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志青：读皮埃尔·勒鲁的《论平等》，平等是社会的基本原则

　　八十年代末，我读了皮埃尔·勒鲁的《论平等》一书。

　　索龙(Solon公元前640-558)，古希腊雅典诗人和立法者。他提倡一系列的政治改革，鼓励手工业、商业，促进雅典的经济发展。他的立法主张是以财产特权代替出身地位特权，各阶级在人民议会中应该一律平等，亚里士多德认为，索龙立法为古代雅典开创了一个民主时代(《论平等》一书的译者王允道注)。

《论平等》

　　皮埃尔·勒鲁的在序言中对读者说：索龙希望在民事争议中，每个公民都公开地表示支持某一方。如果在人类当今的争议中必须遵循索隆法则的话，我要写我支持奴隶反对主人，我支持弱者反对强者，我支持穷人反对富人，我支持地球上正在受苦的一切，反对利用现有的不平等，滥用创世主所赠与的一切。

　　读了此言，笔者顿时觉得豪气万丈。反对不平等，支持受压迫者，正是我的追求!

　　平等是社会的基本原则

　　皮埃尔·勒鲁在书中申明：

　　“从社会的起源和终止这两方面来看，人类精神统治着现实社会，并把平等作为社会的准则和理想”。

　　“你们在思想自由、言论自由、信仰自由、宗教哲学自由，宗教信仰自由的名义下还能宣告什么呢?除非就是精神平等、智慧平等吧”!(第一部分 第四章 当今社会，从某方面观察，除此原则外，别无其他基础)

　　“每个人都有可能具有和其他人同样的权利”。(第一部分 第三章 这项原则今天已被公认为司法准则)

　　“人类平等一旦被理解和接受，它单独就能给政治权利提供基础。”(第二部分 第十三章 对第二部分的结论或过去的普通规律)

　　“平等是一种神圣的法律，一种先于所有法律的法律，一种派生出各种法律的法律”。(第一部分 第二章 平等是一种原则，一种信条)

　　皮埃尔·勒鲁呼吁：让平等原则统治世界。(第一部分 第四章 当今社会，从某方面观察，除此原则外，别无其他基础)

　　皮埃尔·勒鲁成功地解释了，为什么人类是平等的，因为每个人都具有和其他人同样的权利，所以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笔者赞同皮埃尔·勒鲁的平等观念。平等原则使得每个人都具有同等的权利，同等的政治权利，同等的经济权利，同等的思想权利。平等是一种先于所有法律的法律，是法制社会的原则。

　　笔者毕生响应皮埃尔·勒鲁的号召：让平等原则统治世界。

　　平等与自由

　　皮埃尔·勒鲁在书中申明：

　　“自由就是有权行动。所以政治的目的首先就是在人类中实现自由。使人自由，就是使人生存，---不自由，则是不准生存”。

　　“如果你们问我为什么要获得自由，我会回答你说：因为我有这个权利;之所以有这个权利，乃是因为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

　　“如果人人不能平等相处，又怎么能宣布人人自由呢”?(第一部分 第一章 法国革命恰当地把政治归结为这三个词：自由、平等、博爱)

　　皮埃尔·勒鲁充分地揭示了平等和自由的关系：因为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所以人人都有自由的权利!没有平等，就没有自由!

　　在古罗马，有贵族、骑士、平民和奴隶等级。在中世纪的法国，有教会贵族、世俗贵族和市民三个等级，分别被称为第一、二等级和第三等级。古印度的等级制度是种姓制度。这种制度把居民分为婆罗门、刹帝利、吠舍和首陀罗四个种姓，各种姓从事不同的职业。在古代中国，周朝天子以下有诸侯、卿、大夫、士等不同等级的贵族和庶人、工、商、皂、隶、牧、圉等臣民等级。等级制度赋予贵族特权，享有政治经济自由，而平民仅有有限的经济自由，奴隶则完全丧失了自由。区分国人身份地位贵贱尊卑的等级制度是专制制度的基础。

　　十八世纪后叶，美国建立了民主宪政制度，逐渐废除了等级制度。美国的主权在民，亦即国民享有政治权利和自由;美国实行私有制和市场经济，国民直接掌握着私人产品的生产资料，参与市场竞争，亦即享有经济权利和自由;美国国民享有信教、言论、出版等思想权利和自由。

　　在当今世界，尚有一些国家保留着等级制度，朝鲜就是一个。我们来看2012年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社会主义宪法。

　　序言

　　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是体现了伟大领袖金日成同志和伟大领导者金正日同志的思想和领导的主体的社会主义国家。

