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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识别暴力私有制和交易私有制的不同
人类历史存在两大类私有制形式,一种是暴力私有制,另一种是交易私有制。
农业社会,农业是主要的产业,土地是主要的生产资料。学习世界历史,我们就可以知道,无论是古埃及、古罗马和古代中国,一代又一代的军事暴力集团都在疯狂地掠夺土地。他们所建立的封建君主专制国家,其特点是:以君主为首的军事集团利用军事暴力夺取国家权力,占领国家的土地,使得土地及其地上的森林、地下的矿产等等都成为君主和贵族的私有财产。暴力是农业社会私有制产生的主要原因之一,我们称之为暴力私有制。1516年,托马斯·莫尔写成了《乌托邦》一书。暴力私有制在《乌托邦》一书中是这样描述的:“一个必须维持一支军队的国王,不管他的钱怎样多,总是不够的. 而且,即使国王想做错,也不至于做错,因为凡是老百姓所有的都是国王所有的,连老百姓本身都是属于国王的,只是由于国王开恩而不曾取去的那一些才是每个人自己的财产。 每个人自己的财产越少越好,这是对国王极其有利的。因为国王的保障在于老百姓不能从有钱有自由而变为犯上无礼. 老百姓一旦又有钱又有自由,就不肯接受苛刻而不公道的政令。相反,贫困可以磨折他们的志气,使他们忍受,使受压迫者失去高贵的反抗精神。”
君主专制国家的土地及其一切财产都属于国王和贵族所有,百姓的所有只是国王的施舍。暴力私有制是万恶之源,人类应该消灭之。
人类是交易动物。在人类社会中,一方面,由于生活在不同的地域中,人们拥有不同的自然资源;另一方面,即便是同一父母所生,每个人的能力特长也是相异的。凭借不同的自然资源和能力特长,人们可以提供不同的产品,用于相互之间的交易。早期人类社会就有了一定规模的交易活动。古代地中海贸易以及中国商朝的商业繁荣告诉了我们这个事实。
交易活动的前提是双方必须承认彼此是商品的所有者。交易活动是私有制产生的重要原因,我们可以称其为交易私有制。
亚当·斯密于1776年写成《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一书。亚当·斯密的“看不见的手”是理解交易私有制的一把钥匙。交易成交的必要条件是买方必须“满意”卖方所提供的产品,包括质量、价格和交期等方面。交易成交的充分条件是卖方必须“满意”买方购买产品的价格。“交易双方满意”就是“看不见的手”。 “看不见的手”建立在交易私有制的基础之上。它不仅调节市场供求关系,促进社会整体利益,同时,它也强化了生产者满足了他人需求的“利他”的道德观念。因此,交易私有制有利于社会繁荣发展,不是万恶之源,而是万善之源。
《乌托邦》发表之后的350年,《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发表之后的90年,1866年,《资本论》第一卷在德国汉堡出版。马克思并没有意识到托马斯·莫尔要废除的是暴力私有制,马克思也没有理解亚当·斯密的“看不见的手”。因此,他不可能识别交易私有制和暴力私有制的不同。由于知识缺陷,马克思将交易私有制也要一起消灭掉,掀开了人类历史上血腥的一页,最终导致了暴力公有制的产生。
对于马克思,我的认识是:书呆子做学问,问题多多。
1866年,马克思发表了《资本论》一书,至今153年过去了。今日,人类已经进入了信息社会,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笔者认为,关心社会发展的人应该根据人类近百多年来的实践活动,尤其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得失,重新认识马克思。
1月13日,《钝角网》刊登了沈敏特所写的《我心中的马克思》一文。
此文一开篇,沈敏特就谈到,“如有人向我提出这样一个尖锐的问题――你对马克思主义是信仰还是反对?――我的回答是:不信仰,也不反对! 理由是,我还没有取得信仰或是反对的资格。马克思著作丰富,堪称等身;而我很惭愧,只读过很少的部分,特别是他的主要著作,如《资本论》,我压根儿没有读完;连流览一遍都没有做到,根本谈不上精读和精研。充其量,只是读过一点,知道一点。有什么资格信仰,有什么资格反对!”
