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湖论坛】王志乐：强化合规竞争力，打造世界一流企业

　　“钝角网”按：9月6日-7日，由西太湖科技产业园、北京智享荟主办，中国友好和平发展基金会联合主办的2019第二届西太湖全球公司发展论坛在江苏常州举行。

　　今年是建国70周年，也是改革开放的第41个年头，西太湖论坛以“共建开放型经济、同享新规则机遇”为主题，邀请到了全球公司的决策者、研究者和实践者，共计300余人，共同为世界、中国和江苏开放发展献计献策，促进国际共商共建共享。

　　从今天起，“钝角网”开始选录本届论坛的重磅发言。本文系知名合规专家，北京新世纪跨国公司研究所所长、全国企业合规委员会副主席王志乐在大会开幕式上的演讲。

王志乐

　　大家晚上好，非常高兴来参加西太湖全球公司发展论坛!

　　我们这次论坛有一个标题“同享新规则机遇”，我就想从这个角度讲一点看法。我的题目是“强化合规竞争力，打造世界一流企业”。

　　中共十九大报告提出“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培育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我们从1990年代开始研究跨国公司，我们发现，世界一流企业，不仅需要有一流的技术、一流的产品，而且需要拥有一流的软实力，合规竞争力就是企业重要的软实力。

　　最近我写了一篇文章，就是财富杂志每年发布财富全球500大排行榜，提前把那个资料给我，让我发表一篇评论。大家看，在世界五百大今年的排行榜上，中国内地在2001年“入世”那一年只有11家企业进入世界五百大，但是到了今年，有119家;美国是多少?121家。财富杂志把台湾企业10家和中国大陆的119家放到一块排队，他们认为中国已经是世界五百大公司里最大的一个群体——129家，超过了美国。如果我们光看这个数，中国企业已经全球最厉害了：最大的一个群体，开始超过了德国、日本，还有英国、法国，最后到了今年，数量上超过了美国。不算台湾，119和121也是并驾齐驱。我在看到这样一个进步感到高兴的同时，也看到我们的企业还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和我们今天的会关系非常大，我们这个会叫“全球公司发展论坛”。“全球公司”，我理解，不是“全球的公司”，而是“全球型公司”。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公司，实际上都已经是全球型公司了。它们和传统的跨国公司不同，它们整合了一条全球价值链，它们的核心竞争力不是把所有的零部件都掌握，最核心的竞争力是整合资源，能够掌控引领一条全球价值链。这么一来，这些公司全球化的程度非常高。世界一百个最大的跨国公司里，很多就是我说的全球型公司，它们海外资产的比例、海外销售的比例、海外雇员的比例都是60%多。而我们中国最大的一百家跨国公司是什么情况呢?大家看2011年、2012年，一直到2018年，基本上是从12%左右到15%、16%。这意味着什么?中国公司全球价值链的掌控能力跟全球型公司比，还差得很远。它们(全球型公司)能够在全球市场上利用全球的资源挣全球的钱，我们中国的大公司基本上还是在自己的市场上用自己的资源，挣中国人自己的钱。这个差别说明，中国这些进入全球500大排行榜的公司掌控全球价值链的能力不够。

　　另外一个差别是什么呢?中国这些上榜公司缺乏合规竞争力(软实力)。我关注了一下，中国有8家企业2017年已经上了排行榜，但是2018年又掉出来了。它们之中，今年有4家又上了榜，有4家没有能够重新进去，即安邦、华信、海航、万达。根据媒体公开发表的材料来看，这几家公司都存在违规经营，甚至于违法经营的问题。它们缺少了软实力——合规竞争力。

　　今年6月4日，世界银行制裁了一个中国公司中铁建，它的问题在哪?由于它在招标文件中存在瑕疵，伪造人员、设备、业绩等。世界银行把它上升到欺诈行为，最后不光罚了总公司，把下属的730家子公司全部上了黑名单，加上这730多家，中国企业在世界银行黑名单上达到了895家。而世界银行黑名单一共就一千多家企业。从我们过去的观点看，这家公司的问题其实不大，它把别人的资质拿来，说我有，而且这个公司还是本公司一个集团的。但是按照世界银行的调查结论，认为你欺诈，违反了世界银行的规则。

