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华德&欧汉龙：加入北约可能不是确保乌克兰长期安全的最佳选项

　　所有的战争都会结束。俄罗斯和乌克兰之间的战争也不例外。开始为和平做准备不是要等到最后一声枪响之后，而是在冲突仍在加剧的现在。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取得胜利之前，盟军领导人就开始思考未来和平的格局。在德黑兰、雅尔塔、波茨坦和其他地方举行的会议上，他们讨论了建立国际机构以防止另一场战争的建议和计划。今天，需要做出类似的努力。西方领导人必须建立安全机制，并考虑帮助乌克兰和管理未来与俄罗斯关系的战略。

　　乌克兰必须被纳入民主世界，并得到加强，以便能够抵御俄罗斯未来的侵略。它还需要一些西方国家的军事保护。但政策制定者也需要更广泛地考虑俄罗斯在战后秩序中的角色。这个国家需要一个建设性的愿景，而不仅仅是一个控制其最坏冲动的计划。如果战争结束后，俄罗斯被永久驱逐出国际社会，它将带着愤怒和羞辱，作为新的威胁出现。普京、他的战争机器和他的帝国主义思维必须被击败，乌克兰必须对未来任何可能的侵略保持强硬态度。然而，与此同时，西方也必须努力确保与莫斯科的长期和平。

　　想要达成这样的结果既需要威慑俄罗斯，同时也需要为其提供一条救赎之路——或者至少是和平共处之路。其中一种方法是建立一个新的安全共同体——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由许多北约成员国、乌克兰及其盟友以及任何希望加入的中立国组成。一旦普京下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致力于和平的政府，俄罗斯也应该有资格加入。

　　这样一个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AASC)的长期目标可能与北约类似，但在短期内，它的主要任务将是确保西方军队在乌克兰领土上的无限期存在，并使其合法化。这些来自北约和非北约国家的部队将监督俄罗斯军队的活动，帮助训练乌克兰武装部队，协助遣散部队，监督任何未来的和平协议，并作为绊网防止俄罗斯新的侵略。这一任务可以由一名非北约官员领导，可能来自印度或其他被视为中立的国家，但必须包括美国军队。只有美国地面部队才能确保乌克兰的民主未来。

　　需要创造性地思考如何保障乌克兰的安全

　　结束这场战争可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俄罗斯和乌克兰都相信，他们的胜利仍有可能。俄罗斯认为，乌克兰的西方支持者的决心会比俄罗斯先瓦解，这将剥夺基辅继续冲突所需的物资和资金。乌克兰不同意这种说法，认为其公民及其在西方的伙伴的坚定，加上总统弗拉基米尔·泽伦斯基的人气和号召力，将使乌克兰能够重新夺回被俄罗斯非法占领的土地。由于双方都不准备妥协，在可预见的未来，战斗很可能会继续下去。

　　但局势瞬息万变，世界需要做好准备。西方政策制定者正在讨论结束战争的战略，他们主要关注的是北约的扩张，以及通过经济孤立来遏制俄罗斯。前者是错误的，后者则还进行得不够的。北约的进一步扩张实际上将导致不仅与普京，而且与未来所有可能的俄罗斯领导人保持敌对关系。上世纪90年代，当一些新国家开始加入北约时，亲北约的外交官乔治·凯南和亲西方的苏联总理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都警告不要扩大北约。中央情报局局长威廉·伯恩斯在2008年担任美国驻俄罗斯大使时，对乌克兰提出了类似的警告，他在一份外交电报中写道，“乌克兰加入北约是俄罗斯精英(不仅仅是普京)所有红线中最红的一条。我还没有发现任何人不认为乌克兰加入北约是对俄罗斯利益的直接挑战。”莫斯科真正接受的稳定和平不可能建立在这一条件之上。