笔者认同沈敏特的说法。一个人如果没有精读精研过《资本论》,的确没有资格信仰或者反对马克思。
1968年冬天,一本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手翻动过的残破的苏伽·谢列布里雅柯娃创作的《马克思的青年时代》传到了我的手中。从这本书中,我知道了马克思的中学和大学生活,他与燕妮的恋爱和婚姻,他与海涅的一次郊游,以及他第一次与恩格斯并不愉快的会见。我非常喜爱这本书,仔细地一页一页地将卷曲的页面整平,将撕裂的页面用透明的白纸粘好。我郑重地传给了下一个读者,并对他讲,这是一本好书。你不仅仅可以了解马克思的青年时代,而且能够了解马克思青年时期生活的那个动荡的时代。请好好爱护这本书,让它能够有更多的读者。
从此,我对马克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开始阅读马克思的书籍,先后阅读了马恩选集和《资本论》(那时只借到第一卷)。《资本论》一书,我读的时间最长也最认真,真正地对《资本论》有了自己的理解,那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说实话,我并不看好《资本论》。《资本论》涉及经济学和管理学领域。经济学尤其管理学是实践性学科。马克思大学毕业后,做过《莱茵报》主编,参与主办《德法年鉴》杂志,而后长期为报刊撰稿为生,他没有任何企业管理的经验。就是这样的一个书生写出的《资本论》自然存在与企业经营实践不符,存在企业经营分析的逻辑起点问题和定义域问题。
马克思剩余价值理论存在的问题
恩格斯认为:“马克思还发现了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它所产生的资产阶级社会的特殊的运动规律。由于剩余价值的发现,这里就豁然开朗了,而先前无论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或社会主义批评家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黑暗中摸索。”(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
笔者认为恩格斯如此高估马克思的剩余价值理论,是不妥的。
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75年8月年第1版)阐述了他是如何发现剩余价值理论的。在第一篇论述了“商品和货币”,第二篇论述了“货币转化为资本”之后,马克思在第三篇论述了“绝对剩余价值的生产”。其中,第二篇第四章第三节“劳动力的买与卖”,第三篇的第五章“劳动过程和价值增值过程”是马克思阐述其发现剩余价值的重要章节。以下笔者将参照马克思在以上章节中的论述,与读过《资本论》的读者一起来解析马克思剩余价值理论存在的问题。
在“劳动力的买与卖”一节中,马克思说:“如果产品是作为商品生产的,在它生产出来以后就必须卖掉,而且只有在卖掉以后,它才能满足生产者的需要。除生产时间外,还要加上出售所需要的时间。”
如果产品是作为商品生产的,除生产时间和出售时间,就没有其他的时间了吗?
企业经营的基本过程是怎样的?
在决定某种产品生产之前,首先需要有信息收集和信息分析的时间:该产品的市场容量信息收集和分析、竞争对手信息收集和分析,投资收益和风险分析等;其后是产品立项决策时间:投资规模、股份构成、投资收益等;再后是组织设计以及筹备时间:产品设计、流程设计、组织结构设计、人力构成设计和招聘、厂房设计或租赁、设备设计或购买、原材料购买等开工前的组织准备。此后,企业经营活动才进入了产品生产时间,而后是销售时间。由以上事实可知,企业经营不仅仅包括产品生产时间和出售时间,还包括产品信息收集与分析时间、立项决策时间、组织设计及筹备时间。
