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笑：朝鲜人网购——几多无奈，几多疯狂

 　　朝鲜于2002年起实施“7.1经济管理改善措施”，解除市场管制，商品交易也延伸至企业和工厂等，市场经济随之出现并最终扎根在民众经济生活之中。朝鲜领导人金正恩提出要积极引进市场经济因素。但是，国际制裁使朝鲜吸引外资深受影响，朝鲜只有通过促进内需来推动经济发展，提高人民生活质量。

　　朝鲜虽未进入互联网时代，但随着信息化技术的不断革新与发展，出于改善人民生活水平和带动各类贸易的需要，正致力于推动电子商务的发展。

　　只有平壤具有电子商务条件

　　朝鲜电子商务目前还处于最基本的G2C(即政府直接面向消费者)和B2C(即企业直接面向消费者)阶段，不经过中间商环节，消费者可以购买到更实惠的商品。

　　电子商务对网络基础设施依赖性较高。不论是在移动通讯网络的覆盖面、智能手机的普及程度，还是在物流配送能力以及基础设施的完善程度等方面，目前在朝鲜符合电子商务条件的城市还仅限于平壤。朝鲜一直致力于在全国范围内铺设光纤宽带，但由于拥有个人电脑的人还占少数，在平壤市之外的其他地区，光纤宽带大多用于大型图书馆的电子资料室、部分学校和单位的远程教育科普室等。因此平壤与其他城市电子商务的发展十分不均衡，而这一现象可能会拉大平壤与其他城市在新兴数字经济方面的差距。

　　2015年，朝鲜开通了第一个电子商业服务系统“玉流”。该系统由人民服务总局主管，通过国家网络使用电子结算卡“翅膀”来运营。服务系统中网罗了朝鲜国内许多商业和餐饮业等单位，以及大众消费品生产单位。为人民谋便利、提供优秀的国产商品、激发劳动者生产热情，是该服务系统的三大宗旨。该服务系统中提供的商品均为朝鲜正宗国货，主打“物美价廉”，除了药品、化妆品等日用品外，消费者还能够订购如海棠花馆、仓田迎日等朝鲜知名餐厅的饮食，还包含食品生产单位人气最高的商品等。消费者可以通过电脑或手机登录该系统，使用站内搜索功能，输入关键词来查找物美价廉的商品，直接与厂家联系订购，在支付后，人民服务总局下属的运输事业所负责将商品迅速准确地送到消费者手中。

　　该系统推出的目的之一在于激发劳动者的生产热情。各厂各店的同种商品一起放在网上，消费者自然会选择质高价优的商品，这样就可以激励生产单位节约成本、提高品质、相互竞争。按照计划，玉流网还将进一步提供住宿设施搜索和预订服务。这些都标志着朝鲜的电子商务已经有了有限但实际性的突破，但由于2015年时朝鲜个人电脑和智能手机尚未普及，因此该服务系统并未引起太大反响，也未真正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中。

　　2016年末，由延丰商业信息技术社管理运营的电商网站“万物商”开通。该电商网站中包含电子商店、经济信息、企业介绍、商品上线、虚拟参观、便利服务等分类。所有工厂、企业、团体、个人均可无偿注册使用。登录后可以在商品目录中获取商品价格，销售单位名称、电话、位置等具体信息，还可以通过网站的信息功能与卖家进行沟通。通过经济信息目录还可阅览最近国际国内的经济信息和知识。在企业介绍目录中，可以查询到在“万物商”网站注册的工厂、企业、商业及服务机构的相关信息，通过浏览相关单位生产的产品照片和视频可以更加切实地了解相关产品。商品生产厂家可自行上传自家产品的具体信息，消费者可以“身临其境”地进行虚拟参观和浏览。另外，消费者还可通过“万物商”享受预订机票或下载软件等无形商品的服务。

