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勒扎德：美国大选后，结束乌克兰战争，达成和平的潜在路线图

　　拜登政府对乌克兰政策的既定目标是击败俄罗斯，为此目的，美国向乌克兰提供了援助。它没有与俄罗斯和乌克兰就谈判解决方案采取任何实质性的外交举措。当然，如果民主党提名哈里斯副总统参选，并且她并赢得11月的选举，哈里斯可能会调整这一政策。从目前来看，她很可能会延续拜登的政策。

　　如果特朗普-万斯的组合获胜，可能会推动为外交解决而进行认真的谈判。应该利用从现在到选举以及向新政府过渡的这段时间，开始讨论潜在的解决方案和模式，以及它们对乌克兰、俄罗斯、欧洲和美国的前景和影响。

　　一个新的特朗普政府可能成为解决乌克兰问题的催化剂和契机。特朗普和万斯都一直呼吁这样的解决方案，并对美欧对乌克兰的援助和对俄罗斯的经济压力能否真正带来乌克兰在战争中的胜利表示怀疑。两人都对美国的援助水平表示担忧，并认为欧洲大国应该承担主要责任，因为冲突是“在他们旁边”。

　　万斯参议员还提出了另一个论点。他认为，考虑到美国的军事能力，包括我们的工业基础，首要任务应该是关注来自中国的挑战，而在乌克兰的行动分散了应对北京方面所需的资源。

7月2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外交部长王毅在广州同乌克兰外长库列巴举行会谈

　　特朗普认为乌克兰和俄罗斯的局势为政治解决提供了机会，这种看法也并非不合理。任何一方都不会马上取得胜利。乌克兰的抵抗是英勇的，但也付出了巨大伤亡的代价。民众的战争疲劳，如果还没有开始，是不可避免的。泽连斯基总统在动员工作中面临重大挑战。乌克兰的能源和电网遭受了致命打击，由于俄罗斯对炼油厂的攻击，乌克兰出现了电力和燃料短缺。即将到来的冬天可能会特别严酷。

　　然而，尽管乌克兰可能没有军事能力将俄罗斯军队驱逐出其领土，但它在解放曾经被俄罗斯占领的地区方面取得了一些军事成功。它现在拥有更多的武器，包括能够打击俄罗斯领土的武器，而且它得到了盟友的许可，至少可以有选择地部署这些武器。乌克兰在战场上和俄罗斯内部都造成了破坏。基辅还在国内生产更多武器，并得到了包括美国在内的几个国家的经济和安全承诺。乌克兰在其伙伴的支持下，可以在可预见的未来继续这场战争。

　　俄罗斯在这场战争中拥有重要的优势，但对他们来说，持续冲突的代价也很高。俄罗斯方面的伤亡人数超过乌克兰方面。许多年轻的、有技术的俄罗斯人离开了这个国家。乌克兰无人机袭击了俄罗斯的基础设施。战火已经烧到了俄罗斯国内，这让俄罗斯人对这场冲突更加警惕。这场战争还破坏了俄罗斯与国际社会大部分国家的关系，对其实施制裁的代价也很大，包括失去了很大一部分曾经利润丰厚的能源市场。

　　在国际上，这场战争使俄罗斯依赖于中国、朝鲜和伊朗。中俄相互竞争的历史悠久。虽然两国都对美国在冷战中取得成功后的强权地位感到不满，但它们有不同的长期目标。普京主张世界多极化，俄罗斯就是其中一极。中国的长期目标是在全球占据主导地位，而俄罗斯充其量只是一个小伙伴。莫斯科认为，与西方，尤其是美国建立更好的关系，可能符合其利益。然而，如果乌克兰战争没有一个可接受的结局，这种情况极不可能发生。

　　这场战争也加强了而不是削弱了北约。北约在过去两年中扩大了规模，并增加了防务开支。如果特朗普当选，盟国将面临更多支出的压力。在可预见的未来，俄罗斯战胜乌克兰的前景充满不确定性。

