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瓦基尔：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能发展成反伊朗联盟吗?

　　4月13日，伊朗向以色列发射了300多枚导弹和无人机，约旦帮助抵御了这次袭击。最初的媒体报道暗示，其他几个阿拉伯国家协助了以色列的防御，这些国家后来否认了这一说法。尽管如此，以色列领导人以及华盛顿的一些观察人士一致认为，这些举动是重大转变的迹象。这种观点认为，如果以色列与伊朗的冲突继续升级，这些阿拉伯国家将站在以色列一边。以色列国防军总参谋长赫尔齐·哈勒维中将宣称，伊朗的袭击“为中东地区的合作创造了新的机会”。以色列主要智库国家安全研究所(Institute for National Security Studies)宣称，“参与拦截伊朗向以色列发射导弹的地区和国际联盟表明，有可能形成一个针对伊朗的地区联盟。”

2024年4月，德黑兰，一条描绘伊朗导弹的横幅

　　在以色列对伊朗的袭击作出回应，对伊朗境内的一处军事设施进行了相对有限的打击之后，《华盛顿邮报》专栏作家大卫·伊格内修斯认为，以色列“表现得像一个反对伊朗的地区联盟的领导者”。他写道，从它的低调的回应来看，“它似乎是在权衡联盟中盟友的利益——沙特阿拉伯、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约旦——这些国家都在上周末的袭击事件中提供了默默的帮助。”伊格内修斯认为，这代表了一个潜在的“以色列范式的转变”，这将给中东带来一个“新形态”。

　　然而，这些评估过于乐观，未能把握该地区挑战的复杂性。可以肯定的是，考虑到四月份史无前例的军事交流情况，以色列未来对伊朗的战略可能会更多地考虑到地区因素。但是，该地区阻碍阿以合作的现实因素并没有明显改变。甚至在哈马斯去年10月7日发动袭击和以色列随后对加沙发动战争之前，签署了2020年《亚伯拉罕协议》(Abraham Accords)、支持与以色列实现正常化的阿拉伯国家，就对以色列总理本雅明·内塔尼亚胡支持扩大以色列在约旦河西岸的定居点，并容忍极右翼部长们破坏耶路撒冷现状的企图感到越来越沮丧。2023年春天，以色列定居者对约旦河西岸城镇的巴勒斯坦人发动了一系列致命袭击，进一步加剧了地区紧张局势。去年10月，以色列在加沙发动军事行动，引发了中东各地的抗议浪潮。此后，阿拉伯领导人对公开支持以色列变得更加犹豫不决，他们意识到，公开合作可能会损害他们在国内的合法性。

　　从阿拉伯国家对这一轮伊朗-以色列对抗的反应来看，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些立场发生了变化。事实上，被许多以色列人简化为“逊尼派联盟”的国家集团，仍在寻求平衡它们与伊朗和以色列的关系，保护它们的经济和安全，最重要的是，避免更广泛的地区冲突。他们还可能继续优先考虑结束加沙的灾难性战争，而不是对抗伊朗。然而，随着伊朗和以色列之间的紧张局势升级，阿拉伯国家加快以色列区域一体化进程的热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取决于以色列是否愿意接受巴勒斯坦建国。

　　着眼于平衡

　　在伊朗4月13日袭击以色列之前，沙特阿拉伯和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与美国分享了即将发生袭击的情报。美国中央司令部随后利用这些信息协调其与以色列和其他伙伴的反应。约旦允许美国和英国的军用飞机进入其领空，以阻止伊朗的无人机和导弹，并直接拦截伊朗的袭击。早期的媒体报道，尤其是美国和以色列的媒体报道强调，广泛的地区努力挫败了德黑兰的袭击。

　　但很快就清楚了，阿拉伯国家在击退伊朗袭击方面的作用是有限的。沙特阿拉伯和阿联酋都明确否认对以色列的防御作出任何直接的军事贡献。约旦官员辩称，他们的参与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约旦国王阿卜杜拉二世宣称，约旦的“安全和主权”“高于一切考虑”，并强调他的国家没有采取行动帮助以色列。