　　交易范围尚仅限于境内

　　消费者在开通手机APP后，可以通过智能手机，随时在移动通讯网络覆盖区域内享受“万物商”的服务，因此它越发受到消费者青睐，用户数持续上升。截至2017年底，已有百十家工厂、企业、团体和7万多个人用户注册使用，每日上传商品数百件，通过国家电脑网络和手机移动通讯网的浏览人数已达单日6万余人。截至2018年4月，总计阅览次数1850万次，上传商品总数已突破3.8万件。该网站已成为平壤市民生活的一部分。可以看到，在朝鲜越来越多的人在利用电商购物、消费，电商在朝鲜人民生活中的地位逐渐上升。

朝鲜电商网站 “万物商”的境外官网首页

　　据“万物商”官网介绍，延丰商业信息技术社在运营该电商网站的过程中，进行各种贸易及商品销售，实时掌握消费者对商品的需求。未来，“万物商”还将通过国家电脑网络和移动通讯网建立电子结算体系和运输体系，并准备将电子决算系统经营过程中盈利的闲置资金，投资到尖端技术开发等有发展前途的领域。

　　从2008年起朝鲜开始逐步使用手机。2014年10月起，朝鲜民众可以使用手机上网服务，内容包括阅读报纸、浏览科技资料、观看电视节目。智能手机的逐步普及是从2015年才开始的，朝鲜国产手机的智能化和软件开发的种类也越来越丰富。截至2017年，通过手机客户端可以进行“网购”的APP包括千里马、玉流、万物商等，可见智能手机的普及也加速了朝鲜电子商务的发展，企业的发展战略、销售方式以及广大消费者的消费方式也正在发生改变，电商逐步走进了朝鲜消费者的日常生活当中。

　　目前，在朝鲜境外可以看到的朝鲜电商网站仅有“万物商”，该网站中的上架产品包括40余种化妆品/卫生用品、40余种食品、50余种保健医疗品以及50余种特产，以及10余家公司的通讯方式，对外展示的产品还较为单一，且网页上仅有商品简介，未标注价格，也无法进行购买。而在朝鲜境内，电商网站及手机上的电商应用程序中包含的商品已达数万种，货品的种类及覆盖面更为广泛，几乎涵盖相关商店的线下所有商品，且商品价格及介绍一目了然，购买时按网站提示方式结算。但朝鲜电商的交易范围仍仅限于朝鲜境内。

　　符合朝鲜当下战略路线

　　2018年4月，在朝党七届三中全会上，金正恩宣布现阶段党的战略路线是全党全国集中一切力量，进行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电商本身具有不受空间、时间限制这一优势，电子商务可为经济发展带来许多积极效应，正符合当下朝鲜的战略路线。若可建立符合朝鲜国情的电商运营规则，鼓励企业和民众关注并参与电子商务，无疑将推进朝鲜的产业结构优化，加速第三产业的发展，为朝鲜经济建设做出贡献。

　　电子商务在为企业和消费者搭建平台之外，还可以帮助政府在向市民分发配给票据时为政府减负。若将各个种类的票据完全电子化，市民们通过电商平台登录点击相应电子票据来领取物资，这样不仅省时省力还可以更加精准无误，分配到人。若能再与物流配送相结合，市民们就无需再持票据到固定地点排队领取物资了，而是按照每家每户要求的时间由物流来进行配送，分发到户。电子商务不仅能推动物流配送的发展，又可以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

　　健康发展尚需许多条件

　　朝鲜的电子商务虽然从无到有迈出了重要一步，但在其发展过程中仍旧面临不少问题。

　　目前的局限性有三点：一是消费者仅在平壤可以使用移动通讯网络来进行“网购”;二是虽然智能手机的普及率逐年上升，但覆盖面仍有限，可上网的消费者数量很难快速提升;三是手机流量套餐中包含的每月流量较少以及流量套餐比较单一，也成为阻碍消费者“网购”的门槛。

　　电子货币的不发达，也严重制约了电子商务经济的发展。“万物商”网站称，该平台的电子结算系统是可以在互联网与移动通信网上进行电子结算的假想银行方式的第三方支付系统，但目前使用的人还较少，且仅覆盖了一种银行卡，消费者必须在拥有这种银行卡的情况下才可使用该系统进行支付消费。电子货币的不发达也使得广大消费者难以形成用这种形式来消费的习惯。

