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纐纈厚:田中义一的帝国军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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纐纈厚:田中义一的帝国军人之路

纐纈厚:田中义一的帝国军人之路
2017-08-03 09:55:07
来源:《田中义一——日本总体战体制的始作俑者》 作者: 纐纈厚
关键词:世界历史 点击: 我要评论
为了构筑起举国为战的国家体制,田中义一构思出了将政治、经济、教育等领域与军事统合起来的国家战略,并作为一介武夫当上伊藤博文所组织的政友会第四代总裁,最后成为总理大臣。

  穿军装的山县有朋,穿大衣的田中义一

  明治维新开始5年之前的1864(元治元)年六月二十日,田中义一出生于山口县萩南片河町(菊屋横町),其父田中信佑是担任“陆尺”(轿夫)的长州藩的一个小兵,处于士兵中的最下层。其母名美世。

  稍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田中义一的出生地至今还留下了一角,位于环绕菊屋家(萩藩豪商)白墙的小巷(菊屋横町)的中段。而菊屋家是到萩市旅游者必去的地方。讲明治维新史时不能不提到的奇兵队指挥官高杉晋作也出生在菊屋横町这条小巷上,参观高杉晋作出生地的旅游者络绎不绝,而相距不过百米的田中义一出生地,却是无人问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田中义一出生地立着一块不大显眼的牌子,如果不注意去找,很可能发现不了。牌子上写着:

  田中乙熊于文久三年出生于此处,为幕府末期藩主轿夫田中信佑的三男。乙熊三岁时迁至平安古,长大成人后改名为义一。十三岁时成为新堀小学校的代课教师(非正式教师),在此期间参加了萩之乱,后进入陆军大学。大正七年后任陆军大臣,后晋升大将,再次任陆军大臣。大正十四年就任政友会总裁,昭和二年任总理大臣,并兼外务大臣、拓务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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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田中义一出生地沿菊屋横町走50米左右就到了吴服町大街。向左拐就能看到有一尊田中义一像立在高高的基座上。这尊田中义一像立在名叫素水园的一个小公园里,这里距离田中义一出生地直线距离不到300米。就像在对未曾关注田中义一出生地和田中义一其人的游客发出呼唤一样,田中义一立像恰恰矗立在这条大街之中,挡住人们的去路。立像上田中义一的面部表情十分安详,略呈笑容,仿佛是在沉静地等候世人对自己一生的评价。1932(昭和7)年3月21日,作为田中义一后援会的萩町大正会建了一座田中义一立像,田中穿的是军装。二战中,准确地说是1944年,由于战争物资紧缺,日本政府命令民众把金属全都捐献出来,那座田中义一立像也未能幸免。现在的田中义一立像是1963(昭和38)年2月17日重新立的,田中穿的不再是军装,而是大衣。

  说到穿军装的雕像,在萩市还有与田中义一很有关系的山县有朋的雕像。雕像上的山县,是其任第一军司令官率兵出征时的形象,当时正值甲午战争,即甲午中日战争。曾经担任过总理大臣的山县有朋自告奋勇要求出战,所以雕像上山县穿着军装,骑着战马。两座雕像距离一公里,遥遥相对,但是一个穿军装、一个穿大衣,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山县有朋自从担任总理大臣之后,正式场合向来都是穿军装。不管是从留下的照片看还是从相关资料看,他不是穿军装就是穿和服。反之,田中义一从就任政友会总裁当天起,就痛痛快快地脱下了军装,换上了西服。

  不知道是由于时代变化还是由于两人性格的差异,田中义一和山县有朋做派大不一样。山县当了总理大臣之后也还是把自己看成武士,拒绝穿西服,正像他讲话时候老是自称“一介武夫”一样。山县是个沉默寡言的军人,是个让人感到不好接近的孤高人物。与山县相反,田中义一话比较多,从保存至今的录音资料也能看出田中善于言谈。有一部纪录影片内容是田中义一在帝国国会的就职演说,他从头到尾不看稿子,左手背在身后,目光环视全场,侃侃而谈,滔滔不绝。田中的口才之好,是历届总理大臣中绝无仅有的。这部纪录影片现在在萩市的田中故居还可以随时看到。田中演说的内容姑且不说,我们可以从中看出田中的做派,这种做派不像军人,有这种做派的人在军人当中是很少见的。那么,田中义一的这种做派又是怎样形成的呢?

