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特霍尔姆&奥尔沙克：不实现全球疫苗分发，大流行不会结束

　　作者：迈克尔·奥斯特霍尔姆和马克·奥尔沙克

2021年2月，卫生工作者前往巴西马纳卡普鲁推动COVID-19疫苗接种工作

　　我们抗击流行病的每一场斗争都是与时间的赛跑。人类的智慧、科学知识和技术试图超越微生物快速变化的能力。人类平均每20到30年就会产生新一代;而微生物产生新一代则仅需几分钟到几小时内。每个繁殖周期都给了病毒变异的机会。这些不可避免的突变中，有很多对微生物的生存是不重要的，甚至是有害的，但有些会使细菌更好地适应其环境，并给人类带来更多危险。

　　随着COVID-19大流行进入第二年，在巴西、南非和英国已经发现需要关注的变种，它们不会是最后一批。科学家担心，其中一些新毒株可能对最近生产的COVID-19疫苗具有耐药性。其结果是，新型冠状病毒变种的发展可能会导致大流行范围的扩大，尽管疫苗的推出已有望终结大流行

　　这种压力之下，疫苗获取反而变得更重要。当病毒能够在不受保护的人群中传播时，就可能会发生新的突变。阻止危险变异病毒发展的最好方法是让尽可能多的人从一开始就免受感染。然而，目前全球COVID-19疫苗接种制度并足以达成这一目的。高收入国家的数百万人可能已经接种了疫苗，但许多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尚未给民众发放一剂疫苗。

　　这种不平等的状况不仅是不公平的，而且是危险的。疫苗民族主义是可以理解的，在救助他国之前，先保护本国民众，但这并不能最终让富裕国家免受大流行的困扰，尤其是疾病的新变种可能会延长其他地方的苦难，并造成新的破坏。采取集体行动使全世界免受COVID-19感染，听起来可能是理想主义的，但实际上是必要的。

　　变种病毒带来的麻烦

　　几个月来，科学家们一直认为新冠病毒相对稳定，它的突变似乎显得微不足道，以至于一种安全有效的疫苗就可能一劳永逸地终结大流行。但是，2020年11月和12月出现的第一批令人担忧的变种迫使科学界以谦卑的态度承认，终结大流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几个理由使新冠病毒的变种使人忧虑，变种可能更容易使其在人与人之间传播，可能导致更严重的疾病和更大的死亡率，从而给已经资源紧张的医疗和保健机构带来更大的负担。最麻烦的是，通过接种疫苗或先前接触COVID-19获得的免疫力可能无法防止变种病毒引发的感染。

　　首先在英国发现的检测到的COVID-19变异病毒后来在美国的广泛传播表明，新冠病毒正在适应环境使其更具传染性并导致更严重疾病。只要病毒能继续在世界任何地方传播，只要病毒能继续在世界各地传播，就有可能降低现有疫苗和治疗方案的有效性，甚至使其无效，没有人能真正免受病毒突变的威胁。

　　另外两种新冠病毒变种(一种在南非发现，另一种在巴西发现)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像在英国发现的变种那样在美国或世界范围内令人担忧地传播，但现有疫苗或先前接触COVID-19获得的免疫力似乎对这两种变种无效。这些危险的突变可能延长大流行，延长过去一年人们承受的痛苦，入院、死亡和经济混乱将继续。

　　只要世界上大部分地区仍然缺乏疫苗，令人不安的COVID-19变种的出现就更有可能。今年2月，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古特雷斯宣布，十个国家掌控着全世界可获得的COVID-19疫苗供应量的75%。当时，拥有25亿人口的130多个国家尚未接种一剂疫苗，这使其很容易受到病毒突变的影响。

　　高收入国家可以在未来几个月通过接种疫苗实现群体免疫，即人群中有足够多的人具有免疫力，每个感染病例会传染他人的人数低于一，因此病毒不会轻易传播。但是，这些国家的民众仍将处于危险之中，因为在未接种疫苗或接种疫苗不充分的国家，病毒变异正在进化，然后跨越边界传播。这种突变可能对所有国家的民众健康构成重大威胁，仍受病毒影响的地区，制造业和农业会遭到破坏，进而导致相互关联的全球供应链受到破坏。

　　各国不得不再次关闭边境并阻止旅行。国际商会(International Chamber of Commerce)今年1月发表的一份研究报告称，疫苗获取的不平等可能导致全球经济损失高达9.2万亿美元，其中大约一半的损失出现在发达国家。持续的大流行还可能对已经脆弱和不稳定的政府造成破坏，导致更大的地缘政治动荡。

　　向COVID-19宣战的正确方式

　　要阻止大流行再拖上两到三年，就需要采取全球性的应对措施，从根本上促进疫苗的生产和分发。这种应对措施的一个组成部分是COVAX(“新冠肺炎疫苗实施计划”)，这是世界卫生组织的一项举措，旨在向92个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提供疫苗，其中包括许多非洲国家。这项计划最初的目标是覆盖20%的目标人口，官员们担心，即使达到这个门槛也会很困难。今年2月，加纳成为第一个获得COVAX供应的国家，但它提供的疫苗剂量仅够为该国3100万人口的1%接种。在非洲实现广泛免疫仍然遥遥无期;非洲联盟希望在三年内让非洲大陆13亿人口中的60%接种疫苗。

