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研：美国退出《中导条约》或挑起东亚军备竞赛?

 　  2019年8月2日，是个值得记住的日子。随着美、俄退出《中导条约》，这份管控美、俄(苏联)32年的中导军控条约就在此时失效。

　　该条约失效的第二天，美国国防部长埃斯珀便急不可待地宣称要尽快在亚太地区部署陆基中程导弹，美国蓄谋已久的“特朗普版军备竞赛”先在亚太地区挑起端倪。面对埃斯珀的喊话，澳大利亚、韩国等盟友急着与美国撇清关系，而日本内阁官房长官菅义伟则表态称，“尽管不希望如此，但我国理解美国的问题意识”，日本的对策是，“要确保最好的安全保障环境，深入讨论包括在东亚地区提高透明度的军备管理方式，继续与美国密切合作，做相关国家的工作”。日本的表态可以概括为：“理解美国的问题意识”、“继续与美国紧密合作”。本文通过透视这两个关键词，观察日本在有可能发生的“特朗普版军备竞赛”中可能做什么。

　　一.美国的问题意识

　　1987年签署的《苏联和美国消除两国中程和中短程导弹条约》(简称《中导条约》)规定，两国不再保有、生产或实验射程在500至5500公里的陆基巡航导、弹道导弹及其发射装置。该条约被视为冷战期间最成功的军控协议，在协调美苏(美俄)战略平衡、降低对抗风险、防止核扩散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然而，近两年美国的“问题意识”来了，特朗普政府指责俄罗斯违反《中导条约》，担忧无法控制中国军力增长。于是退约，摆脱既有国际安全机制的束缚，意欲分别在欧洲、亚太部署中短程导弹，逼迫俄罗斯和中国做出反应，挑起“特朗普版军备竞赛”，并以俄中威胁胁迫其欧洲、亚太盟友参与竞赛。埃斯珀在就任国防部长的首次亚太之行的重要任务，是为在亚太地区部署陆基中程导弹造势，做铺垫。8月3日，他一到澳大利亚就宣称要在数月内部署，高调拉开亚太地区军备竞赛的序幕。

因为美国退出《中导条约》，8月5日俄罗斯联邦国家安全委员会在莫斯科召开紧急会议。普京在会议上指示要密切关注美国研发，制造和生产中程导弹的行动。

　　其实，美国欲在亚太地区针对中国和俄罗斯挑起军备竞赛是有预谋的。美国2017年12月公布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和2018年1月公布的《国防战略报告》都将中国和俄罗斯确定为“战略竞争”对手。所谓竞争(competition)，是个体或群体间力图胜过或压倒对方的心理需要和行为活动。即每个参与者不惜牺牲他人利益，最大限度地获得个人或群体利益的行为，目的在于追求富有吸引力的目标。

　　美国对中国“竞争战略”的企图是，动员其各种手段和资源，以己之优势将中国拖入困境，增加中国的应对成本(成本赋课)，不断浪费中国的各方面资源，最终取得胜利。这种竞争，过程是中长期的，领域是全方面的。在美国挑起的对华贸易战、科技战正处于僵持之时，8月2日美国退出《中导条约》，8月3日美国防部长埃斯珀宣称要在亚太地区部署陆基中程导弹，逼迫中国应对军备竞赛，并为此付出代价(成本);8月5日美国财政部又将中国定为“汇率操纵国”，欲挑起对华金融战。美国对中国的“竞争战略”正在全面铺开，并将向纵深挺进。我们必须丢掉幻想，做好长期作战、艰苦作战的准备。

　　作为美国的铁杆盟友，日本“理解美国的问题意识”，其“问题意识”自然与盟主保持一致。日本2019版《防卫大纲》将对中国的重视程度置于朝鲜、俄罗斯之先，为近年来首次。理由是“中国国力的增长引发力量对比变化加速、复杂，增加了既有秩序的不确定性”。中国在这个过程中，“为构建利己的国际秩序、地区秩序施加并扩大影响力，正在显现出政治、经济、军事等各个领域的国家间竞争”。

　　日本对中国的“问题意识”，虽然没有直接、明白地将中国确定为“竞争”对手，有人说这是顾及正在回暖的中日关系，但是通过“客观描述”已经将自己与中国“被国家间竞争”了。如果戳破日本惯用的暧昧的表达方式，那么，实际上日本也将中国定为“竞争”对手。如何应对与中国的“竞争”?其他领域不说，单就军事领域而言，尽管2019版《防卫大纲》提出要强化“主体”“自主”军事力量，但是靠日本一己之力难以应对中国，仍然要借助日美同盟的支撑。那么，美国此时退出《中导条约》，扬言要在亚太地区(而且日本是首选)部署陆基中程导弹，对日本来说是难得的机遇吗?