　　美国及其盟友和合作伙伴需要创造性地思考如何保障乌克兰的安全，而不仅仅是像过去那样做出一些容易被莫斯科破坏的纸面承诺，也不仅仅是通过武装到牙齿把乌克兰变成“豪猪”的提议。为了确保乌克兰的国防，乌克兰领土上必须有某种形式的西方和非西方军事存在。问题是如何构建它，将其嵌入现有或新的安全组织，并确保其有效性。

　　北约成立之初，首任秘书长黑斯廷斯•伊斯梅勋爵总结了北约最初的宗旨。他在1949年说，它的目的是“把俄国人挡在外面，让美国人待在里面，把德国人压在下面。”世界现在需要一个灵活的机构将普京拒之门外——但最终可以吸引具有改革意识的俄罗斯人加入，与美国人并肩作战，以保证乌克兰及其邻国的安全。为了明确区别于北约，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不应被称为条约组织，也不应责成成员国在受到攻击时相互保护。然而，只要莫斯科保持敌意，美国仍应努力通过向乌克兰部署国际军事人员来遏制俄罗斯的侵略。

　　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将需要进行战略规划，进行定期军事演习，并在其成员之间共享机密材料。如果乌克兰再次爆发战争，除了保卫乌克兰，它还可能被赋予其他任务，如果其成员国选择这样做的话。例如，它可能有助于执行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之间的未来和平协议，协助解决移民危机，或应对恐怖主义威胁。

　　但在短期内，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的主要目的应该是监督和协调在乌克兰领土上部署的至少数千名国际部队，作为训练员和监督员。这些部队将来自美国和其他欧洲和亚洲的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成员国。西方军事人员在乌克兰的存在对于威慑至关重要。来自美国和其他北约国家的军队应该作为国际部队的一部分进行部署，美国应该做好准备，在受到攻击时保护他们，从而保护乌克兰。

　　可以考虑两种组建这样一支部队的方法。一种是建立一支和平执行部队，由联合国大会(UN General Assembly)而不是联合国安理会(UN Security Council)批准，莫斯科既不能否决也不能阻挠。这支部队可能会被授予一项为期多年的任务，协助遣散部队，在俄乌边境巡逻，或许还会监督乌克兰境内少数民族受到的待遇是否公平，以安抚莫斯科并防止冲突。

　　另一种办法是将国际部队直接置于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之下。这支部队只有在获得乌克兰政府批准后才能部署，其日常任务将是训练乌克兰的军队和警察。它应该部署在该国大部分地区，以阻止俄罗斯入侵乌克兰领土。训练部队还应与驻扎在成员国领土东部地区的北约作战部队保持定期联系。这将确保在必要时可以派遣快速反应部队保护训练人员。任何针对训练人员的攻击都将受到调查，如果莫斯科是同谋，将受到经济制裁或西方作战部队在乌克兰驻扎的惩罚，直到紧张局势平息。理想情况下，这支部队将由来自印度这样的国家的将军领导，印度已经设法与西方国家以及俄罗斯保持了平衡的关系。

　　一旦普京离开克里姆林宫，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不具威胁性的领导人，俄罗斯就有资格加入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北约东部成员国可能对俄罗斯持怀疑态度，并试图阻止对俄罗斯的邀请。但美国过去常常不得不说服沉默的盟友接受更多的成员，例如，在比尔·克林顿和乔治·w·布什总统任期内对东欧的扩张。值得注意的例外包括法国和英国在2008年反对接纳乌克兰和格鲁吉亚，以及土耳其目前反对瑞典入盟。但是波罗的海国家和波兰高度依赖美国的安全保障，并有意与美国建立良好关系，它们不太可能效仿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的剧本，特别是因为他们将在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成立时就被征求意见。

　　如果莫斯科申请加入，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国家在做出决定时应该考虑俄罗斯在乌克兰边界附近的军事姿态，无条件承认乌克兰主权的意愿，以及与其他国家的领土争端。即使俄罗斯最终加入，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也不会取代或削弱北约。莫斯科必须明白这一现实。它对乌克兰的侵略和最近的暴力行为使北约以目前的形式继续存在是不容谈判的。也就是说，如果俄罗斯走上了后帝国主义统治的道路，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将尽力不排除该国的新领导层或重新揭开旧伤口。假以时日，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对欧洲安全的重要性甚至可能超过北约。但这一天要等到几十年后才会到来。