  走上帝国军人之路

  明治维新以后,以做雨伞、卖雨伞为业的田中家已经不可能全家都再沿着祖业发展了。田中家的老三田中义一必须离开家走自己的路,这是迟早的事。

  少年时代的田中,谈不上什么一帆风顺。他很顽皮,这好像早已是定论。萩市是个教育很发达的地方,拥有很多非常好的私塾,最有名的就是藩校名校明伦馆。然而,田中义一却并未能顺利地找到学习的机会。或许,说他非常顽皮就是由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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纐纈厚:田中义一的帝国军人之路

2017-08-03 09:55:07
来源:《田中义一——日本总体战体制的始作俑者》 作者: 纐纈厚
为了构筑起举国为战的国家体制,田中义一构思出了将政治、经济、教育等领域与军事统合起来的国家战略,并作为一介武夫当上伊藤博文所组织的政友会第四代总裁,最后成为总理大臣。

  穿军装的山县有朋,穿大衣的田中义一

  明治维新开始5年之前的1864(元治元)年六月二十日,田中义一出生于山口县萩南片河町(菊屋横町),其父田中信佑是担任“陆尺”(轿夫)的长州藩的一个小兵,处于士兵中的最下层。其母名美世。

  稍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田中义一的出生地至今还留下了一角,位于环绕菊屋家(萩藩豪商)白墙的小巷(菊屋横町)的中段。而菊屋家是到萩市旅游者必去的地方。讲明治维新史时不能不提到的奇兵队指挥官高杉晋作也出生在菊屋横町这条小巷上,参观高杉晋作出生地的旅游者络绎不绝,而相距不过百米的田中义一出生地,却是无人问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田中义一出生地立着一块不大显眼的牌子,如果不注意去找,很可能发现不了。牌子上写着:

  田中乙熊于文久三年出生于此处,为幕府末期藩主轿夫田中信佑的三男。乙熊三岁时迁至平安古,长大成人后改名为义一。十三岁时成为新堀小学校的代课教师(非正式教师),在此期间参加了萩之乱,后进入陆军大学。大正七年后任陆军大臣,后晋升大将,再次任陆军大臣。大正十四年就任政友会总裁,昭和二年任总理大臣,并兼外务大臣、拓务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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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田中义一出生地沿菊屋横町走50米左右就到了吴服町大街。向左拐就能看到有一尊田中义一像立在高高的基座上。这尊田中义一像立在名叫素水园的一个小公园里,这里距离田中义一出生地直线距离不到300米。就像在对未曾关注田中义一出生地和田中义一其人的游客发出呼唤一样,田中义一立像恰恰矗立在这条大街之中,挡住人们的去路。立像上田中义一的面部表情十分安详,略呈笑容,仿佛是在沉静地等候世人对自己一生的评价。1932(昭和7)年3月21日,作为田中义一后援会的萩町大正会建了一座田中义一立像,田中穿的是军装。二战中,准确地说是1944年,由于战争物资紧缺,日本政府命令民众把金属全都捐献出来,那座田中义一立像也未能幸免。现在的田中义一立像是1963(昭和38)年2月17日重新立的,田中穿的不再是军装,而是大衣。

  说到穿军装的雕像,在萩市还有与田中义一很有关系的山县有朋的雕像。雕像上的山县,是其任第一军司令官率兵出征时的形象,当时正值甲午战争,即甲午中日战争。曾经担任过总理大臣的山县有朋自告奋勇要求出战,所以雕像上山县穿着军装,骑着战马。两座雕像距离一公里,遥遥相对,但是一个穿军装、一个穿大衣,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山县有朋自从担任总理大臣之后,正式场合向来都是穿军装。不管是从留下的照片看还是从相关资料看,他不是穿军装就是穿和服。反之,田中义一从就任政友会总裁当天起,就痛痛快快地脱下了军装,换上了西服。