　　几乎可以肯定，阿拉伯国家对抗伊朗的努力是出于维持与美国关系的愿望，而不是为了与以色列更紧密地结盟。自从以色列在加沙发动军事行动以来，阿拉伯领导人对美国总统拜登未能更成功地遏制以色列在那里的行为感到惊讶。但他们仍在寻求加深与华盛顿的合作;他们认为没有其他方可以替代美国提供的安全保障。

　　最近几个月，海湾阿拉伯国家，以及埃及和约旦，继续鼓励华盛顿帮助管理中东的安全动态，遏制伊朗的破坏性活动，防止更广泛的地区战争。结束加沙战争仍然是该地区的当务之急，阿拉伯国家正在与拜登政府一道努力制定一项和平计划。沙特领导人仍然认为，与美国的双边防务条约必须是未来与以色列达成正常化协议的一部分。阿联酋继续试图与拜登政府谈判达成双边防务协议。

　　然而，与此同时，海湾国家现在正与德黑兰进行更密切的接触。他们清楚地知道，与伊朗的接近使他们面临危险。2019年，在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退出美国和其他大国与伊朗达成的核协议后，德黑兰使得整个波斯湾不稳定局势加剧，袭击阿联酋港口附近的船只，并首次对沙特石油设施发动了精确打击。《亚伯拉罕协议》签署后，德黑兰还明确警告巴林和阿联酋，以色列在波斯湾的军事存在将挑战伊朗的红线。

　　早在哈马斯10月7日发动袭击之前，阿拉伯国家就普遍认为，缓和日益咄咄逼人的伊朗带来的风险的最佳方式是寻求和解，而不是报复。阿联酋和沙特阿拉伯分别于2021年和2023年与伊朗恢复外交关系。自10月7日以来，这些国家与巴林和阿曼一道，在伊朗和以色列之间传递了信息和警告，并提出了缓和紧张局势的建议。在伊朗4月13日袭击事件发生两天后，埃及外交部长与伊朗和以色列外长通了电话，试图遏制不断升级的冲突。

　　未来的利益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阿拉伯国家可能会努力维持这种平衡，呼吁各方保持克制，并与以色列进一步的进攻行动保持距离。如果伊朗和以色列之间的冲突继续升级，他们可能会更加不愿意支持以色列的行动。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公开支持以色列的国内代价可能会增加，尤其是如果以色列军队进入加沙南部城市拉法，那里有数十万巴勒斯坦人避难，以色列声称哈马斯在那里维持着一个据点。

　　许多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一样，对伊朗的地区活动感到担忧，尤其是伊朗对非国家民兵组织的支持。但海湾阿拉伯国家尤其清楚地盘算着，开启直接外交对话、以经济激励手段施加压力，以及与德黑兰进行秘密外交，是保护自身利益、防止冲突外溢的最安全方式。无论伊朗和以色列的冲突升级到何种程度，阿拉伯国家都不太可能退出这些形式的接触。自加沙战争开始以来，他们与伊朗关系正常化的努力加速了，而与以色列关系正常化的努力却停滞不前。

　　为了促使以色列摆脱加沙战争的束缚，沙特阿拉伯继续以实现正常化的前景为条件，要求以色列承诺参与旨在建立巴勒斯坦建国的政治进程。然而，以色列忽视了沙特的这些恳求，也许是出于过度自信，认为在加沙战争结束后，正常化进程可以从中断的地方重新开始。在这种氛围下，阿以关系进一步正常化不太可能发生。阿拉伯国家将继续在导弹防御方面与华盛顿合作，但这种合作不需要与以色列进行重大的直接协调。它也不会很快达到正式的防务联盟的水平。这将需要阿拉伯国家的防御系统更好地协调一致，以及更多的信任，这两者在中东地区都缺乏，需要时间来建立。

