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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委内瑞拉一直处于危机之中。如今,唐纳德•特朗普总统把委内瑞拉的问题变成了美国的问题。
二十年前,乌戈•查韦斯成功地挑战了那种只有利于委内瑞拉精英阶层攫取财富的集体腐败体制。但他却创建了一个由古巴特工参与的准独裁政权,将控制权交给腐败的官僚,通过推行社会主义破坏了经济。查韦斯甚至摧毁了委内瑞拉国家石油公司,用它的利润丰厚的来支撑他的统治。
在查韦斯的继任者马杜罗的领导下,局势进一步恶化。今天,食物和药品越来越短缺。即使是将查韦斯推上权力宝座的委内瑞拉穷人们,也已经放弃了他这位拙劣、缺乏个人魅力的继任者。
去年,特朗普总统威胁要入侵委内瑞拉。最近,他做出了让步,通过外交和经济压力对委内瑞拉发起了一场强有力的政权更迭运动。美国最大的希望寄托在反对派领袖、国民议会主席胡安•瓜伊多身上,他宣称自己是委内瑞拉的合法总统。特朗普宣称,如果瓜伊多一方落败,对委内推拉采取军事手段仍然是“一个选项”。
这可能是虚张声势,意在恐吓马杜罗及其支持者。然而,如果特朗普总统是认真的,对委内瑞拉和美国来说,其后果可能都是灾难性的。
对委内瑞拉来说,那会是一个多重悲剧。像许多拉美国家的政治制度一样,委内瑞拉长期存在着大量经济不公平现象。1992年,乌戈·查韦斯中校发动了一场政变。尽管得到了一些民众的支持,但失败了。他被关进了监狱,但又很快被赦免,并于1998年当选总统,任职至2013年去世。
他那场混合着威权主义和社会主义的“玻利瓦尔革命”所带来的结果可想而知。大规模的国有化、无节制的支出和政治干预导致了长期的经济灾难。
有一段时间,凭借该国的石油收入维持社会计划,才确保了民众对他的支持。他甚至还向他在海外伙伴显示慷慨——例如,向古巴的卡斯特罗独裁政权提供石油运输补贴。然而,由于国家石油公司经营不善,致使石油价格下跌,收入下降。
随后,副总统马杜罗取代了查韦斯,但他缺乏足够的能力。在他执政的六年里,国家经济萎缩了一半。今年,预计仅一个季度就将再次缩减。当局停止发布经济统计数据,而最新的年度通货膨胀数字预估是令人难以置信的170万。十分之九的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商店是空的。每天有八万人越境进入哥伦比亚寻求粮食。一位想要做边境小贩谋生的准妈妈说:“委内瑞拉什么都没有。”然而,马杜罗却拒绝了人道主义援助的提议,坚称没有危机,“我们不是乞丐”。到目前为止,大约有300万人,即十分之一的人口已经逃离,而且每天都有更多的人离开。
五分之四的委内瑞拉人,包括许多查韦斯主义者和查韦斯“玻利瓦尔革命”的工人阶级支持者,都希望马杜罗下台。但马杜罗却通过镇压和操纵选举来维持统治。他最后的防线是他的核心盟友(近年来他们攫取达3500亿美元之多的财富),他在国民议会的傀儡,以及在他的政府中长期盘踞着的上千名古巴特工。
马杜罗应该下台。事实上,还应该被直接关进监狱。但特朗普政府主导的政权更迭活动似乎注定要失败。即使这些活动成功了,也不一定会带来好结果。据统计,自1945年以来,华盛顿在不同国家进行了68次政权更迭尝试。大多数失败的,甚至成功的行动往往产生可疑的后果。
摆脱马杜罗并非易事。要扮演一个致力于委内瑞拉人民福祉的无私行为者,华盛顿缺乏可信度。何况,美国人通过对拉丁美洲长达一个多世纪的军事干预,赢得的却是“洋基帝国主义”的名声。对华盛顿所谓的人道主义意图持怀疑态度的人指出,美国企业觊觎的是委内瑞拉3010亿桶石油储备。甚至许多马杜罗的批评者也不支持美国推翻现政权的活动:上个月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78%的委内瑞拉人反对国际干预。