　　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社会主义宪法，是把伟大领袖金日成同志和伟大领导者金正日同志的主体国家建设思想和国家建设业绩加以法律化的金日成金正日宪法。

　　第一章　政　治

　　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在朝鲜劳动党的领导下进行一切活动。

　　第二章　经　济

　　第二十条　在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由国家和社会团体与合作社占有生产资料。

　　第二十一条　国家所有制是全民所有制。

　　国家所有的范围不受限制。国家的一切自然资源、铁路、航空运输、邮电和重要工矿企业、港口、银行只归国家所有。国家优先保护和发展在国家的经济发展中起主导作用的国家所有制。

　　第二十四条　属于公民个人的、以个人消费为目的的物品归个人所有。

　　个人所有，由社会主义的按劳分配和国家、社会提供的福利待遇构成。

　　由宅旁园地和居民个人经营的副业所生产的产品以及通过其他合法的经营活动所得的收入，也归个人所有。

　　朝鲜宪法实际上是金氏家族宪法。这个宪法明文规定了，朝鲜的一部分人，即朝鲜劳动党领导朝鲜，这是朝鲜政治权利的不平等。政治上，金氏家族私有的朝鲜劳动党集团是领导阶级，朝鲜百姓则是被领导阶级。经济上，朝鲜劳动党集团领导的国家所有的范围不受限制，国家的一切自然资源、铁路、航空运输、邮电和重要工矿企业、港口、银行只归国家所有。

　　而属于朝鲜百姓个人所有的是以个人消费为目的的物品、由宅旁园地和居民个人经营的副业所生产的产品。这是朝鲜经济权利的不平等。

　　以金氏家族为首的朝鲜劳动党集团享有充分的政治自由、经济自由和思想自由，朝鲜百姓则没有政治自由和思想自由，仅有可怜的宅旁园地和居民个人经营的副业所生产产品的经济自由。

　　朝鲜是一个不平等的社会。

　　人类的历史告诉我们，没有平等社会制度的社会必然实行等级制度。处于下层的百姓则没有自由!

　　八十年代末，我读了皮埃尔·勒鲁的《论平等》一书。

　　索龙(Solon公元前640-558)，古希腊雅典诗人和立法者。他提倡一系列的政治改革，鼓励手工业、商业，促进雅典的经济发展。他的立法主张是以财产特权代替出身地位特权，各阶级在人民议会中应该一律平等，亚里士多德认为，索龙立法为古代雅典开创了一个民主时代(《论平等》一书的译者王允道注)。

《论平等》

　　皮埃尔·勒鲁的在序言中对读者说：索龙希望在民事争议中，每个公民都公开地表示支持某一方。如果在人类当今的争议中必须遵循索隆法则的话，我要写我支持奴隶反对主人，我支持弱者反对强者，我支持穷人反对富人，我支持地球上正在受苦的一切，反对利用现有的不平等，滥用创世主所赠与的一切。

　　读了此言，笔者顿时觉得豪气万丈。反对不平等，支持受压迫者，正是我的追求!

　　平等是社会的基本原则

　　皮埃尔·勒鲁在书中申明：

　　“从社会的起源和终止这两方面来看，人类精神统治着现实社会，并把平等作为社会的准则和理想”。

　　“你们在思想自由、言论自由、信仰自由、宗教哲学自由，宗教信仰自由的名义下还能宣告什么呢?除非就是精神平等、智慧平等吧”!(第一部分 第四章 当今社会，从某方面观察，除此原则外，别无其他基础)

　　“每个人都有可能具有和其他人同样的权利”。(第一部分 第三章 这项原则今天已被公认为司法准则)

　　“人类平等一旦被理解和接受，它单独就能给政治权利提供基础。”(第二部分 第十三章 对第二部分的结论或过去的普通规律)

　　“平等是一种神圣的法律，一种先于所有法律的法律，一种派生出各种法律的法律”。(第一部分 第二章 平等是一种原则，一种信条)

　　皮埃尔·勒鲁呼吁：让平等原则统治世界。(第一部分 第四章 当今社会，从某方面观察，除此原则外，别无其他基础)

　　皮埃尔·勒鲁成功地解释了，为什么人类是平等的，因为每个人都具有和其他人同样的权利，所以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笔者赞同皮埃尔·勒鲁的平等观念。平等原则使得每个人都具有同等的权利，同等的政治权利，同等的经济权利，同等的思想权利。平等是一种先于所有法律的法律，是法制社会的原则。

　　笔者毕生响应皮埃尔·勒鲁的号召：让平等原则统治世界。

　　平等与自由

　　皮埃尔·勒鲁在书中申明：

　　“自由就是有权行动。所以政治的目的首先就是在人类中实现自由。使人自由，就是使人生存，---不自由，则是不准生存”。

　　“如果你们问我为什么要获得自由，我会回答你说：因为我有这个权利;之所以有这个权利，乃是因为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

　　“如果人人不能平等相处，又怎么能宣布人人自由呢”?(第一部分 第一章 法国革命恰当地把政治归结为这三个词：自由、平等、博爱)

　　皮埃尔·勒鲁充分地揭示了平等和自由的关系：因为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所以人人都有自由的权利!没有平等，就没有自由!

