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研：日本军舰频繁进出印太，助力“印太战略”

　　2019年6月23日，第34次东盟峰会在泰国曼谷闭幕。此次会议的一大成果是，通过了《东盟印度洋-太平洋展望》。其宗旨是在“印太地区持续经历地缘政治和地缘战略的转变”的背景下，在有些国家不断加强该地区的军事存在的情况下，要“在与地区外关系方面加强主导作用”(泰国总理巴育)，强化东盟的地位与应对能力，避免选边站。

　　东盟峰会主席声明担忧，“地区内国家面临的地缘政治、战略挑战，暗含着演变成冲突的可能性”。这一担忧不无道理。自2016年8月日本首相安倍晋三正式提出“印太战略”以来，日本使用各种手段推进这一战略，这一地区便开始不平静。美国虽然被中东、拉美、欧洲等事务牵扯无法全力投入印太，但仍以国防部6月1日发布《印太战略报告》的方式推出关于“印太战略”的系统论述，首次公开官方承认其确有“印太战略”，并拉着日本“拉帮结派、排除异己”，频繁调兵演练，搞得该地区“乌烟瘴气”。相比美国的“力不从心”，日本则“全身心”地投入其“印太战略”，无论是外交还是军事，都在围绕这个“中心”布局推进。本文通过观察日本海上自卫队在印太地区的军事动作和军事外交，透视其如何助力“印太战略”。

　　2019年6月23日，第34届东盟峰会在泰国曼谷闭幕。

　　近年来日本在印太地区的军事动作频繁，兵种以海上自卫队为主，战舰以出云级的“出云”号和“加贺”号准航母为主，活动区域以东海、南海和印度洋为主，并辅以军事外交，目的以助力“印太战略”，遏制中国为主。

　　一、日本加强与引域外国家海军在东海的合作，做强其“印太战略”的东海一侧

　　据日本媒体报道，2019年3月14日至15日，在日本本岛以南的广阔海域举行了日美英三国海上联合演习，三国分别派出护卫舰、预警机参加演习。这是继2018年12月三国首次举行演习之后的第二次海上联合军演。

　　时隔仅三个月，英国军舰再次来到西太平洋，表面上的任务是监视朝鲜偷运禁运物资的船只，实为加强两军在西太平洋的合作。以同样目的集结于日本嘉手纳基地并出没东海海域的还有，法国、澳大利亚、加拿大、新西兰等国的军舰和舰载机。实际上日本引这些域外国家入西太平洋特别是东海海域活动是“有约在先”的。例如，2016年10月，日美英举行三国海军参谋长会议，决定三国进一步加强合作。三国海军在东海的联合演习就是基于这次会议的决定举行的。再如，2019年1月，日本与法国举行了外长、防长的2+2会议，决定两国军队定期在印太地区举行联合军演，法国将在2019年年内派“戴高乐”号核动力航母与日本海上自卫队进行联合军演。还如，2018年11月举行的日澳首脑会谈确认两国“特殊战略伙伴”关系，继续强化两国的军事合作。

　　日本以这种日美同盟+N、日本+N的方式，借助外力造势，在东海海域初步构成以日美同盟为轴心多国参与的军事合作之势，以此牵制、威慑中国。同时依托西南诸岛岛链优势不断做强自身在东海的攻防能力，稳固其“印太战略”的东海一侧。

　　二、频繁出没南海军演，企图以东、南海互联稳固“印太战略”之西太平洋一线

　　日本海上自卫队近两年频繁派舰队出没南海，或自己“练兵”，或与美国以其他国家联合训练(军演)，或访问东南亚国家，开展军事外交。目的是宣示日本在南海的“存在”，加强在南海与相关国家的军事合作，企图以东、南海互联稳固其“印太战略”之西太平洋一线，并以此遏制中国。在中日关系向好的大背景下，日本仍然“我行我素”，足以证明其对华的两面手法。

　　据外媒报道，2018年8月31日，由准航母“加贺”号、护卫舰“稻妻”号和“凉月”号组成的日本海上自卫队小型舰队在南海与美国的“罗纳德.里根”号航母打击群共同训练，演练了编队航行、联合机动以及海上补给流程。日本海上自卫队发表声明称，此次训练意在提高自身作战能力，促进与伙伴国海军的协同作业能力与合作。