　　目前朝鲜没有正规的物流公司，从事“有偿送货”的人大多是“散户”，且普遍是家庭主妇或老人，或出租车司机等。而且朝鲜各道间的流通限制和基础设施建设不完善，导致无法形成完整的物流体系，且目前仅限于平壤市内。

　　另外，朝鲜处于对电子商务领域进行初步探索的阶段，尚无电子商务法，也未出台相关规定。法律方面的不健全将会严重掣肘电子商务的健康发展。

　　目前朝鲜对于“网购”这一新兴事物的接受度和参与率来看，年轻人占绝大多数。而主要掌握财富的中老年人群对网络交易仍旧缺乏信任度，认为风险较大，另外部分年龄偏大的消费者对于智能手机的应用程序操作不熟练，更多的还是偏向于在线下购买“看得到摸得着”的商品。

　　目前朝鲜的电子商务是建立在朝鲜内网上的，虽然这样不必担心互联网中的黑客攻击，但也会导致网站的功能建设不够完善，不能让消费者更直观和全面地了解商品，也无法从其他购买者的评论中或其他途径得到与商品有关的有效信息，只能“试着买”“猜着买”。其实朝鲜在软件研发方面可以参考中国或电子商务较为发达的其他国家或地区的经验，例如根据大数据按照每位消费者的喜好来推荐相关商品、消费者在购买完成后可以对该商品做出评价等。

　　不过，朝鲜拥有2500万人口，实施免费义务教育制度，且重视英才教育，朝鲜民众受教育程度普遍较高。这不仅对网络信息技术的研发十分有利，且为电商发展打下坚实基础。

　　总而言之，朝鲜对电子商务已有了初步的探索，但在其发展过程中面临的问题仍旧不少。未来，朝鲜电子商务的健康发展，不仅取决于政府、研发人员、电商、消费者的支持与关注，更需要出台《电子商务法》《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等法规来保驾护航。相信电子商务将成为朝鲜社会经济发展中一股越来越强的力量。

　　(作者为上海大学朝鲜半岛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

 　　朝鲜于2002年起实施“7.1经济管理改善措施”，解除市场管制，商品交易也延伸至企业和工厂等，市场经济随之出现并最终扎根在民众经济生活之中。朝鲜领导人金正恩提出要积极引进市场经济因素。但是，国际制裁使朝鲜吸引外资深受影响，朝鲜只有通过促进内需来推动经济发展，提高人民生活质量。

　　朝鲜虽未进入互联网时代，但随着信息化技术的不断革新与发展，出于改善人民生活水平和带动各类贸易的需要，正致力于推动电子商务的发展。

　　只有平壤具有电子商务条件

　　朝鲜电子商务目前还处于最基本的G2C(即政府直接面向消费者)和B2C(即企业直接面向消费者)阶段，不经过中间商环节，消费者可以购买到更实惠的商品。

　　电子商务对网络基础设施依赖性较高。不论是在移动通讯网络的覆盖面、智能手机的普及程度，还是在物流配送能力以及基础设施的完善程度等方面，目前在朝鲜符合电子商务条件的城市还仅限于平壤。朝鲜一直致力于在全国范围内铺设光纤宽带，但由于拥有个人电脑的人还占少数，在平壤市之外的其他地区，光纤宽带大多用于大型图书馆的电子资料室、部分学校和单位的远程教育科普室等。因此平壤与其他城市电子商务的发展十分不均衡，而这一现象可能会拉大平壤与其他城市在新兴数字经济方面的差距。

　　2015年，朝鲜开通了第一个电子商业服务系统“玉流”。该系统由人民服务总局主管，通过国家网络使用电子结算卡“翅膀”来运营。服务系统中网罗了朝鲜国内许多商业和餐饮业等单位，以及大众消费品生产单位。为人民谋便利、提供优秀的国产商品、激发劳动者生产热情，是该服务系统的三大宗旨。该服务系统中提供的商品均为朝鲜正宗国货，主打“物美价廉”，除了药品、化妆品等日用品外，消费者还能够订购如海棠花馆、仓田迎日等朝鲜知名餐厅的饮食，还包含食品生产单位人气最高的商品等。消费者可以通过电脑或手机登录该系统，使用站内搜索功能，输入关键词来查找物美价廉的商品，直接与厂家联系订购，在支付后，人民服务总局下属的运输事业所负责将商品迅速准确地送到消费者手中。