战争的威胁加剧了地区间的怀疑态度。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盟军前最高指挥官詹姆斯·斯塔夫里迪斯说,“我在担任美国驻拉丁美洲最高指挥官期间,到过(拉丁美洲)任何一个四星级海军上将到过的地方。”这让我想起了美国的干预历史。即便是巴西和哥伦比亚都对2008年第四舰队的建立“深表怀疑”,他们认为这不是在禁毒和人道主义救援等任务中使用的工具,而是“回归炮舰外交,对委内瑞拉进行军事行动的前奏”。
通过在委内瑞拉国内危机中出头,特朗普政府已成为该国顾虑的一个问题。动员民众对抗外部压力是一项历史悠久的国际策略,尤其是对拉美民粹主义政权来说。一些委内瑞拉人会选择支持当地的暴徒而不是外国代理人。此外,华盛顿高调的举动反而会鼓励俄罗斯和中国团结起来支持马杜罗。尽管他们的支持将是有限的,但可以帮助马杜罗政权生存下来。
事实上,美国政府还将破坏在其他案件中按照国际法行事的正当性。来自加州的众议员罗康纳说,美国声称自己违反国际规则是正当的,“同样的理由导致美国在伊拉克、洪都拉斯、叙利亚、利比亚和其他地方犯下错误。不尊重《联合国宪章》,使得美国寻求政权更迭的方式在国际法上成为非法行为。”
多年来委内瑞拉一直处于危机之中。如今,唐纳德•特朗普总统把委内瑞拉的问题变成了美国的问题。
二十年前,乌戈•查韦斯成功地挑战了那种只有利于委内瑞拉精英阶层攫取财富的集体腐败体制。但他却创建了一个由古巴特工参与的准独裁政权,将控制权交给腐败的官僚,通过推行社会主义破坏了经济。查韦斯甚至摧毁了委内瑞拉国家石油公司,用它的利润丰厚的来支撑他的统治。
在查韦斯的继任者马杜罗的领导下,局势进一步恶化。今天,食物和药品越来越短缺。即使是将查韦斯推上权力宝座的委内瑞拉穷人们,也已经放弃了他这位拙劣、缺乏个人魅力的继任者。
去年,特朗普总统威胁要入侵委内瑞拉。最近,他做出了让步,通过外交和经济压力对委内瑞拉发起了一场强有力的政权更迭运动。美国最大的希望寄托在反对派领袖、国民议会主席胡安•瓜伊多身上,他宣称自己是委内瑞拉的合法总统。特朗普宣称,如果瓜伊多一方落败,对委内推拉采取军事手段仍然是“一个选项”。
这可能是虚张声势,意在恐吓马杜罗及其支持者。然而,如果特朗普总统是认真的,对委内瑞拉和美国来说,其后果可能都是灾难性的。
对委内瑞拉来说,那会是一个多重悲剧。像许多拉美国家的政治制度一样,委内瑞拉长期存在着大量经济不公平现象。1992年,乌戈·查韦斯中校发动了一场政变。尽管得到了一些民众的支持,但失败了。他被关进了监狱,但又很快被赦免,并于1998年当选总统,任职至2013年去世。
他那场混合着威权主义和社会主义的“玻利瓦尔革命”所带来的结果可想而知。大规模的国有化、无节制的支出和政治干预导致了长期的经济灾难。
有一段时间,凭借该国的石油收入维持社会计划,才确保了民众对他的支持。他甚至还向他在海外伙伴显示慷慨——例如,向古巴的卡斯特罗独裁政权提供石油运输补贴。然而,由于国家石油公司经营不善,致使石油价格下跌,收入下降。
随后,副总统马杜罗取代了查韦斯,但他缺乏足够的能力。在他执政的六年里,国家经济萎缩了一半。今年,预计仅一个季度就将再次缩减。当局停止发布经济统计数据,而最新的年度通货膨胀数字预估是令人难以置信的170万。十分之九的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商店是空的。每天有八万人越境进入哥伦比亚寻求粮食。一位想要做边境小贩谋生的准妈妈说:“委内瑞拉什么都没有。”然而,马杜罗却拒绝了人道主义援助的提议,坚称没有危机,“我们不是乞丐”。到目前为止,大约有300万人,即十分之一的人口已经逃离,而且每天都有更多的人离开。