　　如果特朗普当选，俄罗斯将面临另一个关键风险。如果普京不积极回应新当选的美国总统提出的和平倡议，他将破坏两国关系改善的前景。它还可能产生其他不可预见的后果，比如取消对乌克兰使用美国武器的任何限制，以及打击俄罗斯在朝鲜和伊朗等其他地区的利益。

　　乌克兰也是如此。由于美国的外交和物质支持对正在进行的冲突至关重要，因此美国的主张将具有重大影响力。如果泽连斯基总统阻挠特朗普的谈判倡议，美国可能会撤销拜登政府允许对俄罗斯某些地区使用美国武器的许可，或者将未来的援助以合作为条件。

　　这些因素会为和平解决创造机会吗?我相信会，尽管这并不容易，也不能保证成功。任何和平倡议都必须处理四个关键问题，并弥合各方和其他利益攸关方之间的一些非常重大的分歧。

　　1. 领土问题。领土显然是一个关键问题，双方在这个问题上分歧很大。乌克兰希望归还自2014年以来被俄罗斯占领的所有领土，包括克里米亚和顿巴斯。根据普京最近的和平提议，他公开要求乌克兰向俄罗斯移交比目前更多的领土。普京将独自决定什么是俄罗斯可以接受的，什么是不可接受的。根据最近的一项民意调查，绝大多数乌克兰人(约83%)反对普京要求的从顿涅茨克、卢甘斯克、赫尔松和扎波罗热州撤出乌克兰军队。在6月份的总统辩论中，特朗普称普京的提议是不可接受的。

　　一些专家认为可能可行的一种选择是:a)俄罗斯军队撤回到2022年战争开始前莫斯科控制的地区，即克里米亚以及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的部分地区。(b)乌克兰同意不使用武力解放这些地区，而只通过谈判和和平手段寻求解决这些地区的最终归属。(c)现在被俄罗斯占领的乌克兰其余地区将由联合国安理会授权的行政当局(一种保护国)管理10年左右。在这段时间结束时，由国际管理的公投将决定这些地区的人民是选择重新加入乌克兰，加入俄罗斯，还是有其他选择。

　　2. 为乌克兰提供强有力的安全保障。乌克兰领导层考虑的一个合理问题是，在达成协议和停火之后，什么能阻止普京在未来某个时候，比如两年或更长时间，重组并增强他的军事能力，进入联合国管辖的地区和乌克兰其他地区，继续他的征服目标?乌克兰的这种担忧并非没有理由，因为莫斯科以前就采用过这种方法。

　　乌克兰和俄罗斯于2022年在伊斯坦布尔举行的谈判中，考虑的选项是乌克兰的永久中立以及由美国、英国、中国、俄罗斯、法国、白俄罗斯和土耳其组成的担保国的安全保障。草案指出，加入欧盟与永久中立并不矛盾(奥地利就是证据)。

　　自那以后，乌克兰一直在寻求加入北约并得到北约的保证。最近在华盛顿举行的北约峰会上，北约表示，乌克兰加入北约的道路是“不可逆转的”。然而，一些北约成员国对这样的结果持严重保留意见。俄罗斯将乌克兰的成员国身份视为对其国家安全的威胁。乌克兰和北约可能愿意考虑一些划定的缓冲区，以及划定北约和俄罗斯作战部队与乌克兰和俄罗斯边境之间的距离。

　　另一种选择可能会吸引未来的特朗普政府:欧盟通过与未来的欧盟成员国乌克兰签署安全条约来提供保障。鉴于欧盟有限的安全能力，对乌克兰安全的承诺可以得到欧洲两个核大国——法国和英国——的补充。换句话说，两国都将承诺把对乌克兰定居后领土的攻击视为对自己的攻击，并将做出相应的回应。当然，欧洲也可能有其他的选择。然而，尽管这些选择可能对华盛顿有吸引力，但欧洲人可能不愿单独承担这一责任。

