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裁者巴希尔就是一个极端贪恋权力的人。他自从1989年6月以军事政变夺得权力以来,已经执掌权力30年了。在过去这三十年里,总统选举流于形式,巴希尔把宪法踩在脚下,为自己垄断总统这个职位定制法律。但是,不管他如何努力,有一点是无法回避的,那就是权力的合法性问题。
非洲的苏丹发生军事了政变,执掌权力30年之久也是通过军事政变上台的巴希尔,终于被轰下台了。巴希尔在名义上虽是总统,也貌似有选举过程,但用“独裁者”一词形容他显然更适合。因为,总统本来就是他通过政变夺取的,其权力的合法性从一开始就存在疑问。
在过去三四十年里,有一个现象是值得人们注意:暴力夺取的总统位置,夺权者往往也是被暴力所结束,这似乎是一种恶性循环。如卡扎菲、萨达姆、朴正熙等等。可能是二战后民选政治成为了潮流,其合法性已经深入人心,所以军人发动的军事政变往往被动,备受国际社会谴责,使得军人政变后的政府极其被动。为了缓解被动局面,一些国家在军人政变后不久会举行选民,以还权于民的形式结束权力的危机,如泰国、巴基斯坦等国家。应该说,在非洲不少国家、拉美国家,军人政变还是经常上演,但获得权力的军人普遍被动,甚至很难维持上期的统治。从文官制度来看,这应该是一种进步,它已经让暴力夺权变得如过街老鼠。
回到苏丹的军事政变,我们就可以看到一个事实,即独裁者巴希尔就是一个极端贪恋权力的人。他自从1989年6月以军事政变夺得权力以来,已经执掌权力30年了。在过去这三十年里,总统选举流于形式,巴希尔把宪法踩在脚下,为自己垄断总统这个职位定制法律。但是,不管他如何努力,有一点是无法回避的,那就是权力的合法性问题。
巴希尔
众所周知,美国的开国总统华盛顿开创了一个先例,即总统担任两届。华盛顿创造的这个先例,为总统制国家塑造了一个不成文的制度,也为总统创造了“合法性”问题。根据现在世界诸多国家的现象来看,一个普遍的规则是存在的,也就是无论是总统任期四年还是五年,文明国家还是规定了总统连任不得超过两届。所以,像俄国普京这样玩小聪明的人——以梅德韦杰夫过渡一次再继续担任总统,虽然躲开了法律的规定,但它依然受到了国际社会的激烈批评。为什么会批评普京?正是华盛顿创造的那个不成文规矩成为了人们心中的观念。
巴希尔被军事政变轰下台,这还可以与最近另外两则消息联系起来看。一个是阿尔及利亚的老总统布特弗利卡,一个是哈萨克斯坦的纳扎尔巴耶夫。布特弗利卡担任总统20年,不管身体病的不能胜任总统职位,总统照样占着不放松。当他宣布继续参选时,阿尔及利亚人就不接受了,于是有了一些阿尔及利亚人,在持续的抗议努力下,布特弗利卡终于意识到“权可以成人,也可以毁人”,在一番权衡之后,他选择了放弃选举,后更是迫于压力而选择辞职——4月2日宣布了辞职。显然,布特弗利卡算是识时务者,假如他再坚持参选,那么等待他的可能也是“军事政变”。
与巴希尔被轰下台、布特弗利卡被迫辞职不同,长期贪恋权力的纳扎尔巴耶夫,他选择了提前交班,把权力暂时让给亲信。这种据说是“叶利钦——普京”模式的交权模式,它是意在让自己家族的利益被保护,或者让自己家族的人能够继续占据国家权力。如扎尔巴耶夫在退出总统大位之前,他就选择了扩大议会的权力,再把自己的女儿送上议会的议长席位。纳扎尔巴耶夫的做法颇有“狡兔三窟”的意思,其权术极其娴熟,这大抵与苏俄这种权力游戏有关,而巴希尔、布特弗利卡相对就笨拙了很多。从这里的经验来说,苏俄那种权力游戏更隐蔽,也更不容易突破。
巴希尔和布特弗利卡的经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军事力量方面的人对权力的走向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军人是支持巴希尔、布特弗利卡,还是选择不支持,直接关系到他们的前途命运。尽管两国的国民在之前都存在抗议总统,但军人在没有站在良知一边之前,巴希尔和布特弗利卡还是照样可以占着总统位置的。由此可见,军人是秩序激变时期是最重要分量,他们选择支持良心良知,局势就会改写。
最后,以国家命运来说,巴希尔、布特弗利卡和纳扎尔巴耶夫这种人,他们长期贪恋权力,几十年里形成了权力利益链,社会问题积压太多,政治权力缺乏良性和活力。这种贪恋权力的做法,只顾自己的欲望,却不考虑“身后事”,实在不是国家之福。当他们压制不住权力,或者很难让派系平衡之后,国家的运作就容易爆发出问题,而后权力运作就不稳定。(也许,纳扎尔巴耶夫的做法可以缓解一下,但终究不是长远之计,也无法根除内在的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