　　与俄罗斯的战争

　　由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领导的国际部队将加强乌克兰的防御，并寻求阻止俄罗斯帝国侵略的任何复苏。这支部队的使命不是在军事上击败俄罗斯，而是维护国际边界的神圣不可侵犯。如有必要，北约成员国的增援部队可以帮助保卫乌克兰。凭借由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军队组成的训练部队，如果俄罗斯再次对乌克兰或其他邻国发动攻击，美国和北约其他国家将在未来的任何战争中参战。因此，这将是一个高度可信的绊网。

　　在2023年晚些时候，或许是2024年的某个时候，莫斯科和基辅可能会开始觉得战争是徒劳的，因为某种形式的僵局开始出现。或者，乌克兰可能会成功地将俄罗斯军队赶出其领土。无论是哪种情况，西方政策制定者都需要为该地区的新安全愿景做好准备。如果和谈开始，这些问题太复杂了，不能立即解决。此外，新的安全愿景可以通过展示乌克兰和后普京时代的俄罗斯可以看到他们的核心利益得到保护和维护，这可以改善和平前景。现在必须开始讨论，以便在谈判开始之前讨论和制定概念。否则，和谈几乎没有成功的机会。结束这场战争需要对该地区的新安全架构有一个清晰而令人信服的愿景。必须为结束冲突的机会做好准备。

　　作者简介：丽丝·霍华德(Lise Howard)，乔治敦大学政府与外交事务教授，美国和平研究所常驻学者，著有《维持和平的力量》》一书。欧汉龙(Michael E. O'Hanlon)，布鲁金斯学会国防与战略菲尔奈特主席，著有《现代战略家的军事史：1861年以来美国的主要战争》一书。本文译自《外交事务》网站。

　　所有的战争都会结束。俄罗斯和乌克兰之间的战争也不例外。开始为和平做准备不是要等到最后一声枪响之后，而是在冲突仍在加剧的现在。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取得胜利之前，盟军领导人就开始思考未来和平的格局。在德黑兰、雅尔塔、波茨坦和其他地方举行的会议上，他们讨论了建立国际机构以防止另一场战争的建议和计划。今天，需要做出类似的努力。西方领导人必须建立安全机制，并考虑帮助乌克兰和管理未来与俄罗斯关系的战略。

　　乌克兰必须被纳入民主世界，并得到加强，以便能够抵御俄罗斯未来的侵略。它还需要一些西方国家的军事保护。但政策制定者也需要更广泛地考虑俄罗斯在战后秩序中的角色。这个国家需要一个建设性的愿景，而不仅仅是一个控制其最坏冲动的计划。如果战争结束后，俄罗斯被永久驱逐出国际社会，它将带着愤怒和羞辱，作为新的威胁出现。普京、他的战争机器和他的帝国主义思维必须被击败，乌克兰必须对未来任何可能的侵略保持强硬态度。然而，与此同时，西方也必须努力确保与莫斯科的长期和平。

　　想要达成这样的结果既需要威慑俄罗斯，同时也需要为其提供一条救赎之路——或者至少是和平共处之路。其中一种方法是建立一个新的安全共同体——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由许多北约成员国、乌克兰及其盟友以及任何希望加入的中立国组成。一旦普京下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致力于和平的政府，俄罗斯也应该有资格加入。

　　这样一个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AASC)的长期目标可能与北约类似，但在短期内，它的主要任务将是确保西方军队在乌克兰领土上的无限期存在，并使其合法化。这些来自北约和非北约国家的部队将监督俄罗斯军队的活动，帮助训练乌克兰武装部队，协助遣散部队，监督任何未来的和平协议，并作为绊网防止俄罗斯新的侵略。这一任务可以由一名非北约官员领导，可能来自印度或其他被视为中立的国家，但必须包括美国军队。只有美国地面部队才能确保乌克兰的民主未来。