　　阿拉伯国家，尤其是海湾国家，将欢迎以色列削弱伊朗代理人能力的努力。但他们很可能会反对任何对伊朗的直接攻击，因为这可能会破坏该地区本已脆弱的经济前景的稳定，或导致伊朗在海湾地区发动反击。尽管阿拉伯国家有兴趣与华盛顿保持密切的防务关系，但它们不想加入一个明确反对伊朗及其全球支持者(如俄罗斯)的集团。他们更愿意平衡多个地区和全球关系，而不是以自身的发展前景作为代价。

　　然而，尽管存在这些限制，阿拉伯国家可以在防止伊朗和以色列之间的进一步升级方面发挥关键作用。加强两国之间的沟通，建立危机管理热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重要。正是因为许多阿拉伯国家与伊朗和以色列都建立了关系，它们可以利用这些关系来强调克制，并帮助在双方之间传递信息，努力防止冲突，或在冲突开始恶化时减轻损害。从长远来看，为了稳定该地区，中东国家必须建立自己的定期对话平台，向伊朗和以色列开放。最近的袭击将伊朗和以色列推向了战争的边缘，这突显出进行这种对话是多么紧迫。

　　但是，国际社会必须降低对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之间更密切合作的期望。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最近在能源和气候变化等共同关心的领域进行的严格的技术合作可能会继续下去。然而，除非以色列结束对加沙的战争，否则不可能举行高调的地区会议，公开宣传阿拉伯国家与以色列的政治接触。在那之前，阿拉伯国家维持与以色列经济联系的努力也将是有限的。一个更现实的近期战略是调解和预防伊朗和以色列之间未来出现冲突。

　　作者简介：达莉娅·达萨·凯(Dalia Dassa Kaye)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伯克国际关系中心的高级研究员，也是隆德大学富布赖特·舒曼访问学者。萨南·瓦基尔(Sanam Vakil)查塔姆研究所中东和北非项目主任。本文译自《外交事务》网站。

　　4月13日，伊朗向以色列发射了300多枚导弹和无人机，约旦帮助抵御了这次袭击。最初的媒体报道暗示，其他几个阿拉伯国家协助了以色列的防御，这些国家后来否认了这一说法。尽管如此，以色列领导人以及华盛顿的一些观察人士一致认为，这些举动是重大转变的迹象。这种观点认为，如果以色列与伊朗的冲突继续升级，这些阿拉伯国家将站在以色列一边。以色列国防军总参谋长赫尔齐·哈勒维中将宣称，伊朗的袭击“为中东地区的合作创造了新的机会”。以色列主要智库国家安全研究所(Institute for National Security Studies)宣称，“参与拦截伊朗向以色列发射导弹的地区和国际联盟表明，有可能形成一个针对伊朗的地区联盟。”

2024年4月，德黑兰，一条描绘伊朗导弹的横幅

　　在以色列对伊朗的袭击作出回应，对伊朗境内的一处军事设施进行了相对有限的打击之后，《华盛顿邮报》专栏作家大卫·伊格内修斯认为，以色列“表现得像一个反对伊朗的地区联盟的领导者”。他写道，从它的低调的回应来看，“它似乎是在权衡联盟中盟友的利益——沙特阿拉伯、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约旦——这些国家都在上周末的袭击事件中提供了默默的帮助。”伊格内修斯认为，这代表了一个潜在的“以色列范式的转变”，这将给中东带来一个“新形态”。