由于马克思仅仅看到了生产和销售,看不见信息收集和决策,不知道企业经营活动的起点是信息收集和决策,因此,马克思在第五章“劳动过程和价值增值过程”中直接从生产过程来论证其剩余价值的发现。马克思从企业经营过程中的“生产过程”这一阶段来论证剩余价值,其论证存在两点错误:其一,企业经营的逻辑起点错误。商品生产阶段不是企业经营的逻辑起点,产品信息搜集和决策才是企业经营的逻辑起点;其二,企业经营的定义域错误。商品“生产过程”只是企业经营过程的一部分。
在“劳动力的买与卖”一节中,马克思又说:“可见,货币所有者要把货币转化为资本,就必须在商品市场上找到自由的工人。这里所说的自由,具有双重意义:一方面,工人是自由人,能够把自己的劳动力当作自己的商品来支配,另一方面,他没有别的商品可以出卖,自由得一无所有,没有任何实现自己的劳动力所必需的东西。”
工人自由得一无所有吗?工人有自己的资产,这就是劳动力。
劳动力的一般定义是,人的劳动能力,蕴藏在人体中的脑力和体力的总和。在商品活动中,劳动力是创造商品价值的能力。
对于工人,无论过去和现在,无论外国和中国,都有工人凭借自己的劳动能力,积累了产品设计、生产和销售经验成为资本家即现在的企业家的案例。
对于企业家,要经营企业,抗风险能力、信息收集和分析能力、设计能力、销售能力、计划能力,质量保证能力以及生产能力都是不可或缺的劳动能力。企业家本人必须具备的是抗风险能力、创新能力,企业家创立企业之后,必须在企业中建立设计能力、销售能力、计划能力,质量保证能力以及生产能力的能力结构。
马克思没有看见企业家的劳动力。因此第五章中,他认为只是工人的劳动力创造了商品价值。只看工人的劳动力,没有看到资本家的劳动力,就看不见价值创造的重要要素:资本家的创造能力和抗风险能力。企业的经营决策主要依靠资本家的创造能力和抗风险能力。如果企业家的决策是正确的,他就创造了价值;反之,如果决策是错误的,他可能破产。
劳动与劳动力的关系,在商品生产体系中,劳动是劳动力的支出和使用。正如马克思所说的:“劳动力的使用就是劳动本身。” (马克思《资本论》 第一卷 北京 :人民出版社)企业不仅需要工人的劳动,更需要企业家的劳动。正是企业家的劳动启动了企业经营生产过程。企业家将各种生产条件,从物到人整合起来,才有了企业的整体运作。企业家的劳动和作用如此重要,怎么能够说价值完全是工人劳动产生的呢?实际上,是资本、管理和劳动合作的结果。投资是要回报的,劳动也要有报酬。资本和劳动怎样分配,则取决于资本与劳动价值评估,这是一个是比较困难的技术问题(笔者也曾经参与设计模型)。当然,也取决于工人与资本家的博弈。
在处理一次工人罢工事件时,一位工人对笔者说,如果我们不干活,老板一分钱也挣不着。我对他说,如果老板不开办这家工厂,你上哪里去干活?这位工人说,我可以再去另一家工厂干活。我说,另一家工厂也是老板开的呀!
第二天,这位工人对我说,老师你讲得对,老板不开工厂,我没有干活的地方。不过,工资确实低了。我怎么办?
我说,我支持你们罢工。你们可以与老板谈判。但是不能像马克思那样否定老板,打到老板。
这位工人说,我父亲那一辈人会相信马克思,我们这一代人相信的少了。也许有一天,我能当老板。
今天的经济学,已经将“企业家才能”定义为生产要素了。任何一个参与过企业经营管理的人,都不会否认企业家的作用,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常识。
《资本论》第一卷充分显示了马克思缺乏基本企业经营管理知识和实践。他对于剩余价值的论证存在逻辑起点问题、定义域问题和忽视企业家知识能力的问题,因此,马克思的剩余价值理论是错误的。
马克思的本质问题
传统经济学认为人类社会的基本经济问题是:为谁生产、生产什么和怎样生产。传统经济学研究经济的逻辑起点是“商品”;为“谁”生产商品、生产什么商品和怎样生产商品。
现代经济学认为传统经济学有个巨大的漏洞,遗漏了解决基本经济问题的主角:“谁”来生产。现代经济学研究经济的逻辑起点是“人”;“谁”来生产商品。“谁”来解决“为谁生产、生产什么和怎样生产”的问题。现代经济学研究经济的逻辑起点是“人”;“谁”来生产商品,也就是谁有知识能力来组织生产,即谁有知识能力成为企业家。
在《资本论》第一卷第一篇第一章《商品》中,马克思开篇就说,他的研究是“从分析商品开始“。马克思从“商品”这个“细胞”进行经济逻辑推演,这表明他是一位传统经济学家。马克思的分析是肤浅的。因为,他重视“物的商品”,忽视“人的知识能力”。