　　去年中兴案大家都清楚。中兴全球的价值链已经搭建出来了。但是，由于被美国监管机构抓住以后，停止美国公司给它供货，立即造成公司进入休克状态。如果不能够恢复这个价值链的供货，它就有可能不只是休克了。所以，我觉得这种现代的公司，我们今天这个论坛是全球型公司的论坛，它关键的特点是有全球价值链，而你要维护价值链的坚强稳定，不光是技术问题，还有合规问题。当然，也有人说美国人霸道欺负中国企业。但是我觉得，中兴确实违规在先了。

　　这里我们就提出一个问题，什么是合规?按照我的理解，合规是从英文的Compliance翻译过来的，它通常指的是履行合规义务。那么合规义务是什么呢?有两个方面，一种叫合规要求，就是国际上的，包括中国政府的各种各样的合规监管要求。还有一类就是自己企业的合规承诺。这些合规要求和合规承诺，表现出来是三种形式，一种叫法规，第二种叫规制，就是企业内部的规章制度。另外还有一种叫规范，职业操守、道德规范，特别是诚信守约这样一个规。合规的内容比合法要更宽。这三个“规”里面有一个难点：我们在遵守国际规则的时候，一般是承认国际通行规则，现在冒出一个非国际通行规则，比如美国的规，所以大家有的时候就嘀咕，美国的规不讲道理啊，它是不是欺负我们，是不是有阴谋?所以，如何应对这个非国际通行规则是合规的难点。

　　今年就出了一本书叫《美国陷阱》，有一个副标题——“如何通过非经济手段瓦解他国商业巨头”。它实际上讲的是法国的阿尔斯通公司因违规被美国执法机构处罚的事。有一些读者对它的副标题这一块比较关注，但你真要把这本书看懂的话，我的理解它实际上揭露了阿尔斯通公司纸面合规，而实质上违规的问题。当美国在调查这个公司违规的时候，阿尔斯通总部力图逃避美国调查，逃不过去就抛出了替罪羊，就是这个作者皮耶鲁齐，把他送进了监狱。所以，整个书大部分还是讲的企业要合规。当然，它也讲到了这样一个情况，由于美国机构的调查、处罚过程使得阿尔斯通电力部门陷入了困境，最后被美国的GE收购。我们当然可以从这个案例可以研究被处罚企业所在国家怎么去平衡美国的制裁。这个方面作者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但是，对企业来讲，这个作者认为，应该从“纸面合规”，走向实质的真正的合规。

　　我们研究所和作者本人，还有跟他主要的在中国的代表进行了沟通。这个老总出狱以后办了一个咨询公司，专门推动企业合规，他们赞成我们这个分析。所以，如果对于这种非国际通行规则，比如说美国的长臂管辖，你如果控制不了它的风险，恐怕还不能说我不执行或者违它的规，这个不行，最后倒霉的是你自己。所以，这本书实际上是告诉我们，要合规。

　　从我的调查发现，国际范围大约是自2008年起，各国大企业都越来越关注强化合规，到现在已经十来年时间了。中国企业这几年大量的违规案集中爆发出来，实际上表明，我们的企业现在面临严峻的合规风险，从去年中美贸易战以来，对中国企业的合规压力进一步加大。在这个时候，我们怎么样在价值链上游、中游、下游，整个全球型公司通过合规来保障我们价值链的稳定非常重要。

　　中国企业现在面临着合规文化缺失。有的企业很强调奋斗，强调进取，但是对规则重视不够，轻视规则。有的企业是投机取巧，要绕开规则。还有的企业弄虚作假，违反规则，甚至于有的企业潜规则盛行，破坏规则，而潜规则是合规的天敌。所以，我们中国企业现在面临一个严峻的挑战，能不能在做大的基础上做强?而做强除了技术创新产品创新之外，还有一个软实力——合规竞争力的提升问题。