　　在古罗马，有贵族、骑士、平民和奴隶等级。在中世纪的法国，有教会贵族、世俗贵族和市民三个等级，分别被称为第一、二等级和第三等级。古印度的等级制度是种姓制度。这种制度把居民分为婆罗门、刹帝利、吠舍和首陀罗四个种姓，各种姓从事不同的职业。在古代中国，周朝天子以下有诸侯、卿、大夫、士等不同等级的贵族和庶人、工、商、皂、隶、牧、圉等臣民等级。等级制度赋予贵族特权，享有政治经济自由，而平民仅有有限的经济自由，奴隶则完全丧失了自由。区分国人身份地位贵贱尊卑的等级制度是专制制度的基础。

　　十八世纪后叶，美国建立了民主宪政制度，逐渐废除了等级制度。美国的主权在民，亦即国民享有政治权利和自由;美国实行私有制和市场经济，国民直接掌握着私人产品的生产资料，参与市场竞争，亦即享有经济权利和自由;美国国民享有信教、言论、出版等思想权利和自由。

　　在当今世界，尚有一些国家保留着等级制度，朝鲜就是一个。我们来看2012年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社会主义宪法。

　　序言

　　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是体现了伟大领袖金日成同志和伟大领导者金正日同志的思想和领导的主体的社会主义国家。

　　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社会主义宪法，是把伟大领袖金日成同志和伟大领导者金正日同志的主体国家建设思想和国家建设业绩加以法律化的金日成金正日宪法。

　　第一章　政　治

　　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在朝鲜劳动党的领导下进行一切活动。

　　第二章　经　济

　　第二十条　在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由国家和社会团体与合作社占有生产资料。

　　第二十一条　国家所有制是全民所有制。

　　国家所有的范围不受限制。国家的一切自然资源、铁路、航空运输、邮电和重要工矿企业、港口、银行只归国家所有。国家优先保护和发展在国家的经济发展中起主导作用的国家所有制。

　　第二十四条　属于公民个人的、以个人消费为目的的物品归个人所有。

　　个人所有，由社会主义的按劳分配和国家、社会提供的福利待遇构成。

　　由宅旁园地和居民个人经营的副业所生产的产品以及通过其他合法的经营活动所得的收入，也归个人所有。

　　朝鲜宪法实际上是金氏家族宪法。这个宪法明文规定了，朝鲜的一部分人，即朝鲜劳动党领导朝鲜，这是朝鲜政治权利的不平等。政治上，金氏家族私有的朝鲜劳动党集团是领导阶级，朝鲜百姓则是被领导阶级。经济上，朝鲜劳动党集团领导的国家所有的范围不受限制，国家的一切自然资源、铁路、航空运输、邮电和重要工矿企业、港口、银行只归国家所有。

　　而属于朝鲜百姓个人所有的是以个人消费为目的的物品、由宅旁园地和居民个人经营的副业所生产的产品。这是朝鲜经济权利的不平等。

　　以金氏家族为首的朝鲜劳动党集团享有充分的政治自由、经济自由和思想自由，朝鲜百姓则没有政治自由和思想自由，仅有可怜的宅旁园地和居民个人经营的副业所生产产品的经济自由。

　　朝鲜是一个不平等的社会。

　　人类的历史告诉我们，没有平等社会制度的社会必然实行等级制度。处于下层的百姓则没有自由!

　　人们啊!当你们念念不忘争取自由的时候，首先要在社会中建立平等的法律。在封建专制社会中，君主和臣民分别具有不同等的权利，君主掌握着政治、经济等一切大权，臣民是专制权力的奴仆，怎会有自由!在党国专制社会，执政党的干部掌握着政治、经济等一切大权，百姓只是专制权力的工具，怎会有自由!在民主社会里，即使存在性别、民族、信仰、职业、经济状况、生活水平等方面的差别，每个公民都处于同等的社会地位，人格是平等的。民主社会的法律不允许任何人具有垄断社会机会的特权，使每个公民都具有同等的机会和环境。在政治领域，机会平等使得每日个人公民可以同等地参与政治活动，享有同等的选举和被选举权，政治机会是平等的。在经济领域，实行的是市场经济，人人都有机会同等地参加市场活动，进行交易和自由竞争，使得每个人都能发挥自己的才能，经济机会是平等的。在思想、言论、信仰和法律面前，每个公民享有同等地权利，任何人不得具有超越法律之上的特权，权利是平等的。所以，民主社会的公民享有政治自由、经济自由和思想自由。

　　为了自由，致力平等!