　　值得注意的是，据日本媒体曝光，2018年8月27日，日本防卫省秘密派出“黑潮”号潜艇与这支小型舰队汇合，并于9月13日进行反潜训练，这是日本潜艇首次进入中国南海。虽然日本首相安倍晋三称，“并非设想某个特定国家”，内阁官房长官菅义伟也矢口否认针对中国。但是，偷摸地跑到中国的家门口来搞军演，“提高熟练度”，其欲盖弥彰之企图不揭自破。

　　另据日本媒体报道，2019年6月10日，由刚刚决定航母化改造的“出云”号准航母和“村雨”、“曙”号护卫舰组成的小型舰队与美国的“罗纳德.里根”号航母打击群在南海举行联合军事演习，目的是向中国展示其海上的威慑能力。

　　这次联合演习是在日本声称要高规格接待参加于6月下旬大阪“G20峰会”的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的前夕，我们必须警惕日本惯用的两面手法。

　　三、积极开展军事外交，助力其“印太战略”

　　自2017年以来，日本每年都向南海和印度洋派遣军舰进行为期两个月的海上自卫队“印度-太平洋方面派遣训练”。去年从7月初开始，今年从4月末开始。日本海上自卫队“印度-太平洋方面派遣训练”，分别由“出云”号、“加贺”号两艘准航母组成小型舰队，除了训练和联合军演之外，还利用靠港、访问、参加军事展会和在印度洋的多国(包括域外国家)联合军演等机会积极开展军事外交。目的是宣传展示“出云”、“加贺”，为即将航母化改造和列装F-35B造势;加强对外军事合作，拉拢东南亚国家、南亚国家和域外大国参与日本的“印太战略”。

　　2018年7月6日，日本海上自卫队按照“印度洋-太平洋方面派遣训练”派出由“加贺”号准航母组成的舰队前往南海和印度洋进行为期两个月的训练、联合演习、军事外交。期间访问了菲律宾、新加坡、印度尼西亚、斯里兰卡和印度等国，此次军事外交意在加强与到访国家的军事合作，推销日本的“印太战略”。

　　2019年4月30日至7月10日，日本防卫省派出海上自卫队“出云”号准航母和“村雨”号护卫舰出航南海和印度洋，执行“2019年度印度洋-太平洋派遣训练”。此次出航除在南海与美国海军进行联合军演、在印度洋与美国、法国、澳大利亚等国的海军进行联合军演以外，还访问了新加坡、文莱、马来西亚、菲律宾和越南等五国。日本陆上自卫队离岛专门部队“水陆机动团”30人也搭乘“出云”号。所谓“水陆机动团”，实际是日本版的海军陆战队。日本陆上幕僚长汤浅悟郎道出了它随舰出航的目的，“希望培养长期海上生活所需的知识技能等”，“打算与停靠地的陆军和海军陆战队增进相互理解，强化信赖关系”。

　　此外“出云”号还于5月14日-16日参加两年一度在新加坡樟宜举办的“第12届亚洲国际海事防务展”(IMDEX ASIA 2019)，向各国展示即将航母化改造的准航母，并与参展的各国海军进行了交流。

　　“出云”军事外交的另一个重要内容是，以日本政府和海上自卫队名义邀请东盟10国的年轻海军军官参加在“出云”舰上举办的关于形势分析以及遵守国际法重要性的“学习会”。日本以各种方式宣传其“印太战略，”试图让东盟国家在认知上与其保持一致，共同应对中国。这类的“学习会”是其方式之一。

　　“出云”和“加贺”服役以来，多次执行前往南海和印度洋的长期出航任务，通过军演和军事外交，不断扩大日本在该地区的军事“存在”和影响力，配合日本政府推进“印太战略”。

　　四、日本自主推进“印太战略”：能力有限，效果一般，但值得警惕

　　当今世界处于大变化、大调整的重要时期，各国都在进行相应的调整。日本也在做全面调整，特别是面对中美关系的深度变化，选择适合自己的发展战略，外交上突出自主，军事上突出“主体、自主”和“地区存在”。这一选择对于二战后外交、军事一直追随美国的日本来说，无疑是重大的、具有深远意义的，执行起来也是艰难的。为此，日本正在做积极的努力，其中重要一环是其“印太战略”。