　　然而，这些评估过于乐观，未能把握该地区挑战的复杂性。可以肯定的是，考虑到四月份史无前例的军事交流情况，以色列未来对伊朗的战略可能会更多地考虑到地区因素。但是，该地区阻碍阿以合作的现实因素并没有明显改变。甚至在哈马斯去年10月7日发动袭击和以色列随后对加沙发动战争之前，签署了2020年《亚伯拉罕协议》(Abraham Accords)、支持与以色列实现正常化的阿拉伯国家，就对以色列总理本雅明·内塔尼亚胡支持扩大以色列在约旦河西岸的定居点，并容忍极右翼部长们破坏耶路撒冷现状的企图感到越来越沮丧。2023年春天，以色列定居者对约旦河西岸城镇的巴勒斯坦人发动了一系列致命袭击，进一步加剧了地区紧张局势。去年10月，以色列在加沙发动军事行动，引发了中东各地的抗议浪潮。此后，阿拉伯领导人对公开支持以色列变得更加犹豫不决，他们意识到，公开合作可能会损害他们在国内的合法性。

　　从阿拉伯国家对这一轮伊朗-以色列对抗的反应来看，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些立场发生了变化。事实上，被许多以色列人简化为“逊尼派联盟”的国家集团，仍在寻求平衡它们与伊朗和以色列的关系，保护它们的经济和安全，最重要的是，避免更广泛的地区冲突。他们还可能继续优先考虑结束加沙的灾难性战争，而不是对抗伊朗。然而，随着伊朗和以色列之间的紧张局势升级，阿拉伯国家加快以色列区域一体化进程的热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取决于以色列是否愿意接受巴勒斯坦建国。

　　着眼于平衡

　　在伊朗4月13日袭击以色列之前，沙特阿拉伯和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与美国分享了即将发生袭击的情报。美国中央司令部随后利用这些信息协调其与以色列和其他伙伴的反应。约旦允许美国和英国的军用飞机进入其领空，以阻止伊朗的无人机和导弹，并直接拦截伊朗的袭击。早期的媒体报道，尤其是美国和以色列的媒体报道强调，广泛的地区努力挫败了德黑兰的袭击。

　　但很快就清楚了，阿拉伯国家在击退伊朗袭击方面的作用是有限的。沙特阿拉伯和阿联酋都明确否认对以色列的防御作出任何直接的军事贡献。约旦官员辩称，他们的参与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约旦国王阿卜杜拉二世宣称，约旦的“安全和主权”“高于一切考虑”，并强调他的国家没有采取行动帮助以色列。

　　几乎可以肯定，阿拉伯国家对抗伊朗的努力是出于维持与美国关系的愿望，而不是为了与以色列更紧密地结盟。自从以色列在加沙发动军事行动以来，阿拉伯领导人对美国总统拜登未能更成功地遏制以色列在那里的行为感到惊讶。但他们仍在寻求加深与华盛顿的合作;他们认为没有其他方可以替代美国提供的安全保障。

　　最近几个月，海湾阿拉伯国家，以及埃及和约旦，继续鼓励华盛顿帮助管理中东的安全动态，遏制伊朗的破坏性活动，防止更广泛的地区战争。结束加沙战争仍然是该地区的当务之急，阿拉伯国家正在与拜登政府一道努力制定一项和平计划。沙特领导人仍然认为，与美国的双边防务条约必须是未来与以色列达成正常化协议的一部分。阿联酋继续试图与拜登政府谈判达成双边防务协议。

　　然而，与此同时，海湾国家现在正与德黑兰进行更密切的接触。他们清楚地知道，与伊朗的接近使他们面临危险。2019年，在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退出美国和其他大国与伊朗达成的核协议后，德黑兰使得整个波斯湾不稳定局势加剧，袭击阿联酋港口附近的船只，并首次对沙特石油设施发动了精确打击。《亚伯拉罕协议》签署后，德黑兰还明确警告巴林和阿联酋，以色列在波斯湾的军事存在将挑战伊朗的红线。

　　早在哈马斯10月7日发动袭击之前，阿拉伯国家就普遍认为，缓和日益咄咄逼人的伊朗带来的风险的最佳方式是寻求和解，而不是报复。阿联酋和沙特阿拉伯分别于2021年和2023年与伊朗恢复外交关系。自10月7日以来，这些国家与巴林和阿曼一道，在伊朗和以色列之间传递了信息和警告，并提出了缓和紧张局势的建议。在伊朗4月13日袭击事件发生两天后，埃及外交部长与伊朗和以色列外长通了电话，试图遏制不断升级的冲突。