　　二.且“与美国紧密合作”且自行其是

　　意识决定行动。日本对中国的“问题意识”决定了其采取相应的行动。

　　据日本媒体报道，8月7日，美国国防部长埃斯珀到访日本，与日本首相安倍晋三会谈。虽然没有报道双方谈及部署导弹，但是埃斯珀在谈及与美国深度对立的中国时，指责中国的“军事行动正在威胁到我们致力于维护的国际规则”。此前的7月，埃斯珀在美国参议院听证会上指出，“不受《中导条约》约束的中国，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研制了多种陆基导弹，至今已经拥有2000多枚弹道、巡航导弹，其中90%的射程与条约相抵触”。对此安倍称，“要强化盟国的遏制力和应对能力”，表达了《中导条约》失效后“继续与美国紧密合作”的强烈意愿。

　　8月7日，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和日本防卫大臣岩屋毅会见到访的美国新任国防部长埃斯珀，就美国主导的海湾“护航联盟”、日美同盟等交换意见。

　　日本在外交上“与美国紧密合作”的另一举动是，提出五国谈判方案，企图将中国拉进所谓的多边军控谈判框架。7月29日，日本外相河野太郎称，目前未签署《中导条约》的国家仍在继续扩充军备，必须建立一个囊括美、俄、中、英、法五国的新框架。河野的这一提议完全是秉承美国的旨意，在替特朗普下一步动作吹风。就在《中导条约》失效的当天下午，特朗普对记者表示，要搞个新的协议，要把中国拉进来。他称，(在核武器方面)“我们第一，俄罗斯第二，中国第三......我们肯定会把中国包括进来”。对此，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已经据理明确拒绝。

　　日本政府的这一外交动作，不仅显示了“与美国紧密合作”的态度，还企图混绕视听，把军备竞赛的矛头引向中国，为其自行其是扩充军备寻找借口。

　　据日本媒体8月7日报道，日本2019年度防卫预算高达5.3万亿日元，连续4年创出新高。其用途之一是，“基于中国增强军备的情况，提高防空能力”。日本2019版《防卫大纲》提出“整体导弹防空”(IAMD Integrated Air and Missile Defense)的概念应对中国。即形成陆、海、空基一体的导弹系统，以“最合适手段”应对弹道导弹、巡航导弹、航空器等多样化、复杂化的空中威胁。所谓“最合适手段”，包括攻击导弹发射的母体、策源地，而发展中远程导弹则是提高“策源地攻击能力”的“最合适手段”。

　　日本防卫省4月28日决定改良部署在奄美大岛等西南四岛上的12式岸舰导弹，将射程200公里提至400公里;航空自卫队引进的1000公里射程的空舰导弹(LRASM)，可以在宙斯盾舰发射，还可以发展为陆基导弹。有人甚至扬言日本应该尽快改造成射程1000公里的岸舰导弹，一旦部署在日本、台湾、菲律宾、越南，将在东海、南海摧毁中国军舰。这种“狂言”当然不足为据，也不足为惧。但是，日本构建Stand off Missile系统(即：争取在敌方导弹最大射程圈外攻击敌方)是其长期以来的企图与行动。以日本今年3月在奄美大岛等西南四岛部署12式岸舰导弹为例，早在10年前的2009年，日本陆海自卫队举行联合军演，就秘密地演习过在奄美大岛部署导弹。此事足以证明其“深谋远虑”。

　　实际上，以日本现有的技术能力和装备水平，自主研发中远程弹道绝不是“痴人说梦”。有研究表明，日本的火箭发射技术已经能够与美国、俄罗斯、中国并驾齐驱。日本的固体燃料火箭M-V系列能够将1.5吨的卫星送入300千米上空的低轨道，因此该系列火箭具备将导弹投向地球任意地点的实力。因此，“只要日本下定决心，任何时候都可以制造出洲际弹道导弹”。