　　所谓合规，我们总结是四个方面：制度体系、组织体系、运行机制、文化建设。值得高兴的是，现在中国政府、中央高度重视合规，在积极推进企业合规。去年我们和中国贸促会、中国企业联合会一起发起成立全国企业合规委员会。中兴公司第二次被处罚时，合规委专家就中兴案给领导写了报告，建议通过这个案子推动中国企业合规。这个建议得到了中央领导的高度重视，国务院总理，还有几位副总理，对企业合规提出了明确的要求，认为强化合规经营意识应该是企业走出去的前提。要指导企业，特别是国有大企业在经营中遵规守法，既避免授人口实，又切实防范风险。所以，去年12月在国务院领导直接指导下，发改委牵头，七个部委发布了中国《企业境外经营合规管理指引》。11月，国资委发布了《中央企业合规管理指引(试行)》。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总书记自去年以来，多次公开强调、倡导合规。他提出：民营企业要“在合法合规中提高企业竞争能力，形成更多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一带一路”企业要“合法合规经营”。至于什么是合规，总书记也讲了，要求企业在经营中，“按照普遍接受的国际规则标准进行”，就是国际通行规则;非国际通行规则方面，习总书记要求“同时要尊重各国法律法规”。

　　从中央最高领导到国务院领导，到七个部委联合发布了这样一系列的指示。我觉得，我们的企业现在到了一个应该加强合规、积极行动起来的时刻。

　　总结起来，我认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企业经历了40年发展。从1979年到2001年“入世”，在这第一个20年，中国的各类企业是从无到有;“入世”以来到现在差不多又过了20年，大家看到中国企业从小到大，全球500大企业排行榜上，中国大企业数量与美国并驾齐驱。现在面临一个挑战：在未来，我们的企业怎么样从大到强。除了硬件要提升之外，合规，特别是合规竞争力，是我们的一个重要的着力点。

　　谢谢大家!供大家参考。

　　“钝角网”按：9月6日-7日，由西太湖科技产业园、北京智享荟主办，中国友好和平发展基金会联合主办的2019第二届西太湖全球公司发展论坛在江苏常州举行。

　　今年是建国70周年，也是改革开放的第41个年头，西太湖论坛以“共建开放型经济、同享新规则机遇”为主题，邀请到了全球公司的决策者、研究者和实践者，共计300余人，共同为世界、中国和江苏开放发展献计献策，促进国际共商共建共享。

　　从今天起，“钝角网”开始选录本届论坛的重磅发言。本文系知名合规专家，北京新世纪跨国公司研究所所长、全国企业合规委员会副主席王志乐在大会开幕式上的演讲。

王志乐

　　大家晚上好，非常高兴来参加西太湖全球公司发展论坛!

　　我们这次论坛有一个标题“同享新规则机遇”，我就想从这个角度讲一点看法。我的题目是“强化合规竞争力，打造世界一流企业”。

　　中共十九大报告提出“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培育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我们从1990年代开始研究跨国公司，我们发现，世界一流企业，不仅需要有一流的技术、一流的产品，而且需要拥有一流的软实力，合规竞争力就是企业重要的软实力。