　　“印太战略”从被安倍提出伊始就含有针对中国、针对“一带一路”的意图。自去年中美贸易战升级以来，经过积极有效的外交、内政、经济等各方面调整和努力，中国向世界的展示了一个不那么容易被打垮的中国。此时，日本政府相应对“印太战略”做表面的调整。2018年11月6日，安倍在与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蒂尔会谈时，首次公开“改口”，称“印太战略”为“印太构想”。有分析认为，在日中关系回暖之际，中美较量难分胜负之时，为了避免中国产生戒备心理，引发不必要的误会，更为赢得亲近中国的东盟国家的支持，日本政府决定将略带攻击性的“战略”一词改为“构想”。

　　实际上，“改口”也罢，不“改口”也罢，在此中美关系关键时刻，日本是在中美之间“找平衡”。既不“脱美、靠美”，也不“得罪”中国。即使中美进入“新冷战”，也不会影响其推行自主外交和“主体、自主”和“地区存在”军事，更不妨碍日本自主推进“印太战略”。

　　从以上所罗列的日本在印太地区的军事活动，我们可以透视其自主推进的“印太战略”。

　　在西太平洋方面，通过在西南诸岛派驻陆上自卫队、部署12式岸舰导弹以及多国间军事合作，日本基本稳固了东海一线。正在利用外交、军事、经济等综合手段对菲律宾开展工作，试图在南海确立“战略支点”。去年日本军舰五次之多访问菲律宾，9月1日杜特尔特总统还登上到访的“加贺”号准航母参观。安倍也利用各种场合会见杜特尔特，加深相互关系。日本还以提供军事、经济援助等手段拉拢菲律宾。虽然菲律宾不在中日之间选边站，杜特尔特总统也曾明确表示不同意安倍提出向菲律宾提供导弹。但是，日本在做工作(日菲同意2019年恢复军事、政治、航海对话)，世界在变，菲律宾也可能变。一旦这个“支点”被搞定，如果台湾当局铁了心跟随美日(7月13日，蔡英文过境美国时，“向美方承诺，在印太战略中承担更多责任”)，那么，将形成由西太平洋第一岛链相链接的东、南海互联的态势，日本可在通往印度洋的西太平洋一线掌握一定的主动权。

　　在印度洋方面，印度是最具地缘优势的印度洋国家，也是“印太战略”核心国(美日印澳)之一。日本与印度的利益诉求、政策选择以及军事合作等各方面大多融合于“印太战略”，两国关系也因“印太战略”而更加紧密。因此，日本有理由将印度视为其“印太战略”的可靠战略伙伴，在印度洋上的“战略支点”。近年来日本在印度洋的联合军演都有印度参加，在军事方面也已经形成由美日印澳构成的“印度战略”核心。日本还拉英国、法国、意大利等西方国家“入伙”，日本还在做“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工作，再加上东盟，形成4+N模式，试图在印太地区构建全球性的同盟国-伙伴国网络，以此做大、做强日本的“印太战略”。要干什么呢?表面上说是维护印太地区自由、开放、法制的国际秩序，实际上是在该地区用政治(价值观)、外交(拉帮结派)、经济(援助、ODA)、军事(军演、军售)等综合手段维护自己的私利，遏制中国，对冲“一带一路”，削弱中国的影响。

　　然而，理想丰满，现实骨感。中国不是谁想遏制就能遏制的，中国的发展不可阻挡。中国的发展惠及世界各国，当然也包括印太地区，广得人心，影响力越来越大。相关国家也不是那么好拉拢的。印度一贯奉行不结盟的外交政策，其独立自主的外交不会为任何人所动。刚闭幕的34次东盟峰会已经向世界宣示，自己的事自己做主，要在地区发挥主导作用，不为人所用，不选边站。尽管如此，日本仍不甘心，趁着美国无暇顾及印太，频繁派军舰到南海和印度洋刷“存在感”，扩大其影响，为其“印太战略”布局。