五分之四的委内瑞拉人,包括许多查韦斯主义者和查韦斯“玻利瓦尔革命”的工人阶级支持者,都希望马杜罗下台。但马杜罗却通过镇压和操纵选举来维持统治。他最后的防线是他的核心盟友(近年来他们攫取达3500亿美元之多的财富),他在国民议会的傀儡,以及在他的政府中长期盘踞着的上千名古巴特工。
马杜罗应该下台。事实上,还应该被直接关进监狱。但特朗普政府主导的政权更迭活动似乎注定要失败。即使这些活动成功了,也不一定会带来好结果。据统计,自1945年以来,华盛顿在不同国家进行了68次政权更迭尝试。大多数失败的,甚至成功的行动往往产生可疑的后果。
摆脱马杜罗并非易事。要扮演一个致力于委内瑞拉人民福祉的无私行为者,华盛顿缺乏可信度。何况,美国人通过对拉丁美洲长达一个多世纪的军事干预,赢得的却是“洋基帝国主义”的名声。对华盛顿所谓的人道主义意图持怀疑态度的人指出,美国企业觊觎的是委内瑞拉3010亿桶石油储备。甚至许多马杜罗的批评者也不支持美国推翻现政权的活动:上个月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78%的委内瑞拉人反对国际干预。
战争的威胁加剧了地区间的怀疑态度。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盟军前最高指挥官詹姆斯·斯塔夫里迪斯说,“我在担任美国驻拉丁美洲最高指挥官期间,到过(拉丁美洲)任何一个四星级海军上将到过的地方。”这让我想起了美国的干预历史。即便是巴西和哥伦比亚都对2008年第四舰队的建立“深表怀疑”,他们认为这不是在禁毒和人道主义救援等任务中使用的工具,而是“回归炮舰外交,对委内瑞拉进行军事行动的前奏”。
通过在委内瑞拉国内危机中出头,特朗普政府已成为该国顾虑的一个问题。动员民众对抗外部压力是一项历史悠久的国际策略,尤其是对拉美民粹主义政权来说。一些委内瑞拉人会选择支持当地的暴徒而不是外国代理人。此外,华盛顿高调的举动反而会鼓励俄罗斯和中国团结起来支持马杜罗。尽管他们的支持将是有限的,但可以帮助马杜罗政权生存下来。
事实上,美国政府还将破坏在其他案件中按照国际法行事的正当性。来自加州的众议员罗康纳说,美国声称自己违反国际规则是正当的,“同样的理由导致美国在伊拉克、洪都拉斯、叙利亚、利比亚和其他地方犯下错误。不尊重《联合国宪章》,使得美国寻求政权更迭的方式在国际法上成为非法行为。”
特朗普政府制裁委内瑞拉国有石油公司以耗尽维持政府和国家运转的石油收入(石油销售占委内瑞拉出口收入的95%以上),特朗普政府还将委内瑞拉的国有财产移交给了新生的瓜伊多政府。华盛顿希望委内瑞拉人民遭受饥饿。
不幸的是,更严厉的经济制裁不太可能迫使马杜罗政权屈服。减少马杜罗政权的资金会伤害它,但可能不足以削弱它。制裁还将减少委内瑞拉公众可用的资金,因为政府控制着大部分贸易。然而,马杜罗和他的盟友将首先满足自己。反对马杜罗的工会领袖何塞•博达斯抱怨称:“富人不会停止变得更富,工人将承担这些制裁举措的代价。”
从现实和道德的角度来看,为了煽动更有效的起义而让已经遭受痛苦的人陷入饥饿是一种可疑的策略,因为到目前为止,这些人的强烈反对并没有使政权动摇。政治咨询公司Datanalisis的负责人路易斯•维森特•莱昂认为:“如果这项策略不能迅速取得成功,对人民的影响将是毁灭性的。”不出所料,80%的委内瑞拉人反对美国的制裁。
华盛顿希望马杜罗的支持者结束他的统治,但他们的生存与马杜罗息息相关。最重要的是,查韦斯在2002年发动短暂政变后,他改变了军事领导层的地位,使其与政权的兴亡捆绑更加紧密。即使查韦斯造就的精英阶层决定让马杜罗下台,也没有理由相信他们会把管理国家的钥匙交瓜伊多或组织自由选举。