　　需要创造性地思考如何保障乌克兰的安全

　　结束这场战争可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俄罗斯和乌克兰都相信，他们的胜利仍有可能。俄罗斯认为，乌克兰的西方支持者的决心会比俄罗斯先瓦解，这将剥夺基辅继续冲突所需的物资和资金。乌克兰不同意这种说法，认为其公民及其在西方的伙伴的坚定，加上总统弗拉基米尔·泽伦斯基的人气和号召力，将使乌克兰能够重新夺回被俄罗斯非法占领的土地。由于双方都不准备妥协，在可预见的未来，战斗很可能会继续下去。

　　但局势瞬息万变，世界需要做好准备。西方政策制定者正在讨论结束战争的战略，他们主要关注的是北约的扩张，以及通过经济孤立来遏制俄罗斯。前者是错误的，后者则还进行得不够的。北约的进一步扩张实际上将导致不仅与普京，而且与未来所有可能的俄罗斯领导人保持敌对关系。上世纪90年代，当一些新国家开始加入北约时，亲北约的外交官乔治·凯南和亲西方的苏联总理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都警告不要扩大北约。中央情报局局长威廉·伯恩斯在2008年担任美国驻俄罗斯大使时，对乌克兰提出了类似的警告，他在一份外交电报中写道，“乌克兰加入北约是俄罗斯精英(不仅仅是普京)所有红线中最红的一条。我还没有发现任何人不认为乌克兰加入北约是对俄罗斯利益的直接挑战。”莫斯科真正接受的稳定和平不可能建立在这一条件之上。

　　美国及其盟友和合作伙伴需要创造性地思考如何保障乌克兰的安全，而不仅仅是像过去那样做出一些容易被莫斯科破坏的纸面承诺，也不仅仅是通过武装到牙齿把乌克兰变成“豪猪”的提议。为了确保乌克兰的国防，乌克兰领土上必须有某种形式的西方和非西方军事存在。问题是如何构建它，将其嵌入现有或新的安全组织，并确保其有效性。

　　北约成立之初，首任秘书长黑斯廷斯•伊斯梅勋爵总结了北约最初的宗旨。他在1949年说，它的目的是“把俄国人挡在外面，让美国人待在里面，把德国人压在下面。”世界现在需要一个灵活的机构将普京拒之门外——但最终可以吸引具有改革意识的俄罗斯人加入，与美国人并肩作战，以保证乌克兰及其邻国的安全。为了明确区别于北约，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不应被称为条约组织，也不应责成成员国在受到攻击时相互保护。然而，只要莫斯科保持敌意，美国仍应努力通过向乌克兰部署国际军事人员来遏制俄罗斯的侵略。

　　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将需要进行战略规划，进行定期军事演习，并在其成员之间共享机密材料。如果乌克兰再次爆发战争，除了保卫乌克兰，它还可能被赋予其他任务，如果其成员国选择这样做的话。例如，它可能有助于执行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之间的未来和平协议，协助解决移民危机，或应对恐怖主义威胁。

　　但在短期内，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的主要目的应该是监督和协调在乌克兰领土上部署的至少数千名国际部队，作为训练员和监督员。这些部队将来自美国和其他欧洲和亚洲的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成员国。西方军事人员在乌克兰的存在对于威慑至关重要。来自美国和其他北约国家的军队应该作为国际部队的一部分进行部署，美国应该做好准备，在受到攻击时保护他们，从而保护乌克兰。

　　可以考虑两种组建这样一支部队的方法。一种是建立一支和平执行部队，由联合国大会(UN General Assembly)而不是联合国安理会(UN Security Council)批准，莫斯科既不能否决也不能阻挠。这支部队可能会被授予一项为期多年的任务，协助遣散部队，在俄乌边境巡逻，或许还会监督乌克兰境内少数民族受到的待遇是否公平，以安抚莫斯科并防止冲突。