　　虽然日本的企图是徒劳的，但是我们仍然需要关注其所作所为，警惕其以各种方式行损害我国家利益之事，特别要对其在南海的军事动作保持高度戒备，决不允许其“触底碰红”。

　　宗研，暖流集团研究部高级研究员。

　　2019年6月23日，第34次东盟峰会在泰国曼谷闭幕。此次会议的一大成果是，通过了《东盟印度洋-太平洋展望》。其宗旨是在“印太地区持续经历地缘政治和地缘战略的转变”的背景下，在有些国家不断加强该地区的军事存在的情况下，要“在与地区外关系方面加强主导作用”(泰国总理巴育)，强化东盟的地位与应对能力，避免选边站。

　　东盟峰会主席声明担忧，“地区内国家面临的地缘政治、战略挑战，暗含着演变成冲突的可能性”。这一担忧不无道理。自2016年8月日本首相安倍晋三正式提出“印太战略”以来，日本使用各种手段推进这一战略，这一地区便开始不平静。美国虽然被中东、拉美、欧洲等事务牵扯无法全力投入印太，但仍以国防部6月1日发布《印太战略报告》的方式推出关于“印太战略”的系统论述，首次公开官方承认其确有“印太战略”，并拉着日本“拉帮结派、排除异己”，频繁调兵演练，搞得该地区“乌烟瘴气”。相比美国的“力不从心”，日本则“全身心”地投入其“印太战略”，无论是外交还是军事，都在围绕这个“中心”布局推进。本文通过观察日本海上自卫队在印太地区的军事动作和军事外交，透视其如何助力“印太战略”。

　　2019年6月23日，第34届东盟峰会在泰国曼谷闭幕。

　　近年来日本在印太地区的军事动作频繁，兵种以海上自卫队为主，战舰以出云级的“出云”号和“加贺”号准航母为主，活动区域以东海、南海和印度洋为主，并辅以军事外交，目的以助力“印太战略”，遏制中国为主。

　　一、日本加强与引域外国家海军在东海的合作，做强其“印太战略”的东海一侧

　　据日本媒体报道，2019年3月14日至15日，在日本本岛以南的广阔海域举行了日美英三国海上联合演习，三国分别派出护卫舰、预警机参加演习。这是继2018年12月三国首次举行演习之后的第二次海上联合军演。

　　时隔仅三个月，英国军舰再次来到西太平洋，表面上的任务是监视朝鲜偷运禁运物资的船只，实为加强两军在西太平洋的合作。以同样目的集结于日本嘉手纳基地并出没东海海域的还有，法国、澳大利亚、加拿大、新西兰等国的军舰和舰载机。实际上日本引这些域外国家入西太平洋特别是东海海域活动是“有约在先”的。例如，2016年10月，日美英举行三国海军参谋长会议，决定三国进一步加强合作。三国海军在东海的联合演习就是基于这次会议的决定举行的。再如，2019年1月，日本与法国举行了外长、防长的2+2会议，决定两国军队定期在印太地区举行联合军演，法国将在2019年年内派“戴高乐”号核动力航母与日本海上自卫队进行联合军演。还如，2018年11月举行的日澳首脑会谈确认两国“特殊战略伙伴”关系，继续强化两国的军事合作。

　　日本以这种日美同盟+N、日本+N的方式，借助外力造势，在东海海域初步构成以日美同盟为轴心多国参与的军事合作之势，以此牵制、威慑中国。同时依托西南诸岛岛链优势不断做强自身在东海的攻防能力，稳固其“印太战略”的东海一侧。

　　二、频繁出没南海军演，企图以东、南海互联稳固“印太战略”之西太平洋一线

　　日本海上自卫队近两年频繁派舰队出没南海，或自己“练兵”，或与美国以其他国家联合训练(军演)，或访问东南亚国家，开展军事外交。目的是宣示日本在南海的“存在”，加强在南海与相关国家的军事合作，企图以东、南海互联稳固其“印太战略”之西太平洋一线，并以此遏制中国。在中日关系向好的大背景下，日本仍然“我行我素”，足以证明其对华的两面手法。

　　据外媒报道，2018年8月31日，由准航母“加贺”号、护卫舰“稻妻”号和“凉月”号组成的日本海上自卫队小型舰队在南海与美国的“罗纳德.里根”号航母打击群共同训练，演练了编队航行、联合机动以及海上补给流程。日本海上自卫队发表声明称，此次训练意在提高自身作战能力，促进与伙伴国海军的协同作业能力与合作。