　　皮埃尔·勒鲁是一个早期的社会主义者。他追求平等，笔者十分敬佩他!但是他追求经济平等的方法是不妥的。

　　公共用膳习俗

　　皮埃尔·勒鲁十分欣赏古代的公共用膳习俗

　　“古老共和国里公民平等的标志是什么?公共用膳”。(第二部分 第七章 耶稣是社会等级的摧毁人)

　　“公共用餐，则是平等人的精神共同体的象征，以及他们历史共同体的支柱。---这种用餐之所以具有共同性，乃是因为立法的精神代表着共同体，话句话说，代表着平等人之间的博爱。”

　　莱库古(前700年 – 前630年)，是古希腊的一位政治人物。

　　“在莱库古种种实施中最大胆的一点，就是平分土地。公民之间在这方面，存在着那样不平等，以至于大部分人被剥夺了财产所有权，陷于贫困----莱库古希望从斯巴达清除---最古老的弊病：财富和贫困。他说服斯巴达人把全部土地归于公有，实行一种新的分配方法，今后在完全平等的气氛中生活。---他强迫公民一道用餐，根据法律的规定吃同样的肉---这种公共用餐---也许因为这可以使他们牢固地把善意和友谊结合在一起”。

　　“每张桌子有十五个人左右---孩子们也一起吃饭;他们被领到那里好像被带进一所节欲学校那样，并将听取关于政府的报告等等。”(《莱库古传》)

　　“共同体、博爱、统一，毫无疑问这些是促成莱库古制定他全部法律的精神实质：这共同体、博爱、统一的标志就是公共用膳”。(第十章 平等之餐，虽只局限于社会等级，却是西方所有古代立法的精神基础和时间基础。)

　　“公共用膳”是一种兴起于人类社会初期的习俗。至今，包括中国在内，世界上有些地方还保留着节日里大家公共用膳的习俗。

　　在中国农村，经历过一九五八年的年龄大的一些人可能都保存着吃“公共食堂”大锅饭的记忆。作者绿汀文萃写的《办公共食堂 刘金廷：建人民公社》一文，介绍了一九五八年人民公社大办公共食堂，粮食由公社供给，全民呷大锅饭的情景：“建立公共食堂十分艰难。开始宣传，办公共食堂，消灭贫富差距，大家共同富裕;实行公社供给制，出工不计酬，呷饭不要钱，呷到头发白牙齿缺。这种宣传大多数社员反感。他们认为，中国自古以来，家大要分，不分必败;过去一根血脉的人尚且不能长期大合龙，现在五门杂姓几十户伙为一家，只有害处，没有好处。思想抵触，这是第一大难题。社员家里的粮食、菜蔬、家畜家禽收归食堂，除了极少数贫困户外，各家都坚决反对，以往的交易，斤两计较，分文必争，如今食堂收集物资各家各户的数量质量差距几倍甚至几十倍，自己用血汗换来的劳动成果，不愿让给别人，这是第二大难题。农民居住分散，尤其是小山冲里，户与户相距几里路程，一日三餐往返食堂呷饭，好不方便;特别是老弱病残更为艰难，有些人要寻短见，免受其苦，这是第三大难题。建立公共食堂，不准各户开火，鼎罐锅子全部收集。食堂没有热水供应，没有公共澡堂，社员洗澡成了大问题，这是第四大难题。此外还有不少困难。面对这些实实在在的问题，公社党委下定决心，采取强硬措施加以解决。公社、大队干部分头包干，下去组织共产党员、共青团员带头加入食堂，率先交出应交食堂的物资，自家停止开火。组织专业队伍到各户做思想工作，做通一户，收集一户的物资，争取多数户解决问题。对少数顽固户实行强制手段。到十月底，全社建起了五百五十个公共食堂，实现了每个小队一个食堂。食堂规模，一般二十户左右，最大的三十户左右，最小的十户左右。在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内，实现了人民公社化、公共食堂化。农民除了穿的衣服，盖的被铺、住的房屋和日用家具归个人所有之外，一切都归公社所有。农民家庭没有副业、养殖业、小商小贩等活动。人人端着食堂的碗，个个都归队长管，劳动力没有自由可言。”