　　还有一种选择是美国与乌克兰签订防务条约，就像我们正在考虑与沙特阿拉伯签订的那种条约。今年，美国与乌克兰签署了一项双边安全协议，旨在加强防务合作，而不是防务条约。拜登政府不准备走那么远，考虑到特朗普和万斯的声明，在他们任内不太可能达成这样的双边防务条约。

　　3. 乌克兰的重建。乌克兰遭受了巨大的损失。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以及乌克兰计划加入欧盟的原因，欧洲自然会成为乌克兰大规模重建工作的主导者。此外，尽管美国私营部门已经表现出兴趣——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预期特朗普政府表现出色——但一个关键的谈判点应该是俄罗斯对乌克兰重建的贡献，因为他们造成了巨大而残酷的破坏。作为解决冲突的一部分，在讨论对俄罗斯制裁的未来时，可能会将部分被冻结的俄罗斯资产分配用于重建。

　　4. 俄罗斯的外交地位。对俄罗斯来说，同意解决乌克兰问题的一个重要动机，将是未来与西方、尤其是与美国关系的好处。俄罗斯外交官一直抱怨说，“因为乌克兰”，美国拒绝参与中东、欧洲安全架构以及核、导弹、网络和太空问题等关键问题的讨论。有些人可能会对此感到惊讶。因此，我们必须理解而不是低估俄罗斯领导层仍然重视与美国关系的程度。他们已经发出信号，表示如果双方同意制定改善相互关系的路线图，他们将在解决乌克兰问题的条件上更加灵活。未来的特朗普政府应该巧妙地打出这张牌。

　　美国对俄罗斯和乌克兰都有很大的影响力。新一届美国政府有机会有效地利用这种影响力。现在就应该开始讨论、分析和辩论解决方案以及如何最好地执行这些方案。

　　作者简介：扎尔迈·哈利勒扎德(Zalmay Khalilzad)曾任美国驻联合国大使。本文译自《国家利益》网站。

　　拜登政府对乌克兰政策的既定目标是击败俄罗斯，为此目的，美国向乌克兰提供了援助。它没有与俄罗斯和乌克兰就谈判解决方案采取任何实质性的外交举措。当然，如果民主党提名哈里斯副总统参选，并且她并赢得11月的选举，哈里斯可能会调整这一政策。从目前来看，她很可能会延续拜登的政策。

　　如果特朗普-万斯的组合获胜，可能会推动为外交解决而进行认真的谈判。应该利用从现在到选举以及向新政府过渡的这段时间，开始讨论潜在的解决方案和模式，以及它们对乌克兰、俄罗斯、欧洲和美国的前景和影响。

　　一个新的特朗普政府可能成为解决乌克兰问题的催化剂和契机。特朗普和万斯都一直呼吁这样的解决方案，并对美欧对乌克兰的援助和对俄罗斯的经济压力能否真正带来乌克兰在战争中的胜利表示怀疑。两人都对美国的援助水平表示担忧，并认为欧洲大国应该承担主要责任，因为冲突是“在他们旁边”。

　　万斯参议员还提出了另一个论点。他认为，考虑到美国的军事能力，包括我们的工业基础，首要任务应该是关注来自中国的挑战，而在乌克兰的行动分散了应对北京方面所需的资源。

7月2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外交部长王毅在广州同乌克兰外长库列巴举行会谈

　　特朗普认为乌克兰和俄罗斯的局势为政治解决提供了机会，这种看法也并非不合理。任何一方都不会马上取得胜利。乌克兰的抵抗是英勇的，但也付出了巨大伤亡的代价。民众的战争疲劳，如果还没有开始，是不可避免的。泽连斯基总统在动员工作中面临重大挑战。乌克兰的能源和电网遭受了致命打击，由于俄罗斯对炼油厂的攻击，乌克兰出现了电力和燃料短缺。即将到来的冬天可能会特别严酷。