　　值得注意的是，据日本媒体曝光，2018年8月27日，日本防卫省秘密派出“黑潮”号潜艇与这支小型舰队汇合，并于9月13日进行反潜训练，这是日本潜艇首次进入中国南海。虽然日本首相安倍晋三称，“并非设想某个特定国家”，内阁官房长官菅义伟也矢口否认针对中国。但是，偷摸地跑到中国的家门口来搞军演，“提高熟练度”，其欲盖弥彰之企图不揭自破。

　　另据日本媒体报道，2019年6月10日，由刚刚决定航母化改造的“出云”号准航母和“村雨”、“曙”号护卫舰组成的小型舰队与美国的“罗纳德.里根”号航母打击群在南海举行联合军事演习，目的是向中国展示其海上的威慑能力。

　　这次联合演习是在日本声称要高规格接待参加于6月下旬大阪“G20峰会”的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的前夕，我们必须警惕日本惯用的两面手法。

　　三、积极开展军事外交，助力其“印太战略”

　　自2017年以来，日本每年都向南海和印度洋派遣军舰进行为期两个月的海上自卫队“印度-太平洋方面派遣训练”。去年从7月初开始，今年从4月末开始。日本海上自卫队“印度-太平洋方面派遣训练”，分别由“出云”号、“加贺”号两艘准航母组成小型舰队，除了训练和联合军演之外，还利用靠港、访问、参加军事展会和在印度洋的多国(包括域外国家)联合军演等机会积极开展军事外交。目的是宣传展示“出云”、“加贺”，为即将航母化改造和列装F-35B造势;加强对外军事合作，拉拢东南亚国家、南亚国家和域外大国参与日本的“印太战略”。

　　2018年7月6日，日本海上自卫队按照“印度洋-太平洋方面派遣训练”派出由“加贺”号准航母组成的舰队前往南海和印度洋进行为期两个月的训练、联合演习、军事外交。期间访问了菲律宾、新加坡、印度尼西亚、斯里兰卡和印度等国，此次军事外交意在加强与到访国家的军事合作，推销日本的“印太战略”。

　　2019年4月30日至7月10日，日本防卫省派出海上自卫队“出云”号准航母和“村雨”号护卫舰出航南海和印度洋，执行“2019年度印度洋-太平洋派遣训练”。此次出航除在南海与美国海军进行联合军演、在印度洋与美国、法国、澳大利亚等国的海军进行联合军演以外，还访问了新加坡、文莱、马来西亚、菲律宾和越南等五国。日本陆上自卫队离岛专门部队“水陆机动团”30人也搭乘“出云”号。所谓“水陆机动团”，实际是日本版的海军陆战队。日本陆上幕僚长汤浅悟郎道出了它随舰出航的目的，“希望培养长期海上生活所需的知识技能等”，“打算与停靠地的陆军和海军陆战队增进相互理解，强化信赖关系”。

　　此外“出云”号还于5月14日-16日参加两年一度在新加坡樟宜举办的“第12届亚洲国际海事防务展”(IMDEX ASIA 2019)，向各国展示即将航母化改造的准航母，并与参展的各国海军进行了交流。

　　“出云”军事外交的另一个重要内容是，以日本政府和海上自卫队名义邀请东盟10国的年轻海军军官参加在“出云”舰上举办的关于形势分析以及遵守国际法重要性的“学习会”。日本以各种方式宣传其“印太战略，”试图让东盟国家在认知上与其保持一致，共同应对中国。这类的“学习会”是其方式之一。

　　“出云”和“加贺”服役以来，多次执行前往南海和印度洋的长期出航任务，通过军演和军事外交，不断扩大日本在该地区的军事“存在”和影响力，配合日本政府推进“印太战略”。

　　四、日本自主推进“印太战略”：能力有限，效果一般，但值得警惕

　　当今世界处于大变化、大调整的重要时期，各国都在进行相应的调整。日本也在做全面调整，特别是面对中美关系的深度变化，选择适合自己的发展战略，外交上突出自主，军事上突出“主体、自主”和“地区存在”。这一选择对于二战后外交、军事一直追随美国的日本来说，无疑是重大的、具有深远意义的，执行起来也是艰难的。为此，日本正在做积极的努力，其中重要一环是其“印太战略”。