　　另一种办法是将国际部队直接置于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之下。这支部队只有在获得乌克兰政府批准后才能部署，其日常任务将是训练乌克兰的军队和警察。它应该部署在该国大部分地区，以阻止俄罗斯入侵乌克兰领土。训练部队还应与驻扎在成员国领土东部地区的北约作战部队保持定期联系。这将确保在必要时可以派遣快速反应部队保护训练人员。任何针对训练人员的攻击都将受到调查，如果莫斯科是同谋，将受到经济制裁或西方作战部队在乌克兰驻扎的惩罚，直到紧张局势平息。理想情况下，这支部队将由来自印度这样的国家的将军领导，印度已经设法与西方国家以及俄罗斯保持了平衡的关系。

　　一旦普京离开克里姆林宫，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不具威胁性的领导人，俄罗斯就有资格加入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北约东部成员国可能对俄罗斯持怀疑态度，并试图阻止对俄罗斯的邀请。但美国过去常常不得不说服沉默的盟友接受更多的成员，例如，在比尔·克林顿和乔治·w·布什总统任期内对东欧的扩张。值得注意的例外包括法国和英国在2008年反对接纳乌克兰和格鲁吉亚，以及土耳其目前反对瑞典入盟。但是波罗的海国家和波兰高度依赖美国的安全保障，并有意与美国建立良好关系，它们不太可能效仿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的剧本，特别是因为他们将在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成立时就被征求意见。

　　如果莫斯科申请加入，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国家在做出决定时应该考虑俄罗斯在乌克兰边界附近的军事姿态，无条件承认乌克兰主权的意愿，以及与其他国家的领土争端。即使俄罗斯最终加入，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也不会取代或削弱北约。莫斯科必须明白这一现实。它对乌克兰的侵略和最近的暴力行为使北约以目前的形式继续存在是不容谈判的。也就是说，如果俄罗斯走上了后帝国主义统治的道路，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将尽力不排除该国的新领导层或重新揭开旧伤口。假以时日，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对欧洲安全的重要性甚至可能超过北约。但这一天要等到几十年后才会到来。

　　与俄罗斯的战争

　　由大西洋-亚洲安全共同体领导的国际部队将加强乌克兰的防御，并寻求阻止俄罗斯帝国侵略的任何复苏。这支部队的使命不是在军事上击败俄罗斯，而是维护国际边界的神圣不可侵犯。如有必要，北约成员国的增援部队可以帮助保卫乌克兰。凭借由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军队组成的训练部队，如果俄罗斯再次对乌克兰或其他邻国发动攻击，美国和北约其他国家将在未来的任何战争中参战。因此，这将是一个高度可信的绊网。

　　在2023年晚些时候，或许是2024年的某个时候，莫斯科和基辅可能会开始觉得战争是徒劳的，因为某种形式的僵局开始出现。或者，乌克兰可能会成功地将俄罗斯军队赶出其领土。无论是哪种情况，西方政策制定者都需要为该地区的新安全愿景做好准备。如果和谈开始，这些问题太复杂了，不能立即解决。此外，新的安全愿景可以通过展示乌克兰和后普京时代的俄罗斯可以看到他们的核心利益得到保护和维护，这可以改善和平前景。现在必须开始讨论，以便在谈判开始之前讨论和制定概念。否则，和谈几乎没有成功的机会。结束这场战争需要对该地区的新安全架构有一个清晰而令人信服的愿景。必须为结束冲突的机会做好准备。

　　作者简介：丽丝·霍华德(Lise Howard)，乔治敦大学政府与外交事务教授，美国和平研究所常驻学者，著有《维持和平的力量》》一书。欧汉龙(Michael E. O'Hanlon)，布鲁金斯学会国防与战略菲尔奈特主席，著有《现代战略家的军事史：1861年以来美国的主要战争》一书。本文译自《外交事务》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