　　然而，尽管乌克兰可能没有军事能力将俄罗斯军队驱逐出其领土，但它在解放曾经被俄罗斯占领的地区方面取得了一些军事成功。它现在拥有更多的武器，包括能够打击俄罗斯领土的武器，而且它得到了盟友的许可，至少可以有选择地部署这些武器。乌克兰在战场上和俄罗斯内部都造成了破坏。基辅还在国内生产更多武器，并得到了包括美国在内的几个国家的经济和安全承诺。乌克兰在其伙伴的支持下，可以在可预见的未来继续这场战争。

　　俄罗斯在这场战争中拥有重要的优势，但对他们来说，持续冲突的代价也很高。俄罗斯方面的伤亡人数超过乌克兰方面。许多年轻的、有技术的俄罗斯人离开了这个国家。乌克兰无人机袭击了俄罗斯的基础设施。战火已经烧到了俄罗斯国内，这让俄罗斯人对这场冲突更加警惕。这场战争还破坏了俄罗斯与国际社会大部分国家的关系，对其实施制裁的代价也很大，包括失去了很大一部分曾经利润丰厚的能源市场。

　　在国际上，这场战争使俄罗斯依赖于中国、朝鲜和伊朗。中俄相互竞争的历史悠久。虽然两国都对美国在冷战中取得成功后的强权地位感到不满，但它们有不同的长期目标。普京主张世界多极化，俄罗斯就是其中一极。中国的长期目标是在全球占据主导地位，而俄罗斯充其量只是一个小伙伴。莫斯科认为，与西方，尤其是美国建立更好的关系，可能符合其利益。然而，如果乌克兰战争没有一个可接受的结局，这种情况极不可能发生。

　　这场战争也加强了而不是削弱了北约。北约在过去两年中扩大了规模，并增加了防务开支。如果特朗普当选，盟国将面临更多支出的压力。在可预见的未来，俄罗斯战胜乌克兰的前景充满不确定性。

　　如果特朗普当选，俄罗斯将面临另一个关键风险。如果普京不积极回应新当选的美国总统提出的和平倡议，他将破坏两国关系改善的前景。它还可能产生其他不可预见的后果，比如取消对乌克兰使用美国武器的任何限制，以及打击俄罗斯在朝鲜和伊朗等其他地区的利益。

　　乌克兰也是如此。由于美国的外交和物质支持对正在进行的冲突至关重要，因此美国的主张将具有重大影响力。如果泽连斯基总统阻挠特朗普的谈判倡议，美国可能会撤销拜登政府允许对俄罗斯某些地区使用美国武器的许可，或者将未来的援助以合作为条件。

　　这些因素会为和平解决创造机会吗?我相信会，尽管这并不容易，也不能保证成功。任何和平倡议都必须处理四个关键问题，并弥合各方和其他利益攸关方之间的一些非常重大的分歧。

　　1. 领土问题。领土显然是一个关键问题，双方在这个问题上分歧很大。乌克兰希望归还自2014年以来被俄罗斯占领的所有领土，包括克里米亚和顿巴斯。根据普京最近的和平提议，他公开要求乌克兰向俄罗斯移交比目前更多的领土。普京将独自决定什么是俄罗斯可以接受的，什么是不可接受的。根据最近的一项民意调查，绝大多数乌克兰人(约83%)反对普京要求的从顿涅茨克、卢甘斯克、赫尔松和扎波罗热州撤出乌克兰军队。在6月份的总统辩论中，特朗普称普京的提议是不可接受的。

　　一些专家认为可能可行的一种选择是:a)俄罗斯军队撤回到2022年战争开始前莫斯科控制的地区，即克里米亚以及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的部分地区。(b)乌克兰同意不使用武力解放这些地区，而只通过谈判和和平手段寻求解决这些地区的最终归属。(c)现在被俄罗斯占领的乌克兰其余地区将由联合国安理会授权的行政当局(一种保护国)管理10年左右。在这段时间结束时，由国际管理的公投将决定这些地区的人民是选择重新加入乌克兰，加入俄罗斯，还是有其他选择。