　　“印太战略”从被安倍提出伊始就含有针对中国、针对“一带一路”的意图。自去年中美贸易战升级以来，经过积极有效的外交、内政、经济等各方面调整和努力，中国向世界的展示了一个不那么容易被打垮的中国。此时，日本政府相应对“印太战略”做表面的调整。2018年11月6日，安倍在与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蒂尔会谈时，首次公开“改口”，称“印太战略”为“印太构想”。有分析认为，在日中关系回暖之际，中美较量难分胜负之时，为了避免中国产生戒备心理，引发不必要的误会，更为赢得亲近中国的东盟国家的支持，日本政府决定将略带攻击性的“战略”一词改为“构想”。

　　实际上，“改口”也罢，不“改口”也罢，在此中美关系关键时刻，日本是在中美之间“找平衡”。既不“脱美、靠美”，也不“得罪”中国。即使中美进入“新冷战”，也不会影响其推行自主外交和“主体、自主”和“地区存在”军事，更不妨碍日本自主推进“印太战略”。

　　从以上所罗列的日本在印太地区的军事活动，我们可以透视其自主推进的“印太战略”。

　　在西太平洋方面，通过在西南诸岛派驻陆上自卫队、部署12式岸舰导弹以及多国间军事合作，日本基本稳固了东海一线。正在利用外交、军事、经济等综合手段对菲律宾开展工作，试图在南海确立“战略支点”。去年日本军舰五次之多访问菲律宾，9月1日杜特尔特总统还登上到访的“加贺”号准航母参观。安倍也利用各种场合会见杜特尔特，加深相互关系。日本还以提供军事、经济援助等手段拉拢菲律宾。虽然菲律宾不在中日之间选边站，杜特尔特总统也曾明确表示不同意安倍提出向菲律宾提供导弹。但是，日本在做工作(日菲同意2019年恢复军事、政治、航海对话)，世界在变，菲律宾也可能变。一旦这个“支点”被搞定，如果台湾当局铁了心跟随美日(7月13日，蔡英文过境美国时，“向美方承诺，在印太战略中承担更多责任”)，那么，将形成由西太平洋第一岛链相链接的东、南海互联的态势，日本可在通往印度洋的西太平洋一线掌握一定的主动权。

　　在印度洋方面，印度是最具地缘优势的印度洋国家，也是“印太战略”核心国(美日印澳)之一。日本与印度的利益诉求、政策选择以及军事合作等各方面大多融合于“印太战略”，两国关系也因“印太战略”而更加紧密。因此，日本有理由将印度视为其“印太战略”的可靠战略伙伴，在印度洋上的“战略支点”。近年来日本在印度洋的联合军演都有印度参加，在军事方面也已经形成由美日印澳构成的“印度战略”核心。日本还拉英国、法国、意大利等西方国家“入伙”，日本还在做“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工作，再加上东盟，形成4+N模式，试图在印太地区构建全球性的同盟国-伙伴国网络，以此做大、做强日本的“印太战略”。要干什么呢?表面上说是维护印太地区自由、开放、法制的国际秩序，实际上是在该地区用政治(价值观)、外交(拉帮结派)、经济(援助、ODA)、军事(军演、军售)等综合手段维护自己的私利，遏制中国，对冲“一带一路”，削弱中国的影响。

　　然而，理想丰满，现实骨感。中国不是谁想遏制就能遏制的，中国的发展不可阻挡。中国的发展惠及世界各国，当然也包括印太地区，广得人心，影响力越来越大。相关国家也不是那么好拉拢的。印度一贯奉行不结盟的外交政策，其独立自主的外交不会为任何人所动。刚闭幕的34次东盟峰会已经向世界宣示，自己的事自己做主，要在地区发挥主导作用，不为人所用，不选边站。尽管如此，日本仍不甘心，趁着美国无暇顾及印太，频繁派军舰到南海和印度洋刷“存在感”，扩大其影响，为其“印太战略”布局。

　　虽然日本的企图是徒劳的，但是我们仍然需要关注其所作所为，警惕其以各种方式行损害我国家利益之事，特别要对其在南海的军事动作保持高度戒备，决不允许其“触底碰红”。

　　宗研，暖流集团研究部高级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