  不知道是由于时代变化还是由于两人性格的差异,田中义一和山县有朋做派大不一样。山县当了总理大臣之后也还是把自己看成武士,拒绝穿西服,正像他讲话时候老是自称“一介武夫”一样。山县是个沉默寡言的军人,是个让人感到不好接近的孤高人物。与山县相反,田中义一话比较多,从保存至今的录音资料也能看出田中善于言谈。有一部纪录影片内容是田中义一在帝国国会的就职演说,他从头到尾不看稿子,左手背在身后,目光环视全场,侃侃而谈,滔滔不绝。田中的口才之好,是历届总理大臣中绝无仅有的。这部纪录影片现在在萩市的田中故居还可以随时看到。田中演说的内容姑且不说,我们可以从中看出田中的做派,这种做派不像军人,有这种做派的人在军人当中是很少见的。那么,田中义一的这种做派又是怎样形成的呢?

  走上帝国军人之路

  明治维新以后,以做雨伞、卖雨伞为业的田中家已经不可能全家都再沿着祖业发展了。田中家的老三田中义一必须离开家走自己的路,这是迟早的事。

  少年时代的田中,谈不上什么一帆风顺。他很顽皮,这好像早已是定论。萩市是个教育很发达的地方,拥有很多非常好的私塾,最有名的就是藩校名校明伦馆。然而,田中义一却并未能顺利地找到学习的机会。或许,说他非常顽皮就是由此而来。

  田中义一11岁时当了江向户长役场的杂工,接着得到进育英塾学习的机会,得以师从著名汉学家冈田谦道。13岁时被新办的一所小学新堀小学校录用为代课教员。第二年,由他当时的老师石部诚忠(桂太郎的表弟,后来担任过冈山县令)推荐,离开萩市,当了时任长崎法院法官笠原半九郎的书童。这是1879(明治12)年4月的事。

  据田崎末松《田中义一评传》一书,田中义一就是在笠原半九郎处熟读了《资治通鉴》《韩非子》等中国古典著作。这是受了他在萩市时的老师石部诚忠的影响。石部诚忠认为,根据吉田松阴“应割易取之朝鲜、满洲、支那”的观点,田中应该增加对中国的了解和关心。

  田中义一为什么把军人作为终生职业呢?许多评传的观点是,要想“割易取之朝鲜、满洲、支那”,做军人是最合适、最直接的道路。然而,这种看法只不过是一种推测,因为我们在田中义一的函件等文字记录中,没有发现他谈到过吉田松阴。田中义一对中国的“关心”,其精神土壤中如果说有吉田松阴的影响,也只是这个观点引起了他的兴趣。

  田中义一20岁时,具体而言,是1883年2月16日,进入了当时位于东京霞关、旨在培养基层军官的陆军教导团炮兵科,终于迈出了成为帝国军人的第一步。同年8月,参加陆军士官学校(简称“陆士”)的入学考试被录取,于12月8日进入该校步兵科学习。由此,田中义一走上帝国陆军军人之路。田中义一后来成为军官中的顶尖人物,最后登上很高的位置,拥有至高的权力。可是,他在走上这条路之前,绕了很大的圈子,经历了不少磨炼。

  战前,陆军所需干部的培养、补充渠道,是从陆军幼年学校到陆军士官学校,再到陆军大学。但是这个制度是明治29年前后才建立起来的。为日本陆军奠定基础的山县有朋、大山岩、乃木希典、桂太郎等这些活跃于明治维新的长州人,都没有上过正规的军事院校。从“兵学校”(1867年创立,后改为“兵学所”)、“兵学寮”(1869年创立)等进入陆士学习的例子是后来才出现的。其代表人物有在日俄战争中战功卓著的儿玉源太郎、曾任首相的寺内正毅等军人。田中义一等人结束了陆士的学习之后,一步步成为日本陆军的干部。从陆军干部的培养补充制度上看,若把山县有朋等看成第一代,把儿玉源太郎等算作第二代,田中义一等则是第三代。这一代一般是指陆士原第1期到第11期的军人。就是在田中义一毕业的前后,陆军士官学校的制度逐渐确定下来了。