政权的分裂可能会导致内战,出现多个派别的争斗。结果无法预测。尽管瓜伊多出乎意料地团结了高度分裂的反对派,但他倾向于经济光谱中的社会主义一端。一些右翼团体抱怨他的人民意志党是国际社会主义中的一员。马杜罗政权血腥的垮台可能会让特朗普政府满意,但也可能加剧委内瑞拉人民的痛苦。
如果美国政府不能通过外交和制裁将马杜罗赶下台,它将在国际社会中陷入尴尬境地。康涅狄格州参议员克里斯·墨菲和前奥巴马政府官员本·罗兹警告说:“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信誓旦旦的声明会逐渐消失,美国的实力和信誉会受到削弱。”但如果马杜罗政权不垮台,华盛顿显然别无选择。美洲对话组织(Inter-American Dialogue)的迈克尔•希夫特不无忧虑地表示:“我担心的他们是否已经把自己困住。”僵局会导致特朗普总统倾向于采取军事行动。
然而,没有任何理由可以为战争辩护。副总统迈克·彭斯最近宣布,“为了我们的切身利益,为了委内瑞拉人民的利益,美国不会坐视委内瑞拉崩溃。”然而,他能确定美国有哪些重要利益?没有。
美国南方司令部(United states Southern Command)司令、海军上将克雷格·法雷尔宣布,“我们准备保护美国人的生命,保护美国在委内瑞拉的外交设施。”华盛顿将美国外交官留在那里是作为一种明显的挑衅。马杜罗政府命令美国人员回国,但美国政府拒绝服从。华盛顿可能希望某一事件能证明对委内瑞拉采取军事行动是正当的。还有人说要动用美国军队向委内瑞拉运送人道主义援助物资,以挑战马杜罗政府的阻挠。这将构成相当于诱捕的外交政策,诱使加拉加斯采取行动,挑起战争。
此外,曾在国家安全委员会(National Security Council)任职的费尔南多•库兹辩称:“我认为,不能低估一个非常靠近我们边境的失败国家的威胁。”委内瑞拉的危机无疑对其南美邻国不利。然而,美国人几乎没有认真想一下,数百万难民难道会游过加勒比海,在佛罗里达泛滥成灾吗?这种想法正如同基地组织会在无政府的加拉加斯开店。喜欢战争的美国官员经常在根本不存在“重大利益”的地方宣称“重大利益”。
委内瑞拉人民正在承受苦难,但厄立特里亚、叙利亚、沙特阿拉伯、伊朗、朝鲜、埃及、刚果民主共和国、也门、缅甸、津巴布韦和其他许多国家的人民也在遭受苦难。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华盛顿在其中几个案例支持、帮助的却是压迫者。在其他人看来,特朗普政府是选择性忽视朋友的恶劣行为。委内瑞拉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能成为美国发动另一场选择战争的理由。
由于担心美国政府倾向于战争,参议院民主党人坚持认为,任何支持瓜伊多的决议都必须明确反对美国的军事行动。佛罗里达州共和党参议员马可·卢比奥拒绝接受这一禁令,“美国应始终保留使用武力的权利,确保国家安全和人员利益不受侵害。任何与此相悖的提议都是有问题的。”但经常把军事行动视为第一选择的他并不真诚。
而瓜伊多表示,他可能会欢迎,甚至“授权”美国的军事行动,尽管这“不是我们寻求和希望的方式”,他还表示,所有的选项都在谈判桌上,这是威胁发起战争的美国官员的标准说辞。他后来还说,如果马杜罗政权阻止外部援助物资的运送,那么根据联合国的“保护责任”原则,军事干预将是合理的。然而,加州的众议员罗康纳则回应说:“瓜伊多先生,你可以宣称自己是委内瑞拉的领导人,但你不能授权美国进行军事干预。只有美国国会才能做到这一点。我们不会这样做。”的确,也不应该如此。
仅仅因为美国有这种能力,就选择性发动另一场战争,这会进一步使美国的外交政策失衡。如今,政策制定者们发现,即使后果通常是不好的,也很难抵制使用美国压倒性军事力量的诱惑。而战争本应是最后的手段。