　　最近我写了一篇文章，就是财富杂志每年发布财富全球500大排行榜，提前把那个资料给我，让我发表一篇评论。大家看，在世界五百大今年的排行榜上，中国内地在2001年“入世”那一年只有11家企业进入世界五百大，但是到了今年，有119家;美国是多少?121家。财富杂志把台湾企业10家和中国大陆的119家放到一块排队，他们认为中国已经是世界五百大公司里最大的一个群体——129家，超过了美国。如果我们光看这个数，中国企业已经全球最厉害了：最大的一个群体，开始超过了德国、日本，还有英国、法国，最后到了今年，数量上超过了美国。不算台湾，119和121也是并驾齐驱。我在看到这样一个进步感到高兴的同时，也看到我们的企业还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和我们今天的会关系非常大，我们这个会叫“全球公司发展论坛”。“全球公司”，我理解，不是“全球的公司”，而是“全球型公司”。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公司，实际上都已经是全球型公司了。它们和传统的跨国公司不同，它们整合了一条全球价值链，它们的核心竞争力不是把所有的零部件都掌握，最核心的竞争力是整合资源，能够掌控引领一条全球价值链。这么一来，这些公司全球化的程度非常高。世界一百个最大的跨国公司里，很多就是我说的全球型公司，它们海外资产的比例、海外销售的比例、海外雇员的比例都是60%多。而我们中国最大的一百家跨国公司是什么情况呢?大家看2011年、2012年，一直到2018年，基本上是从12%左右到15%、16%。这意味着什么?中国公司全球价值链的掌控能力跟全球型公司比，还差得很远。它们(全球型公司)能够在全球市场上利用全球的资源挣全球的钱，我们中国的大公司基本上还是在自己的市场上用自己的资源，挣中国人自己的钱。这个差别说明，中国这些进入全球500大排行榜的公司掌控全球价值链的能力不够。

　　另外一个差别是什么呢?中国这些上榜公司缺乏合规竞争力(软实力)。我关注了一下，中国有8家企业2017年已经上了排行榜，但是2018年又掉出来了。它们之中，今年有4家又上了榜，有4家没有能够重新进去，即安邦、华信、海航、万达。根据媒体公开发表的材料来看，这几家公司都存在违规经营，甚至于违法经营的问题。它们缺少了软实力——合规竞争力。

　　今年6月4日，世界银行制裁了一个中国公司中铁建，它的问题在哪?由于它在招标文件中存在瑕疵，伪造人员、设备、业绩等。世界银行把它上升到欺诈行为，最后不光罚了总公司，把下属的730家子公司全部上了黑名单，加上这730多家，中国企业在世界银行黑名单上达到了895家。而世界银行黑名单一共就一千多家企业。从我们过去的观点看，这家公司的问题其实不大，它把别人的资质拿来，说我有，而且这个公司还是本公司一个集团的。但是按照世界银行的调查结论，认为你欺诈，违反了世界银行的规则。

　　去年中兴案大家都清楚。中兴全球的价值链已经搭建出来了。但是，由于被美国监管机构抓住以后，停止美国公司给它供货，立即造成公司进入休克状态。如果不能够恢复这个价值链的供货，它就有可能不只是休克了。所以，我觉得这种现代的公司，我们今天这个论坛是全球型公司的论坛，它关键的特点是有全球价值链，而你要维护价值链的坚强稳定，不光是技术问题，还有合规问题。当然，也有人说美国人霸道欺负中国企业。但是我觉得，中兴确实违规在先了。

　　这里我们就提出一个问题，什么是合规?按照我的理解，合规是从英文的Compliance翻译过来的，它通常指的是履行合规义务。那么合规义务是什么呢?有两个方面，一种叫合规要求，就是国际上的，包括中国政府的各种各样的合规监管要求。还有一类就是自己企业的合规承诺。这些合规要求和合规承诺，表现出来是三种形式，一种叫法规，第二种叫规制，就是企业内部的规章制度。另外还有一种叫规范，职业操守、道德规范，特别是诚信守约这样一个规。合规的内容比合法要更宽。这三个“规”里面有一个难点：我们在遵守国际规则的时候，一般是承认国际通行规则，现在冒出一个非国际通行规则，比如美国的规，所以大家有的时候就嘀咕，美国的规不讲道理啊，它是不是欺负我们，是不是有阴谋?所以，如何应对这个非国际通行规则是合规的难点。