工业社会中,知识能力是人自身拥有的重要资产,是人获得成功幸福的资源。在同样的环境中,个体知识能力特长是个体生活差异的主要原因,群体知识能力特色是群体经济体制、政治体制以及群体文化差异的主要原因。知识能力是认识人类社会的逻辑起点。
农业时代,作物种植和家畜圈养活动流程简单,生产周期间隔时间又长,一个农民就能够操作所有的流程,因此,农业生产能力、组织能力简单,生产可以以家庭为单位,基本生活也能够自给自足。农业时代交易活动少,行业种类少,产品品种少,农业社会的知识能力结构简单。
工业时代,产品经营活动流程复杂,大部分产品的生产周期长,供货时间短,不可能由一个人完成所有的流程。因此,工业生产能力、组织能力复杂,生产必须以企业为单位(科斯只看到了交易费用,没有看到能力结构)。工业时代,新的需求激增,生活方式由自足方式转向交易方式,导致分工。表面上是行业分工,产品分工,实际上是知识能力的分工。知识能力分工提高了资源利用率。因此,工业时代交易活频繁,行业种类多,产品品种多,工业社会的知识能力结构复杂。
工业时代,对于企业来说,进入那个行业,经营什么产品才能够盈利,这是一个战略问题。
现代经济学有两条公设:资源有限,能力有别。
根据资源有限和能力差别这两条公设,企业前景设计的原则之一是:必须依据自身的能力和具备的资源去选择自己所做的事情,确立自己的目标。
对于企业来说,产品市场容量的存在是一个必要条件,而企业自身的核心能力则是充分条件。企业必须依据自己的核心能力决定要进入的行业,选择提供的产品和服务
因此,表面上企业提供的是商品,实际上提供的是自身的核心能力。无论是世界贸易,还是国内贸易、地区贸易,表面上是商品交易,实际上是知识能力交易。
工业时代经济,或者说资本主义经济,表面上是商品市场经济,实质上是知识能力经济。
马克思的本质问题是片面地重视生产资料,轻视人的知识能力。
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说:“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无产阶级将利用自己的政治统治,一步一步地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并且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
生产资料是商品生产时所需要使用的资源或工具,是生产过程中的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的总和,它是任何社会进行物质生产所必备的物质条件。前文讲过,劳动力是创造商品价值的能力。产品生产过程是企业家的知识能力和工人的知识能力合力作用于生产资料的过程。没有人的知识能力,生产资料本身是不可能创造任何价值的。因此,相比于“生产资料”,更为重要的是“知识能力”。仅仅以生产资料的占有来划分阶级是片面的。马克思只看到了资本家占有生产资料,没有看到他们的抗风险能力、信息收集和分析能力、决策能力和经营管理能力等等一切决定企业生存与发展的经营管理能力。
夺取了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和一切生产工具,没有相应的经营管理能力,无产阶级也是不能提高无产阶级的生活质量的。我们不会忘记那曾经一无所有的、百十种票证限制供应的贫穷短缺的生活。而所谓的“改革开放”后,又把资产阶级请回来了。
此外,工人阶级即无产阶级从来也没有成为统治阶级,也不可能成为统治阶级。工业时代,整个社会形成一个知识能力价值链。在企业组织中,科研人员发现、开发新的价值(产品),企业家组织经营新的价值(产品),科研人员和企业家位于能力价值链的上端;工人的职能是生产出科研人员研发的新产品,位于整个能力价值链的下端。在工业社会中,科研人员和企业家是知识能力价值链的主导阶层,工人阶级则是辅助阶层。工人阶级怎么可能成为统治阶级呢?
