　经济平等与机会均等是相关的。在《第三章收入平等与机会均等》中，阿瑟•奥肯谈到了， “大部分人对不平等来源的关注反映出一种信念：源于机会不均等的经济不平等，比机会均等时出现的经济不平等，更令人不能忍受“。

　　阿瑟•奥肯认同机会不均等导致经济不平等，但是他又认为机会均等条件下，还会出现经济不平等。

　　阿瑟•奥肯举例说：“由于红利、利息、租金以及其他资产来自所拥有的财富，因而这些收入反映了财富的集中和其大部分向最高收入集团的流入”(《第三章收入平等与机会均等》)。

　　由于资本的投入，投资者获得了红利、利息、租金是平等的也是公平的。难道没有投入资本的人应该获得红利、利息、租金吗?如果是这样，这才是真正的经济不平等且不公平。

　　阿瑟•奥肯又举例说“天赋能力差异相应地通常作为这样一种特性被人们接受。----成功靠的是你认识谁，而不是你懂得什么，这种成功是机会不均等的明显实例。当真正的问题时靠你爸爸认识谁时，就显得特别不公平”。

　　阿瑟•奥肯在这里用错了概念。平等是指每个国民在社会中处于同等的地位，享有同等的权利和具有相同的机会，包括：(1)人格平等。(2) 机会平等。(3)权利平等。平等制度包含人格平等制度、机会平等制度和权利平等制度。利用爸爸的关系走后门而获得成功，这不是一个经济不平等问题，而是一个破坏权利平等的法律问题。正是由于存在“关系”这种侵犯权利平等的法律问题，造成了经济机会的不平等。

　　同样，阿瑟•奥肯在文中提到的，“种族或性别歧视可以使确定的工作报酬更少“的问题，这是人格不平等制度问题，不是经济不平等问题(《第三章收入平等与机会均等》)。

　　阿瑟•奥肯在文中提到的“对富人偏爱的反面就是对穷人的歧视。作为结果产生的非效率和机会不均等，阻碍了穷人开办企业、购买民宅、教育以及所有形式的人力资本方面投资“(第三章 收入平等与机会均等)，这是权利不平等的制度问题，也不是经济不平等问题。

　　阿瑟•奥肯只看到了机会均等(平等)问题，没有看到人格平等和权利平等问题。正是人格不平等和权利不平等，导致了机会不均等(平等)。

　　阿瑟•奥肯之所以认为机会均等(平等)条件下，还会出现经济不平等，是因为，他认为“机会均等(平等)的概念没有一条可以确定的边界线“(《第三章收入平等与机会均等》)。

　　错!经济机会均等(平等)的概念有一条可以确定的边界线：这就是“基于人格平等、权利平等和机会平等权利，人人都能够有同等机会参加市场活动，进行交易和自由竞争，发挥自己的才能”的制度准则。这实际上就是经济平等制度的完整概念。

　　经济平等制度不允许存在性别、民族、信仰等方面的收入歧视，侵犯公民的“人格平等“权利;不允许任何人具有超越法律之上的特权，侵犯公民的”权利平等“权利;不允许任何人具有垄断社会机会的特权，侵犯公民的”机会平等“权利，使每个公民都具有同等的机会参加市场活动。收入分配的差距只有一条准则：资本投入能力和劳动投入能力的多与少。这两种能力主要包括资金能力、设计能力、计划能力、质量能力以及工作投入的努力和时间等能力。笔者在《读皮埃尔·勒鲁的《论平等》，平等是社会的基本原则》一文中讲过：

　　平等是一种社会原则，能力才是财富的源泉。

　　机会均等(平等)是收入竞争的起点，资本投入能力和劳动投入能力最终决定每个人分享效率蛋糕的多与少。

　　此文写到这里，笔者可以谈一谈本人的“平等与效率”观念了。

朝鲜半岛夜晚灯光对比明显南边灯火通明北边漆黑

　　平等与效率

　　平等是社会的基本原则，是政治、经济和思想制度的基础。人人生而平等意味着，人们在社会、政治、经济、思想、法律等领域具有相等地位，享有相同的权利。

　　现代历史告诉我们，权利平等必将提高效率，权利不平等必然毁灭效率。

　　人类历史上，奴隶制度是权利最不平等的制度。奴隶没有任何权利，只是一个劳动工具。因此，强迫之下的奴隶劳动效率很低，收益甚微。最终致使奴隶制度的灭亡。

　　今天，民主国家的权利制度是相对平等的，经济效率是高效的，而专制国家的权利制度是不平等的，经济效率是低效的。

　　我们从宪法视角对比韩国与朝鲜的权利平等差异。

　　1987年《韩国宪法》

　　第一章 总纲

　　第一条

　　①大韩民国是民主共和国。

　　②大韩民国的主权在于国民，一切权力来自国民。

　　第二章 国民的权利和义务

　　第十条

　　所有国民拥有人的尊严和价值，并享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国家担负确认、保障个人拥有的不可侵犯基本人权的义务。