  军中历练

  1883(明治16)年12月,田中义一从教导团到了陆军士官学校上学。采用同样办法进入陆士的只有少数人,不过其中不乏军界知名人物,如河合操(大分县人)、桥本胜太郎(岐阜县人)、柴胜三郎(茨城县人)等。和田中义一同期进入陆士的有大庭二郎(山口县人)、山梨半造(山梨县人)等。

  在陆士上学期间,田中义一的学习成绩并不很出色,在200个学员中,只能排到第40位。他的同学、后来当了大将的大庭二郎说:论学习成绩,田中义一不能说好,他不是不行,是不愿意追求分数,不好好学,他要是好好学,肯定成绩好;田中热心助人,像个大哥,或者说像个领导似的。

  1886年6月25日,田中义一从陆士毕业,当上了步兵第一联队(驻东京)的少尉。从少尉升到中尉,通常需要4年半乃至5年的时间,但是田中义一只用了3年半,此后更是官运亨通,青云直上。在晋升为中尉的同时,他获得了去陆军大学(陆大)学习的机会。

  在陆军大学学习期间,田中义一也还是跟在陆士学习时一样,对课堂教学无甚兴趣,在战术、兵学等课的讨论中,他常常对所提问题给出与众不同的答案,而不拘泥于课本。当时的一个教官曾经说过:田中义一在率兵实战方面是有天才的,至于高等战术、兵学等课程,他学得并不好。

  据说,后来田中义一除了官府公文之外,只读传奇小说。他不太擅长致密严谨的言辞,而是靠从容淡定、宽让大度的为人建立了很好的人际关系,由这一点也可以得到旁证。

  1892年12月,田中义一陆大一毕业就担任了第一师团的副官,接着参加了1894年爆发的甲午战争。同年8月30日,田中义一所属的第一师团接到命令,一个半月之后的10月16日就从广岛县宇品港出发了。第一师团登陆后直接进入战斗,相继攻陷大连、旅顺。在此期间,田中义一屡建战功,当年12月8日便晋升为步兵大尉,调任第二旅团副官。第二年日军班师回国,1895年5月21日,田中义一经广岛县宇品港回到了东京。

  参战之前,田中义一奉命制订了第一师团的战斗动员计划,这个计划获得了很高评价,成为战争期间的基本文件,被认为可以用于日俄战争。后也真的被用作对俄战争的内部动员文件。可见田中义一在当时已经被认为是陆军的优秀人才。

  1896年10月27日,田中义一被任命为参谋本部第二部干部。此后还担任过步兵第三联队长(1907年5月)等野战军指挥官官职,基本上活跃在陆军的中枢机关里。

  田中义一缺少一个利于前途的条件,那就是他没有留过学,而许多优秀的军官都去德国留过学。不过,有一个机会做了弥补。他的上司、参谋本部第二部部长田村怡与造大校让他去了俄国。派他去俄国的原因也不难想象——当时日本和俄国的关系紧张起来了。日本方面在甲午战争中打了胜仗,事实上已经把朝鲜半岛控制在了自己手中,而俄国方面在伺机侵入中国东北以攫取不冻港。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探听俄国的动向是理所当然的。能否摸清真实情况姑且不说,只要能去到敌对国俄国,让众人承认他是个“俄国通”,田中义一在陆军内的地位就会大大提高。

  任驻俄武官时期

  考察田中义一的早期经历,可以发现有几件事决定了他以后的政治行动、政治资质。其中特别值得注意的,就是田中义一在任参谋本部第二部干部(负责情报工作)时被派往了俄国。甲午战争胜利后,日本要求清政府割让台湾、澎湖列岛和辽东半岛,而俄国联合德法两国对日本提出了劝告,希望日本放弃对辽东半岛的要求。日本很无奈地接受了这个“劝告”,这件事史称“三国干涉”(1895年4月)。