曾任美国国务卿、后来当过总统约翰·昆西·亚当斯似乎预见到了我们今天的情形,他警告美国人不要“到国外去寻找要毁灭的怪物”,以免他们拿自己国家的灵魂冒险。美国“可能成为世界的独裁者”,“不再是自己精神的主宰”。这样的代价太高了。
特朗普总统似乎相信入侵会很容易,去年他宣称,“坦率地说,如果军方决定这么做,这个政权可能很快就会被推翻。”但认为下一场战争是小菜一碟的想法,是过于乐观的政治领导人犯下的常见错误。大多数战争的结果都与预期都大不相同,代价也比预期的高。例如,1812年众议院议长亨利·克莱宣称,征服加拿大将“仅仅是向前进的问题”。然而,两个多世纪过去了,这个美国的北方邻国仍然是自由的。
在拉丁美洲,最近唯一的先例是1989年美国入侵巴拿马。然而,当时的情况是截然不同的:一个小得多的国家,由一个几乎没有民众支持的独裁者统治,加上巴拿马运河由美国长期控制。美国军队已经驻扎在那里,而当地政府还杀害了几名美国平民。
显然,马杜罗政权会输掉任何冲突。它的武装部队已经遭受了多年的经济危机。为了防止军事政变,此前查韦斯清洗了可能持不同政见者的官员,这使得该政权更注重忠诚而非能力。此外,军队里任人唯亲成风,使得无用的将军大量涌现。
尽管如此,马杜罗政权还是有一些有能力的部队比如特种部队、空降部队和平叛部队。法雷尔上将对参议院军事委员会说,委内瑞拉军队虽然是一支“退化的军队”,但是“仍然忠于马杜罗——这很危险”。此外,委内瑞拉民兵的人数多达160万人。就在上个月,86%的委内瑞拉人表示反对外国军事行动。即使是那些希望结束马杜罗暴政的人也不会把入侵者誉为解放者。
城市抵抗可能难以平息,特别是被分散到游击队的士兵。抵抗还可能演变成一场内战,进一步加剧社会分裂,使治理委内瑞拉变得更加困难。在入侵委内瑞拉之后,美国将感受到占领和重建委内瑞拉的巨大压力。
通过这个过程,查韦斯主义者可能会把他们暴政的责任转移到新占领者身上。华盛顿将承受战争的代价,美国的支持反而会削弱新政府的合法性。而推翻马杜罗也无法解决引发查韦斯崛起的潜在政治冲突。总的来说,军事选项的代价是显而易见的;好处并没有那么多。
不幸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华盛顿似乎正在制造另一场潜在的外交政策失败。瓜伊多的声明引发了人们对其迅速结束乱局的预期:制裁将摧毁马杜罗政权,军事精英将叛逃并将马杜罗赶下台,查韦斯主义精英将接受大赦并下台,一个新的政权将出现,实现美国的目标。但事实上,美国和平取胜的可能性似乎越来越小。
令人遗憾的是,似乎没有人有其他方法。彭博社报道:“美国政策制定者和瓜伊多周围的人,以及巴西和哥伦比亚的领导人,都在互相关注,担心失败。每个阵营的官员私下里都表示,他们认为其他阵营的策略更为成熟。
显然不是。如果赌注不是那么高的话,这种情况看起来可能会像一出情景喜剧。那么现在怎么办?华盛顿应该降低其预期并退后一步,将政权更迭的主导权交给委内瑞拉人及其邻国。最重要的是,特朗普总统应该让美军留在国内。
很久以前,把委内瑞拉从西班牙的统治中解放出来的英勇革命家西蒙•玻利瓦尔曾吟诵道:“当暴政变成法律时,反抗就是一种权利。”但在当下这种情况,这项权利应该由委内瑞拉人而非美国人来行使。
作者系美国卡托研究院高级研究员、美国前总统罗纳德·里根的特别助理,本文译自《国家利益》官网;原文网址:https://nationalinterest.org/blog/skeptics/america-shouldnt-invade-venezuela-455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