　　今年就出了一本书叫《美国陷阱》，有一个副标题——“如何通过非经济手段瓦解他国商业巨头”。它实际上讲的是法国的阿尔斯通公司因违规被美国执法机构处罚的事。有一些读者对它的副标题这一块比较关注，但你真要把这本书看懂的话，我的理解它实际上揭露了阿尔斯通公司纸面合规，而实质上违规的问题。当美国在调查这个公司违规的时候，阿尔斯通总部力图逃避美国调查，逃不过去就抛出了替罪羊，就是这个作者皮耶鲁齐，把他送进了监狱。所以，整个书大部分还是讲的企业要合规。当然，它也讲到了这样一个情况，由于美国机构的调查、处罚过程使得阿尔斯通电力部门陷入了困境，最后被美国的GE收购。我们当然可以从这个案例可以研究被处罚企业所在国家怎么去平衡美国的制裁。这个方面作者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但是，对企业来讲，这个作者认为，应该从“纸面合规”，走向实质的真正的合规。

　　我们研究所和作者本人，还有跟他主要的在中国的代表进行了沟通。这个老总出狱以后办了一个咨询公司，专门推动企业合规，他们赞成我们这个分析。所以，如果对于这种非国际通行规则，比如说美国的长臂管辖，你如果控制不了它的风险，恐怕还不能说我不执行或者违它的规，这个不行，最后倒霉的是你自己。所以，这本书实际上是告诉我们，要合规。

　　从我的调查发现，国际范围大约是自2008年起，各国大企业都越来越关注强化合规，到现在已经十来年时间了。中国企业这几年大量的违规案集中爆发出来，实际上表明，我们的企业现在面临严峻的合规风险，从去年中美贸易战以来，对中国企业的合规压力进一步加大。在这个时候，我们怎么样在价值链上游、中游、下游，整个全球型公司通过合规来保障我们价值链的稳定非常重要。

　　中国企业现在面临着合规文化缺失。有的企业很强调奋斗，强调进取，但是对规则重视不够，轻视规则。有的企业是投机取巧，要绕开规则。还有的企业弄虚作假，违反规则，甚至于有的企业潜规则盛行，破坏规则，而潜规则是合规的天敌。所以，我们中国企业现在面临一个严峻的挑战，能不能在做大的基础上做强?而做强除了技术创新产品创新之外，还有一个软实力——合规竞争力的提升问题。

　　所谓合规，我们总结是四个方面：制度体系、组织体系、运行机制、文化建设。值得高兴的是，现在中国政府、中央高度重视合规，在积极推进企业合规。去年我们和中国贸促会、中国企业联合会一起发起成立全国企业合规委员会。中兴公司第二次被处罚时，合规委专家就中兴案给领导写了报告，建议通过这个案子推动中国企业合规。这个建议得到了中央领导的高度重视，国务院总理，还有几位副总理，对企业合规提出了明确的要求，认为强化合规经营意识应该是企业走出去的前提。要指导企业，特别是国有大企业在经营中遵规守法，既避免授人口实，又切实防范风险。所以，去年12月在国务院领导直接指导下，发改委牵头，七个部委发布了中国《企业境外经营合规管理指引》。11月，国资委发布了《中央企业合规管理指引(试行)》。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总书记自去年以来，多次公开强调、倡导合规。他提出：民营企业要“在合法合规中提高企业竞争能力，形成更多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一带一路”企业要“合法合规经营”。至于什么是合规，总书记也讲了，要求企业在经营中，“按照普遍接受的国际规则标准进行”，就是国际通行规则;非国际通行规则方面，习总书记要求“同时要尊重各国法律法规”。

　　从中央最高领导到国务院领导，到七个部委联合发布了这样一系列的指示。我觉得，我们的企业现在到了一个应该加强合规、积极行动起来的时刻。

　　总结起来，我认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企业经历了40年发展。从1979年到2001年“入世”，在这第一个20年，中国的各类企业是从无到有;“入世”以来到现在差不多又过了20年，大家看到中国企业从小到大，全球500大企业排行榜上，中国大企业数量与美国并驾齐驱。现在面临一个挑战：在未来，我们的企业怎么样从大到强。除了硬件要提升之外，合规，特别是合规竞争力，是我们的一个重要的着力点。

　　谢谢大家!供大家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