　　第十一条

　　①所有国民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所有国民均不因性别、宗教、社会地位而在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生活方面所有领域受到差别。

　　②不予认可社会特殊阶级制度，并不得以任何形态创设。

　　③勋章等荣誉称号仅对收到此称号的当事人有效，并无任何相应特权。

　　第十五条

　　所有国民享有选择职业的自由。

　　第九章 经济

　　第一百一十九条

　　①大韩民国的经济秩序以尊重个人和企业经济上自由和创意为基本。

　　第一百二十条

　　①矿物、其它重要的地下资源、水产资源、水力及经济上可利用的自然力可按法律规定在一定期间内特许其开采、开发或利用。

　　第一百二十一条

　　①关于农地，国家应努力使得耕者有其田的原则得以实现，禁止农地租田制。

　　②为农业生产率的提高，农地的合理利用或因不可避免的情况而发生的农地租赁和委托经营，根据法律规定予以认可。

　　第一百二十三条

　　③国家应保护、培育中小企业。

　　第一百二十六条

　　除因国防或国民经济上的急切需要而由法律来规定的情况外，不得将私营企业转为国有、公有或对其经营进行控制、管理。

　　2012年《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社会主义宪法》

　　第一章　政　治

　　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在朝鲜劳动党的领导下进行一切活动。

　　第二十一条　国家所有制是全民所有制。

　　国家所有的范围不受限制。国家的一切自然资源、铁路、航空运输、邮电和重要工矿企业、港口、银行只归国家所有。国家优先保护和发展在国家的经济发展中起主导作用的国家所有制。

　　第二十四条　属于公民个人的、以个人消费为目的的物品归个人所有。

　　个人所有，由社会主义的按劳分配和国家、社会提供的福利待遇构成。

　　由宅旁园地和居民个人经营的副业所生产的产品以及通过其他合法的经营活动所得的收入，也归个人所有。

　　通过对比韩国和朝鲜宪法，我们可以看出：

　　大韩民国的主权在于国民，一切权力来自国民。韩国国民享有同等的政治权利，他们的政治权利是平等的。

　　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在朝鲜劳动党的领导下进行一切活动。这就是说，朝鲜的主权在朝鲜劳动党。朝鲜劳动党集团是领导阶级，朝鲜国民是被领导阶级。朝鲜国民没有享有同等的政治权利，他们的政治权利是不平等的。

　　韩国实行生产资料私有制。国家尊重个人和企业经济上自由和创意。矿物、其它重要的地下资源、水产资源、水力及经济上可利用的自然力可按法律规定允许民营企业开发。农地政策是耕者有其田。国家保护、培育中小企业。除因国防或国民经济上的急切需要而由法律来规定的情况外，不得将私营企业转为国有、公有或对其经营进行控制、管理。韩国国民的经济权利是平等的。

　　朝鲜实行全民所有制。朝鲜劳动党领导的国家所有的范围不受限制，国家的一切自然资源、铁路、航空运输、邮电和重要工矿企业、港口、银行只归国家所有。而属于朝鲜百姓个人所有的是以个人消费为目的的物品、由宅旁园地和居民个人经营的副业所生产的产品。朝鲜国民的经济权利是不平等的。

　　朝鲜犯有政府职能定位错误

　　笔者在《计划经济的实质问题》一文中讲过：

　　"政府"是主角的经济体制称之为计划经济体制，"企业"是主角的经济体制称之为市场经济体制。这就是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的本质区别。“

　　工业时代以来，企业的职能是什么?政府的职能是什么?是社会关注的重要问题。

　　工业时代，人类的交易活动种类越来越多，整个社会成了一个巨大的复杂的以交易活动为主线的产品网络。产品可以基本分为三大类：私人产品、公共产品和混合产品(混合产品类本文暂不讨论)。