　　公共食堂建立之初，片面鼓吹“吃饭不要钱”，甚至提倡“敞开肚皮吃饭”，导致粮食浪费严重。仅仅过了半年，到1959年春，农村粮食紧张的问题日渐凸现，广大农民强烈要求解散公共食堂。

　　在一个自由的社会中，是否吃公共食堂是农民自己的事情，应该由农民自由选择;吃食堂合算不合算，也应该要由农民自己充分考虑。正是由于强迫吃公共食堂，农民失去了自由，所以，大多数社员反感的 “公共食堂大锅饭”没过两三年便宣告终结。

　　平等是社会的基本原则，自由是个人选择。任何人或集团都不能以平等的名义剥夺个人自由。因为，只有自由使得人们享有发挥自己能力的权利。自由被剥夺了，就使得一部分人享有决定其他人命运的权利，另一部分人则没有了选择的权力，丧失了发挥出自己能力的权利，这样，这个社会就不再是“每个人都具有和其他人同样的权利”的社会，平等就不存在了。

　　“公共用膳”可以作为一种习俗，但不能强迫成为一种经济制度。

　　平等与财富

　　在莱库古种种实施中最大胆的一点，就是平分土地。他希望清除最古老的弊病：财富和贫困。“平分土地”无疑是一种平等的经济制度。例如，莱库古把拉科尼亚的田地分成三万份，并分配给农村居民。同时，把斯巴达领域内的天地分成九千份，分配给同等数量的公民。再如，中国农村废除人民公社制度之后，我国开始实施《农村土地承包法》。该法第十八条规定，土地承包应当遵循以下原则：

　　(一)按照规定统一组织承包时，本集体经济组织成员依法平等地行使承包土地的权利，也可以自愿放弃承包土地的权利;

　　(二)民主协商，公平合理;

　　(三)承包方案应当按照本法第十二条的规定，依法经本集体经济组织成员的村民会议三分之二以上成员或者三分之二以上村民代表的同意;

　　(四)承包程序合法。

　　依据《农村土地承包法》，我国农民可以平等地承包土地。

　　但是，平分土地或者平等地承包土地，都不能最终解决“财富和贫困”问题。根本原因在于，人的能力是不同的。能力是人自身唯一拥有的资产，是人获得财富的资源。在同样的环境中，个体能力特长是个体生活差异的主要原因，群体能力特色是群体经济体制、政治体制以及群体文化差异的主要原因。

　　现代经济学有两条公设：资源有限，能力有别。由于能力有别，某些农民不善于经营土地，而另一些农民善于经营土地。因此，最终，平分的或是承包的土地还要重新依据土地经营能力重新分配。

　　翻看历史可以知道，无论古今中外，一些农民的土地由于经营不善，不得不卖掉。而在今天的中国更为明显的是，善于土地经营的农民成为产粮大户，不善于土地经营的农民不得不将自己承包的土地转包给他人。

　　善于土地经营的农民可以富裕起来，不善于土地经营的农民如果没有其他生存能力，例如创业或外出打工能力，则仍然处于贫困状态。

　　平等是一种社会原则，能力才是财富的源泉。

　　计划经济倾向

　　皮埃尔·勒鲁在其附录中主张：

　　“关于分配

　　分配是一种行为，行政当局通过它主持或工业，或艺术，或科学方面的产品和劳动工具的全面分配。

　　关于生产

　　根据行政要求所完成的生产数量应该满足现实的需要和准备未来的需要：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应该做到通过劳动使生产维持到消费的水准“(附录 关于人类的学说(警言))。

　　皮埃尔·勒鲁主张政府主导生产和分配，也就是实行一种计划经济体制。计划经济在现代世界已经被证明是一种问题严重的体制，已经被绝大多数国家所淘汰。

　　当然，我们不能责怪皮埃尔·勒鲁。他毕竟生活在一个多世纪前的市场经济尚不十分发达的时代。

　　皮埃尔·勒鲁说：“平等这个词概括了人类迄今为止所取得的一切进步，也可以说它概括了人类过去的一切生活。从这个意义上说，它代表着人类已经走过的全部历程的结果、目的和最终的事业。为了平等的实现，所有的启蒙者和启示者前赴后继，在一切领域进行探索，绵延不断地的战争使无数人的鲜血洒遍了江河大地，在多少个世纪中，全人类洒下多少汗水。人们个人的苦难，正像他们经受的集体的苦难一样，其神圣的目的正是为了平等，为了平等的感情，平等的观念”(结论或过去的普遍规律 第四章 新一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