　　2. 为乌克兰提供强有力的安全保障。乌克兰领导层考虑的一个合理问题是，在达成协议和停火之后，什么能阻止普京在未来某个时候，比如两年或更长时间，重组并增强他的军事能力，进入联合国管辖的地区和乌克兰其他地区，继续他的征服目标?乌克兰的这种担忧并非没有理由，因为莫斯科以前就采用过这种方法。

　　乌克兰和俄罗斯于2022年在伊斯坦布尔举行的谈判中，考虑的选项是乌克兰的永久中立以及由美国、英国、中国、俄罗斯、法国、白俄罗斯和土耳其组成的担保国的安全保障。草案指出，加入欧盟与永久中立并不矛盾(奥地利就是证据)。

　　自那以后，乌克兰一直在寻求加入北约并得到北约的保证。最近在华盛顿举行的北约峰会上，北约表示，乌克兰加入北约的道路是“不可逆转的”。然而，一些北约成员国对这样的结果持严重保留意见。俄罗斯将乌克兰的成员国身份视为对其国家安全的威胁。乌克兰和北约可能愿意考虑一些划定的缓冲区，以及划定北约和俄罗斯作战部队与乌克兰和俄罗斯边境之间的距离。

　　另一种选择可能会吸引未来的特朗普政府:欧盟通过与未来的欧盟成员国乌克兰签署安全条约来提供保障。鉴于欧盟有限的安全能力，对乌克兰安全的承诺可以得到欧洲两个核大国——法国和英国——的补充。换句话说，两国都将承诺把对乌克兰定居后领土的攻击视为对自己的攻击，并将做出相应的回应。当然，欧洲也可能有其他的选择。然而，尽管这些选择可能对华盛顿有吸引力，但欧洲人可能不愿单独承担这一责任。

　　还有一种选择是美国与乌克兰签订防务条约，就像我们正在考虑与沙特阿拉伯签订的那种条约。今年，美国与乌克兰签署了一项双边安全协议，旨在加强防务合作，而不是防务条约。拜登政府不准备走那么远，考虑到特朗普和万斯的声明，在他们任内不太可能达成这样的双边防务条约。

　　3. 乌克兰的重建。乌克兰遭受了巨大的损失。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以及乌克兰计划加入欧盟的原因，欧洲自然会成为乌克兰大规模重建工作的主导者。此外，尽管美国私营部门已经表现出兴趣——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预期特朗普政府表现出色——但一个关键的谈判点应该是俄罗斯对乌克兰重建的贡献，因为他们造成了巨大而残酷的破坏。作为解决冲突的一部分，在讨论对俄罗斯制裁的未来时，可能会将部分被冻结的俄罗斯资产分配用于重建。

　　4. 俄罗斯的外交地位。对俄罗斯来说，同意解决乌克兰问题的一个重要动机，将是未来与西方、尤其是与美国关系的好处。俄罗斯外交官一直抱怨说，“因为乌克兰”，美国拒绝参与中东、欧洲安全架构以及核、导弹、网络和太空问题等关键问题的讨论。有些人可能会对此感到惊讶。因此，我们必须理解而不是低估俄罗斯领导层仍然重视与美国关系的程度。他们已经发出信号，表示如果双方同意制定改善相互关系的路线图，他们将在解决乌克兰问题的条件上更加灵活。未来的特朗普政府应该巧妙地打出这张牌。

　　美国对俄罗斯和乌克兰都有很大的影响力。新一届美国政府有机会有效地利用这种影响力。现在就应该开始讨论、分析和辩论解决方案以及如何最好地执行这些方案。

　　作者简介：扎尔迈·哈利勒扎德(Zalmay Khalilzad)曾任美国驻联合国大使。本文译自《国家利益》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