交易私有制是消灭不了的
正是由于马克思片面地重视生产资料,忽视人的知识能力,所以他提出了消灭私有制的有害号召。
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说:“共产党人可以用一句话把自己的理论概括起来:消灭私有制。”
由“资源有限,能力有别”两条公设,可以得出第一条推论:只有将有限的资源交由具备经营管理能力的人去经营,企业才能够提高资源利用率。从物的生产资料出发,看到的是私有制造成的贫富差距;从人的能力出发,看到的则是资源的效率和价值的创造。只要资源不是无限的,知识能力是不同的,交易私有制是永远存在的。暴力消灭不了私有制,当今的世界证明了这一点。
撒切尔夫人谈到“福利国家”制度时说:社会有一个梯子和一张安全网,梯子是用来提供人们自己努力改善生活的,安全网则是用来防止人们跌入深渊。
福利国家建立安全网是对的,福利国家砍断了梯子则是错误的。“私有制”是一把知识能力等级梯子。这把梯子是为具有才能并努力拼搏向上的人提供财富和名誉的一种机制。一个国家是否是健康,根本上要看能否为有知识能力的人提供机会;一个国家能否发展,根本上要看能否不断涌现出更多具有各种不同知识才能的人。人类社会绝不能砍断私有制这把梯子,要保护努力进取的人,要提高人类的知识能力水准。
正是私有制激励人们不断地为自己创造财富,并通过“看不见的手”而惠及到他人。至于私有制的带来的贫富不均,可以通过税收和慈善制度来适度调节。
没有识别暴力私有制和交易私有制的不同
人类历史存在两大类私有制形式,一种是暴力私有制,另一种是交易私有制。
农业社会,农业是主要的产业,土地是主要的生产资料。学习世界历史,我们就可以知道,无论是古埃及、古罗马和古代中国,一代又一代的军事暴力集团都在疯狂地掠夺土地。他们所建立的封建君主专制国家,其特点是:以君主为首的军事集团利用军事暴力夺取国家权力,占领国家的土地,使得土地及其地上的森林、地下的矿产等等都成为君主和贵族的私有财产。暴力是农业社会私有制产生的主要原因之一,我们称之为暴力私有制。1516年,托马斯·莫尔写成了《乌托邦》一书。暴力私有制在《乌托邦》一书中是这样描述的:“一个必须维持一支军队的国王,不管他的钱怎样多,总是不够的. 而且,即使国王想做错,也不至于做错,因为凡是老百姓所有的都是国王所有的,连老百姓本身都是属于国王的,只是由于国王开恩而不曾取去的那一些才是每个人自己的财产。 每个人自己的财产越少越好,这是对国王极其有利的。因为国王的保障在于老百姓不能从有钱有自由而变为犯上无礼. 老百姓一旦又有钱又有自由,就不肯接受苛刻而不公道的政令。相反,贫困可以磨折他们的志气,使他们忍受,使受压迫者失去高贵的反抗精神。”
君主专制国家的土地及其一切财产都属于国王和贵族所有,百姓的所有只是国王的施舍。暴力私有制是万恶之源,人类应该消灭之。
人类是交易动物。在人类社会中,一方面,由于生活在不同的地域中,人们拥有不同的自然资源;另一方面,即便是同一父母所生,每个人的能力特长也是相异的。凭借不同的自然资源和能力特长,人们可以提供不同的产品,用于相互之间的交易。早期人类社会就有了一定规模的交易活动。古代地中海贸易以及中国商朝的商业繁荣告诉了我们这个事实。
交易活动的前提是双方必须承认彼此是商品的所有者。交易活动是私有制产生的重要原因,我们可以称其为交易私有制。
亚当·斯密于1776年写成《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一书。亚当·斯密的“看不见的手”是理解交易私有制的一把钥匙。交易成交的必要条件是买方必须“满意”卖方所提供的产品,包括质量、价格和交期等方面。交易成交的充分条件是卖方必须“满意”买方购买产品的价格。“交易双方满意”就是“看不见的手”。 “看不见的手”建立在交易私有制的基础之上。它不仅调节市场供求关系,促进社会整体利益,同时,它也强化了生产者满足了他人需求的“利他”的道德观念。因此,交易私有制有利于社会繁荣发展,不是万恶之源,而是万善之源。
《乌托邦》发表之后的350年,《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发表之后的90年,1866年,《资本论》第一卷在德国汉堡出版。马克思并没有意识到托马斯·莫尔要废除的是暴力私有制,马克思也没有理解亚当·斯密的“看不见的手”。因此,他不可能识别交易私有制和暴力私有制的不同。由于知识缺陷,马克思将交易私有制也要一起消灭掉,掀开了人类历史上血腥的一页,最终导致了暴力公有制的产生。
对于马克思,我的认识是:书呆子做学问,问题多多。
1866年,马克思发表了《资本论》一书,至今153年过去了。今日,人类已经进入了信息社会,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笔者认为,关心社会发展的人应该根据人类近百多年来的实践活动,尤其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得失,重新认识马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