　　日本将东海、南海视为关乎其海上生命线安全的“死保之海”。如果按照其“策源地攻击”的防卫理念和“问题意识”，美国部署或自主研发中远程弹道则是其必要的选择。这不仅仅为了“与美国紧密合作”，更是日本“自主、主体”军事战略的必要选择。日本如果采取进攻性威慑“最合适手段”，那么不仅会给中国增加“竞争”“成本”，也给自己增加“竞争”“成本”。这样的“成本赋课战略”势必将中日都拖入“战略竞争时代”，引发东亚版军备竞赛，十分危险。

　　据媒体报道，8月7日，埃斯珀在与日本防卫相岩屋毅会谈时对之前放话要在数月内在亚太地区部署陆基中程导弹“改口”，称“尚未探讨在亚太地区部署中导，离部署目标还有很长路要走”。有分析认为，国内反对、技术待改进、盟友不支持等是其“改口”的原因。但美国不会罢休，埃斯珀“改口”只是缓兵之计。“改口”的原因还迫于中国和俄罗斯的强烈反对。也有分析指出，对于美国要求在日本部署中程导弹，日本目前保持缄默，要掂量掂量能否扛得住“处于冲突前沿”之险。另外，也不得不对中国和俄罗斯有所忌惮，特别是对俄罗斯的忌惮更大。因为，日本要索回“北方四岛”，日本要与俄罗斯签署《和平条约》。

　　实力是最大的“竞争”筹码。在《中导条约》失效后，美国企图在亚太地区将军备竞赛的祸水引向中国，日本则是它的重要棋子。中国应该对日本作清醒、长远的研判。一方面要珍惜来之不易的向好的中日关系，不断改善和发展长期健康稳定的中日关系;另一方面要运用各种方式方法增强软硬实力，增加筹码，以实力争取日本不跟美国走得太远，至少要让日本有与中国“竞争”的“成本赋课”之为难，知难而止;至少要让日本有所忌惮，放弃与中国“竞争”的企图。

　　我们要保持战略定力，尽最大努力和智慧不卷入“特朗普版军备竞赛”，为实现“中国梦”营造稳定、和平的外部环境。

 　  2019年8月2日，是个值得记住的日子。随着美、俄退出《中导条约》，这份管控美、俄(苏联)32年的中导军控条约就在此时失效。

　　该条约失效的第二天，美国国防部长埃斯珀便急不可待地宣称要尽快在亚太地区部署陆基中程导弹，美国蓄谋已久的“特朗普版军备竞赛”先在亚太地区挑起端倪。面对埃斯珀的喊话，澳大利亚、韩国等盟友急着与美国撇清关系，而日本内阁官房长官菅义伟则表态称，“尽管不希望如此，但我国理解美国的问题意识”，日本的对策是，“要确保最好的安全保障环境，深入讨论包括在东亚地区提高透明度的军备管理方式，继续与美国密切合作，做相关国家的工作”。日本的表态可以概括为：“理解美国的问题意识”、“继续与美国紧密合作”。本文通过透视这两个关键词，观察日本在有可能发生的“特朗普版军备竞赛”中可能做什么。

　　一.美国的问题意识

　　1987年签署的《苏联和美国消除两国中程和中短程导弹条约》(简称《中导条约》)规定，两国不再保有、生产或实验射程在500至5500公里的陆基巡航导、弹道导弹及其发射装置。该条约被视为冷战期间最成功的军控协议，在协调美苏(美俄)战略平衡、降低对抗风险、防止核扩散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然而，近两年美国的“问题意识”来了，特朗普政府指责俄罗斯违反《中导条约》，担忧无法控制中国军力增长。于是退约，摆脱既有国际安全机制的束缚，意欲分别在欧洲、亚太部署中短程导弹，逼迫俄罗斯和中国做出反应，挑起“特朗普版军备竞赛”，并以俄中威胁胁迫其欧洲、亚太盟友参与竞赛。埃斯珀在就任国防部长的首次亚太之行的重要任务，是为在亚太地区部署陆基中程导弹造势，做铺垫。8月3日，他一到澳大利亚就宣称要在数月内部署，高调拉开亚太地区军备竞赛的序幕。