  “三国干涉”之后,田中义一认识到将来和俄国必有一战,于是,根据参谋本部开始准备对俄作战计划的命令,担任了驻俄武官,目的就在于探听内情。

  1898年8月6日,田中义一抵达俄国首都彼得格勒,就任驻俄武官。直至日俄战争爆发前两年的1902年4月底,田中在俄国生活了将近4年。这段时期的所见所闻,给他的社会观、世界观带来了很大影响。

  据高仓彻一编《田中义一传记》,田中义一为了使自己像个俄国人,不惜一切地做了极大努力。他给自己起了个俄国名字,叫作“基伊奇•诺布斯克比奇•塔那卡”,不管走到哪里,都随身带着印有俄国名字的名片。他入了俄国的国教东正教,从外表到精神都成了俄国人。不仅如此,为了联络俄国人搞好人际关系,他还经常出入俄国贵族社会,在日俄战争期间,他和“军神”广濑武夫竟然学会了交谊舞——不止是像俄国人,简直彻头彻尾成了俄国人。

  田中义一学会俄语以后,经常出去旅行,俄国各地无处不去。他亲眼看到了罢工运动,亲眼看到了政情不稳的种种景象,他知道革命的风暴即将来临。

  田中义一能够很熟练地使用俄语,据说他后来担任首相兼外务大臣时,可以不用翻译而直接跟俄国大使举行会谈。

  还有,在当时俄国陆军大臣库罗博特金大将(日俄战争时的俄方总司令)的特别安排下,田中义一被允许介入俄国陆军诺布奥丘尔卡斯克•亚历山大三世第一四五连队(驻屯彼得格勒)的工作,得以从内部仔细观察俄国陆军的实情。就是在那里,他看到了俄国官兵之间、军民之间缺少精神方面的沟通纽带,很不团结。

  当时,参谋本部给田中义一拨有机密特支费,田中便大量使用这笔经费,用以沟通人脉、搜集情报,连战争时期俄军的运输计划也搞到了手。后来,他曾证言:“在任驻俄武官时期,与我交往的人士中就有社会主义活动家。”不过这不足为信。不过,田中义一在彼得格勒任驻俄武官时期,倒确实是彼得格勒、莫斯科等地的社会主义团体和波兰的犹太人无产者同盟联合起来组成社会民主党,社会民主运动在俄国蓬勃展开的年代。这个俄国社会民主党的核心就是普列汉诺夫、列宁等人。据前面曾引用过的《田中义一传记》,田中义一当时亲眼看到了俄国全国各地频频发生的罢工运动,曾在后来的述怀中写道,“遇到几个运动领袖样的汉子,还和他们一起吃过饭”,不仅如此,还说有可能在西伯利亚或者普斯克夫跟列宁会谈过。西伯利亚是俄国的罪犯流放地,列宁就曾经被流放到那里,从那又回到了彼得格勒;普斯克夫是列宁曾经流亡过的地方。这都在暗示该书所说的“运动领袖样的汉子”中可能包括列宁。这些是不是事实,今天已经很难验证。但是,田中义一为了深入彻底地了解俄国内情,不管什么主义、不管怎样的主张,能接触到的人全都接触,这一点似乎是事实。可以说,田中义一联络人、建立人脉网的能力得到了充分发挥。

  若干年后,田中义一担任了原敬内阁的陆军大臣,参与了以摧毁新生苏维埃为目的的 出兵计划的制定,还支援过苏联境内的反革命势力,这些都利用了他当驻俄武官时所获取的情报和建立的人脉网。

  田中义一在俄国还学习到了很多东西,例如,既学习了如何鼓动革命运动,也学习了怎样防御革命运动;看到俄国军民关系不好,也懂得了搞好军民关系的重要。这些都在他后来当陆军大臣和总理大臣时发挥了作用。不少政策的制定就参考了这些经验,还有一些付诸实施了。下面的章节中还会涉及这些内容,这里只举个例子。在镇压共产党(三一五事件、四一六事件)、压制劳动运动、扩充在乡军人会和青年团组织等行动中,他提出并力行“良兵即良民”的主张,并且对全民普及国防思想表示了极大的兴趣。

  就是这样,田中义一在日本近代进程中寻找着施展自己才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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