　　企业的职能是提供私人产品，有效地配置企业资源，简化企业运作流程和组织结构，提高企业运作效率;提高私人产品的质量，降低产品的成本，快捷地满足顾客的需求。私人产品领域定义了企业的职能。

　　政府是国家行政机关。广义的政府是指国家的立法机关、行政机关和司法机关等公共机关的总合。在遵行宪法和有关法律的前提下，政府的职能是提供公共产品，有效地配置社会资源，简化政府运作流程和组织结构，提高政府运行效率;提高公共产品的质量，降低政府运行成本，快捷地满足国民的需求。公共产品领域定义了政府的职能。

　　韩国政府主要为国民提供公共产品服务。

　　朝鲜政府废除了市场，消灭了千千万万的企业，不仅为国民提供公共产品服务，并且提供绝大部分私人产品，超越了它的职能边界，管了不应该管的私人产品事务。因此，朝鲜政府犯有职能定位错误。

　　与让企业提供私人产品而专注于提供公共产品服务的韩国政府相比，朝鲜经济自然是低效的。不仅如此，更为恶劣的是，在政府主导经济制度之下，百姓只能服从，否则饭也没得吃。正如列昂•托洛斯基的一封短信：“在一个国家是唯一雇主的国度里，反抗意味着慢慢地饿死。传统的原则，不劳动者不得食，已被一种新的原则所代替：不服从者不得食 “(《第二章市场情况》。

　　再对比韩国与朝鲜的经济体制。韩国实行市场经济。朝鲜实行计划经济。

　　计划经济是一种人力资源破坏机制

　　现代经济学有两条公设：资源有限，能力有别。

　　人类的生存和持续发展既依赖于土地、矿山、森林等自然资源，又依赖于自身的能力。自然资源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基础，并且资源是有限的。能力是人类配置自然资源的能力，并且每个人的能力是有差别的。我们知道，经济学是研究选择的，为什么?就是因为资源是有限的，能力是有差别的。

　　两条公设的第一个推论是，只有让能力强的人来配置资源，资源才能够得到有效地利用。第一推论带来的第一个问题是，如何获得人的能力差别的信息呢?

　　市场经济是通过市场竞争来获取企业经营者的经营能力差别信息的。市场竞争是人力资源与自然资源配置的优化过程。市场竞争调节生产资料和劳动力在各个经营者之间的分配。在市场经济中，市场是开放的，每个人都可以进入市场，提供产品。只要市场上某种产品不是垄断的，必然会在经营者之间展开竞争，提供质量好、价格便宜、交期短的产品的经营者将获得竞争的胜利，继续掌握一定的资源，而失败者将退出市场，丧失对资源的配置权力。

　　市场经济是一种经济机会平等机制，人人都可以进入市场。同时它作为一种市场选择力量，提供经营者的能力差别信息，给与经营管理能力强的人更多地资源配置权，从而提高资源利用效率。

　　计划经济国家的公共产品和私人产品生产均由政府事先进行计划，依赖于政府的指令性计划。政府经济官员是政府任命的，没有经过市场的选择，大都不具备经济工作能力。为此，政府主管经济的官员难以承担主导经济的大任，致使资源利用效率低下。

　　计划经济是一种经济机会不平等的机制。政府主导经济使得国民丧失经济权利，降低了国民选择、决策工作的能力，扼杀了国民劳动投入的动力，致使国民自主能力整体下降，严重地破坏了一个国家的人类资源。这是计划经济效率低下的致命原因。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就可以知晓，为什么韩国已经成为一个经济效率高的发达国家，而朝鲜至今是一个经济效率低的落后国家。原因在于，韩国的政治制度、所有制制度和市场经济的是平等的制度，而朝鲜的政治制度、所有制制度和计划经济的是不平等的制度。

　　由于制度不平等造成的经济效率低下，朝鲜国民的生活自然是贫苦的。

　　小结

　　平等是社会的基本原则，自由是个人选择的权利。平等使得国民享有同等的权利，每个人都有自主选择的权利，能够自由地发挥自己能力，充满了活力。平等的社会必然是一个高效率的社会。没有平等，国民不能享有同等的权利，必将使得少数人享有决定其他人命运的权力，大多数人失去自由，丧失了自主选择的权利，不能自由地发挥自己的能力，没有了活力。一个不平等的社会必然是一个低效率的社会!

　　平等是效率的推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