因为美国退出《中导条约》，8月5日俄罗斯联邦国家安全委员会在莫斯科召开紧急会议。普京在会议上指示要密切关注美国研发，制造和生产中程导弹的行动。

　　其实，美国欲在亚太地区针对中国和俄罗斯挑起军备竞赛是有预谋的。美国2017年12月公布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和2018年1月公布的《国防战略报告》都将中国和俄罗斯确定为“战略竞争”对手。所谓竞争(competition)，是个体或群体间力图胜过或压倒对方的心理需要和行为活动。即每个参与者不惜牺牲他人利益，最大限度地获得个人或群体利益的行为，目的在于追求富有吸引力的目标。

　　美国对中国“竞争战略”的企图是，动员其各种手段和资源，以己之优势将中国拖入困境，增加中国的应对成本(成本赋课)，不断浪费中国的各方面资源，最终取得胜利。这种竞争，过程是中长期的，领域是全方面的。在美国挑起的对华贸易战、科技战正处于僵持之时，8月2日美国退出《中导条约》，8月3日美国防部长埃斯珀宣称要在亚太地区部署陆基中程导弹，逼迫中国应对军备竞赛，并为此付出代价(成本);8月5日美国财政部又将中国定为“汇率操纵国”，欲挑起对华金融战。美国对中国的“竞争战略”正在全面铺开，并将向纵深挺进。我们必须丢掉幻想，做好长期作战、艰苦作战的准备。

　　作为美国的铁杆盟友，日本“理解美国的问题意识”，其“问题意识”自然与盟主保持一致。日本2019版《防卫大纲》将对中国的重视程度置于朝鲜、俄罗斯之先，为近年来首次。理由是“中国国力的增长引发力量对比变化加速、复杂，增加了既有秩序的不确定性”。中国在这个过程中，“为构建利己的国际秩序、地区秩序施加并扩大影响力，正在显现出政治、经济、军事等各个领域的国家间竞争”。

　　日本对中国的“问题意识”，虽然没有直接、明白地将中国确定为“竞争”对手，有人说这是顾及正在回暖的中日关系，但是通过“客观描述”已经将自己与中国“被国家间竞争”了。如果戳破日本惯用的暧昧的表达方式，那么，实际上日本也将中国定为“竞争”对手。如何应对与中国的“竞争”?其他领域不说，单就军事领域而言，尽管2019版《防卫大纲》提出要强化“主体”“自主”军事力量，但是靠日本一己之力难以应对中国，仍然要借助日美同盟的支撑。那么，美国此时退出《中导条约》，扬言要在亚太地区(而且日本是首选)部署陆基中程导弹，对日本来说是难得的机遇吗?

　　二.且“与美国紧密合作”且自行其是

　　意识决定行动。日本对中国的“问题意识”决定了其采取相应的行动。

　　据日本媒体报道，8月7日，美国国防部长埃斯珀到访日本，与日本首相安倍晋三会谈。虽然没有报道双方谈及部署导弹，但是埃斯珀在谈及与美国深度对立的中国时，指责中国的“军事行动正在威胁到我们致力于维护的国际规则”。此前的7月，埃斯珀在美国参议院听证会上指出，“不受《中导条约》约束的中国，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研制了多种陆基导弹，至今已经拥有2000多枚弹道、巡航导弹，其中90%的射程与条约相抵触”。对此安倍称，“要强化盟国的遏制力和应对能力”，表达了《中导条约》失效后“继续与美国紧密合作”的强烈意愿。

　　8月7日，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和日本防卫大臣岩屋毅会见到访的美国新任国防部长埃斯珀，就美国主导的海湾“护航联盟”、日美同盟等交换意见。

　　日本在外交上“与美国紧密合作”的另一举动是，提出五国谈判方案，企图将中国拉进所谓的多边军控谈判框架。7月29日，日本外相河野太郎称，目前未签署《中导条约》的国家仍在继续扩充军备，必须建立一个囊括美、俄、中、英、法五国的新框架。河野的这一提议完全是秉承美国的旨意，在替特朗普下一步动作吹风。就在《中导条约》失效的当天下午，特朗普对记者表示，要搞个新的协议，要把中国拉进来。他称，(在核武器方面)“我们第一，俄罗斯第二，中国第三......我们肯定会把中国包括进来”。对此，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已经据理明确拒绝。