　　该系统推出的目的之一在于激发劳动者的生产热情。各厂各店的同种商品一起放在网上，消费者自然会选择质高价优的商品，这样就可以激励生产单位节约成本、提高品质、相互竞争。按照计划，玉流网还将进一步提供住宿设施搜索和预订服务。这些都标志着朝鲜的电子商务已经有了有限但实际性的突破，但由于2015年时朝鲜个人电脑和智能手机尚未普及，因此该服务系统并未引起太大反响，也未真正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中。

　　2016年末，由延丰商业信息技术社管理运营的电商网站“万物商”开通。该电商网站中包含电子商店、经济信息、企业介绍、商品上线、虚拟参观、便利服务等分类。所有工厂、企业、团体、个人均可无偿注册使用。登录后可以在商品目录中获取商品价格，销售单位名称、电话、位置等具体信息，还可以通过网站的信息功能与卖家进行沟通。通过经济信息目录还可阅览最近国际国内的经济信息和知识。在企业介绍目录中，可以查询到在“万物商”网站注册的工厂、企业、商业及服务机构的相关信息，通过浏览相关单位生产的产品照片和视频可以更加切实地了解相关产品。商品生产厂家可自行上传自家产品的具体信息，消费者可以“身临其境”地进行虚拟参观和浏览。另外，消费者还可通过“万物商”享受预订机票或下载软件等无形商品的服务。

　　交易范围尚仅限于境内

　　消费者在开通手机APP后，可以通过智能手机，随时在移动通讯网络覆盖区域内享受“万物商”的服务，因此它越发受到消费者青睐，用户数持续上升。截至2017年底，已有百十家工厂、企业、团体和7万多个人用户注册使用，每日上传商品数百件，通过国家电脑网络和手机移动通讯网的浏览人数已达单日6万余人。截至2018年4月，总计阅览次数1850万次，上传商品总数已突破3.8万件。该网站已成为平壤市民生活的一部分。可以看到，在朝鲜越来越多的人在利用电商购物、消费，电商在朝鲜人民生活中的地位逐渐上升。

朝鲜电商网站 “万物商”的境外官网首页

　　据“万物商”官网介绍，延丰商业信息技术社在运营该电商网站的过程中，进行各种贸易及商品销售，实时掌握消费者对商品的需求。未来，“万物商”还将通过国家电脑网络和移动通讯网建立电子结算体系和运输体系，并准备将电子决算系统经营过程中盈利的闲置资金，投资到尖端技术开发等有发展前途的领域。

　　从2008年起朝鲜开始逐步使用手机。2014年10月起，朝鲜民众可以使用手机上网服务，内容包括阅读报纸、浏览科技资料、观看电视节目。智能手机的逐步普及是从2015年才开始的，朝鲜国产手机的智能化和软件开发的种类也越来越丰富。截至2017年，通过手机客户端可以进行“网购”的APP包括千里马、玉流、万物商等，可见智能手机的普及也加速了朝鲜电子商务的发展，企业的发展战略、销售方式以及广大消费者的消费方式也正在发生改变，电商逐步走进了朝鲜消费者的日常生活当中。

　　目前，在朝鲜境外可以看到的朝鲜电商网站仅有“万物商”，该网站中的上架产品包括40余种化妆品/卫生用品、40余种食品、50余种保健医疗品以及50余种特产，以及10余家公司的通讯方式，对外展示的产品还较为单一，且网页上仅有商品简介，未标注价格，也无法进行购买。而在朝鲜境内，电商网站及手机上的电商应用程序中包含的商品已达数万种，货品的种类及覆盖面更为广泛，几乎涵盖相关商店的线下所有商品，且商品价格及介绍一目了然，购买时按网站提示方式结算。但朝鲜电商的交易范围仍仅限于朝鲜境内。