　　未来的利益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阿拉伯国家可能会努力维持这种平衡，呼吁各方保持克制，并与以色列进一步的进攻行动保持距离。如果伊朗和以色列之间的冲突继续升级，他们可能会更加不愿意支持以色列的行动。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公开支持以色列的国内代价可能会增加，尤其是如果以色列军队进入加沙南部城市拉法，那里有数十万巴勒斯坦人避难，以色列声称哈马斯在那里维持着一个据点。

　　许多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一样，对伊朗的地区活动感到担忧，尤其是伊朗对非国家民兵组织的支持。但海湾阿拉伯国家尤其清楚地盘算着，开启直接外交对话、以经济激励手段施加压力，以及与德黑兰进行秘密外交，是保护自身利益、防止冲突外溢的最安全方式。无论伊朗和以色列的冲突升级到何种程度，阿拉伯国家都不太可能退出这些形式的接触。自加沙战争开始以来，他们与伊朗关系正常化的努力加速了，而与以色列关系正常化的努力却停滞不前。

　　为了促使以色列摆脱加沙战争的束缚，沙特阿拉伯继续以实现正常化的前景为条件，要求以色列承诺参与旨在建立巴勒斯坦建国的政治进程。然而，以色列忽视了沙特的这些恳求，也许是出于过度自信，认为在加沙战争结束后，正常化进程可以从中断的地方重新开始。在这种氛围下，阿以关系进一步正常化不太可能发生。阿拉伯国家将继续在导弹防御方面与华盛顿合作，但这种合作不需要与以色列进行重大的直接协调。它也不会很快达到正式的防务联盟的水平。这将需要阿拉伯国家的防御系统更好地协调一致，以及更多的信任，这两者在中东地区都缺乏，需要时间来建立。

　　阿拉伯国家，尤其是海湾国家，将欢迎以色列削弱伊朗代理人能力的努力。但他们很可能会反对任何对伊朗的直接攻击，因为这可能会破坏该地区本已脆弱的经济前景的稳定，或导致伊朗在海湾地区发动反击。尽管阿拉伯国家有兴趣与华盛顿保持密切的防务关系，但它们不想加入一个明确反对伊朗及其全球支持者(如俄罗斯)的集团。他们更愿意平衡多个地区和全球关系，而不是以自身的发展前景作为代价。

　　然而，尽管存在这些限制，阿拉伯国家可以在防止伊朗和以色列之间的进一步升级方面发挥关键作用。加强两国之间的沟通，建立危机管理热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重要。正是因为许多阿拉伯国家与伊朗和以色列都建立了关系，它们可以利用这些关系来强调克制，并帮助在双方之间传递信息，努力防止冲突，或在冲突开始恶化时减轻损害。从长远来看，为了稳定该地区，中东国家必须建立自己的定期对话平台，向伊朗和以色列开放。最近的袭击将伊朗和以色列推向了战争的边缘，这突显出进行这种对话是多么紧迫。

　　但是，国际社会必须降低对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之间更密切合作的期望。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最近在能源和气候变化等共同关心的领域进行的严格的技术合作可能会继续下去。然而，除非以色列结束对加沙的战争，否则不可能举行高调的地区会议，公开宣传阿拉伯国家与以色列的政治接触。在那之前，阿拉伯国家维持与以色列经济联系的努力也将是有限的。一个更现实的近期战略是调解和预防伊朗和以色列之间未来出现冲突。

　　作者简介：达莉娅·达萨·凯(Dalia Dassa Kaye)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伯克国际关系中心的高级研究员，也是隆德大学富布赖特·舒曼访问学者。萨南·瓦基尔(Sanam Vakil)查塔姆研究所中东和北非项目主任。本文译自《外交事务》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