　　日本政府的这一外交动作，不仅显示了“与美国紧密合作”的态度，还企图混绕视听，把军备竞赛的矛头引向中国，为其自行其是扩充军备寻找借口。

　　据日本媒体8月7日报道，日本2019年度防卫预算高达5.3万亿日元，连续4年创出新高。其用途之一是，“基于中国增强军备的情况，提高防空能力”。日本2019版《防卫大纲》提出“整体导弹防空”(IAMD Integrated Air and Missile Defense)的概念应对中国。即形成陆、海、空基一体的导弹系统，以“最合适手段”应对弹道导弹、巡航导弹、航空器等多样化、复杂化的空中威胁。所谓“最合适手段”，包括攻击导弹发射的母体、策源地，而发展中远程导弹则是提高“策源地攻击能力”的“最合适手段”。

　　日本防卫省4月28日决定改良部署在奄美大岛等西南四岛上的12式岸舰导弹，将射程200公里提至400公里;航空自卫队引进的1000公里射程的空舰导弹(LRASM)，可以在宙斯盾舰发射，还可以发展为陆基导弹。有人甚至扬言日本应该尽快改造成射程1000公里的岸舰导弹，一旦部署在日本、台湾、菲律宾、越南，将在东海、南海摧毁中国军舰。这种“狂言”当然不足为据，也不足为惧。但是，日本构建Stand off Missile系统(即：争取在敌方导弹最大射程圈外攻击敌方)是其长期以来的企图与行动。以日本今年3月在奄美大岛等西南四岛部署12式岸舰导弹为例，早在10年前的2009年，日本陆海自卫队举行联合军演，就秘密地演习过在奄美大岛部署导弹。此事足以证明其“深谋远虑”。

　　实际上，以日本现有的技术能力和装备水平，自主研发中远程弹道绝不是“痴人说梦”。有研究表明，日本的火箭发射技术已经能够与美国、俄罗斯、中国并驾齐驱。日本的固体燃料火箭M-V系列能够将1.5吨的卫星送入300千米上空的低轨道，因此该系列火箭具备将导弹投向地球任意地点的实力。因此，“只要日本下定决心，任何时候都可以制造出洲际弹道导弹”。

　　日本将东海、南海视为关乎其海上生命线安全的“死保之海”。如果按照其“策源地攻击”的防卫理念和“问题意识”，美国部署或自主研发中远程弹道则是其必要的选择。这不仅仅为了“与美国紧密合作”，更是日本“自主、主体”军事战略的必要选择。日本如果采取进攻性威慑“最合适手段”，那么不仅会给中国增加“竞争”“成本”，也给自己增加“竞争”“成本”。这样的“成本赋课战略”势必将中日都拖入“战略竞争时代”，引发东亚版军备竞赛，十分危险。

　　据媒体报道，8月7日，埃斯珀在与日本防卫相岩屋毅会谈时对之前放话要在数月内在亚太地区部署陆基中程导弹“改口”，称“尚未探讨在亚太地区部署中导，离部署目标还有很长路要走”。有分析认为，国内反对、技术待改进、盟友不支持等是其“改口”的原因。但美国不会罢休，埃斯珀“改口”只是缓兵之计。“改口”的原因还迫于中国和俄罗斯的强烈反对。也有分析指出，对于美国要求在日本部署中程导弹，日本目前保持缄默，要掂量掂量能否扛得住“处于冲突前沿”之险。另外，也不得不对中国和俄罗斯有所忌惮，特别是对俄罗斯的忌惮更大。因为，日本要索回“北方四岛”，日本要与俄罗斯签署《和平条约》。

　　实力是最大的“竞争”筹码。在《中导条约》失效后，美国企图在亚太地区将军备竞赛的祸水引向中国，日本则是它的重要棋子。中国应该对日本作清醒、长远的研判。一方面要珍惜来之不易的向好的中日关系，不断改善和发展长期健康稳定的中日关系;另一方面要运用各种方式方法增强软硬实力，增加筹码，以实力争取日本不跟美国走得太远，至少要让日本有与中国“竞争”的“成本赋课”之为难，知难而止;至少要让日本有所忌惮，放弃与中国“竞争”的企图。

　　我们要保持战略定力，尽最大努力和智慧不卷入“特朗普版军备竞赛”，为实现“中国梦”营造稳定、和平的外部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