　　符合朝鲜当下战略路线

　　2018年4月，在朝党七届三中全会上，金正恩宣布现阶段党的战略路线是全党全国集中一切力量，进行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电商本身具有不受空间、时间限制这一优势，电子商务可为经济发展带来许多积极效应，正符合当下朝鲜的战略路线。若可建立符合朝鲜国情的电商运营规则，鼓励企业和民众关注并参与电子商务，无疑将推进朝鲜的产业结构优化，加速第三产业的发展，为朝鲜经济建设做出贡献。

　　电子商务在为企业和消费者搭建平台之外，还可以帮助政府在向市民分发配给票据时为政府减负。若将各个种类的票据完全电子化，市民们通过电商平台登录点击相应电子票据来领取物资，这样不仅省时省力还可以更加精准无误，分配到人。若能再与物流配送相结合，市民们就无需再持票据到固定地点排队领取物资了，而是按照每家每户要求的时间由物流来进行配送，分发到户。电子商务不仅能推动物流配送的发展，又可以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

　　健康发展尚需许多条件

　　朝鲜的电子商务虽然从无到有迈出了重要一步，但在其发展过程中仍旧面临不少问题。

　　目前的局限性有三点：一是消费者仅在平壤可以使用移动通讯网络来进行“网购”;二是虽然智能手机的普及率逐年上升，但覆盖面仍有限，可上网的消费者数量很难快速提升;三是手机流量套餐中包含的每月流量较少以及流量套餐比较单一，也成为阻碍消费者“网购”的门槛。

　　电子货币的不发达，也严重制约了电子商务经济的发展。“万物商”网站称，该平台的电子结算系统是可以在互联网与移动通信网上进行电子结算的假想银行方式的第三方支付系统，但目前使用的人还较少，且仅覆盖了一种银行卡，消费者必须在拥有这种银行卡的情况下才可使用该系统进行支付消费。电子货币的不发达也使得广大消费者难以形成用这种形式来消费的习惯。

　　目前朝鲜没有正规的物流公司，从事“有偿送货”的人大多是“散户”，且普遍是家庭主妇或老人，或出租车司机等。而且朝鲜各道间的流通限制和基础设施建设不完善，导致无法形成完整的物流体系，且目前仅限于平壤市内。

　　另外，朝鲜处于对电子商务领域进行初步探索的阶段，尚无电子商务法，也未出台相关规定。法律方面的不健全将会严重掣肘电子商务的健康发展。

　　目前朝鲜对于“网购”这一新兴事物的接受度和参与率来看，年轻人占绝大多数。而主要掌握财富的中老年人群对网络交易仍旧缺乏信任度，认为风险较大，另外部分年龄偏大的消费者对于智能手机的应用程序操作不熟练，更多的还是偏向于在线下购买“看得到摸得着”的商品。

　　目前朝鲜的电子商务是建立在朝鲜内网上的，虽然这样不必担心互联网中的黑客攻击，但也会导致网站的功能建设不够完善，不能让消费者更直观和全面地了解商品，也无法从其他购买者的评论中或其他途径得到与商品有关的有效信息，只能“试着买”“猜着买”。其实朝鲜在软件研发方面可以参考中国或电子商务较为发达的其他国家或地区的经验，例如根据大数据按照每位消费者的喜好来推荐相关商品、消费者在购买完成后可以对该商品做出评价等。

　　不过，朝鲜拥有2500万人口，实施免费义务教育制度，且重视英才教育，朝鲜民众受教育程度普遍较高。这不仅对网络信息技术的研发十分有利，且为电商发展打下坚实基础。

　　总而言之，朝鲜对电子商务已有了初步的探索，但在其发展过程中面临的问题仍旧不少。未来，朝鲜电子商务的健康发展，不仅取决于政府、研发人员、电商、消费者的支持与关注，更需要出台《电子商务法》《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等法规来保驾护航。相信电子商务将成为朝鲜社会经济发展中一股越来越强的力量。

　　(作者为上海大学朝鲜半岛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