　　COVAX最初是一个人道主义倡议，但已迅速演变成一个开明利己主义的重要工具。今年二月，七国集团承诺将给COVAX的资金增加到75亿美元，其中40亿美元来自美国。然而，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坚称，这一数额远远低于所需。发达国家必须向COVAX提供更多的资金，这些国家知道，它们的捐赠只是一种应对不作为的后果的保险政策。

　　除了提供资金，各国政府和国际援助机构必须弄清楚如何增加疫苗供应。非洲、中美洲和南美洲以及亚洲大部分国家的制药能力有限。为了弥补这一不足，已经生产疫苗的国家和公司必须协调帮助加速疫苗的生产和分发。包括中国、印度、俄罗斯以及其他西方国家在内，所有这些国家都应该致力于提升盟国或附庸国获取疫苗的能力。世界贸易组织成员国应考虑其知识产权规则，看看是否可以利用特殊情况调整规则或豁免专利来帮助增加疫苗供应。私营制药公司必须愿意分享在正常情况下可能会保密的知识和技术。今年三月，美国总统拜登宣布，制药巨头默克公司已同意与传统竞争对手强生公司合作，增加后者最新授权的单剂疫苗的供应。

　　随后，世卫组织、各国政府、非政府组织和制药公司应在全世界范围内寻求更多的生产能力，以增加COVID-19疫苗的生产和管理疫苗的必要用品，包括小瓶、注射器和冷藏存储单元。例如，生产兽用疫苗的工厂可能会参与到这项工作中，然后发达国家、世界卫生组织和大型基金会应该支持它们，提供正确的财政和技术支持，让它们开始运作。这些新设施可能在这场大流行的特殊危机之后发挥持久作用，解决国际仿制药供应链中现有的问题和缺口(目前大多数仿制药是在中国或印度生产的)。这些设施也可以在可能发生的另一场大流行中发挥作用，因为各国政府可以重新利用这些设施生产新的疫苗，以对抗新的疾病爆发。

　　快速向低收入国家提供大量疫苗将是非常困难的，即使数量能够保障，确保人们愿意接种也将是另一个障碍。各国政府和国际组织必须推动宣传活动，以克服疫苗接种的阻力。这些活动应该招募当地的政治领袖、名人和其他有影响力的人来进行号召。在非洲和亚洲的部分地区，人们认为疫苗接种项目可能是邪恶的外国计划，这种猜忌至少可以追溯到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的全球天花根除计划。就在今年2月，巴基斯坦的注射小儿麻痹疫苗的工作人员被谋杀，当地人错误地认为，他们实际上是想通过绝育来控制人口。在社交媒体上传播的关于COVID-19疫苗的类似谣言也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和西非流传。马达加斯加正在推广一种草药治疗这种疾病，这种草药得到了总统安德里·拉乔利纳和坦桑尼亚总统约翰·马古富里的支持，直到去年，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主席宣布该国的大流行已经结束，许多公共卫生专家否认了这一说法，他最近改变了立场，要求市民戴上口罩。

　　没有一个国家是座孤岛

　　推广疫苗和疫苗教育最终将是抵御新冠病毒致命变种出现的最好方法。但是，在这类项目能够扎根之前，各国政府和国际卫生组织必须建立一个广泛的监测和报告系统，以监测病毒的变化，就像英国所做的有效工作一样。研究人员已经在尝试扩大现有疫苗所能提供的保护。但是，他们也必须考虑开发第二代和第三代疫苗，以应对出现的变种。这种冠状病毒很可能会成为地方性流行病毒，就像每年冬天传播的流感病毒一样。也可能在它最终减弱为不那么可怕的季节性菌株之前，还会成为一种造成新一场大流行的新变种。因此，新一代COVID-19疫苗可能是多种防护的，也就是说，能够对抗不止一种变种。最终，研究人员应该致力于开发一种通用的冠状病毒疫苗，能够有效抵御所有变种。要实现这一目标，可能需要一场疫苗研发的“曼哈顿计划”——但如果这种努力能够抵消病毒突变的破坏性潜力，这些工作将是值得的。

　　无论是美国还是其他任何大国，都不能只从自己国家安全的角度来看待疫情。COVID-19疫苗现在是美国国家安全和国防的核心组成部分。但与其他防御领域不同的是，这一领域涉及的是保护外国人而非与其战斗。正如诗人约翰·多恩几个世纪前所写的那样，“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可以自全。每个人都是大陆的一片，整体的一部分。” 在当前这场全球大流行中，这一点体现得最为明显。如果丧钟继续敲响，它将是为我们所有人而鸣。

　　迈克尔·奥斯特霍尔姆（MICHAEL T. OSTERHOLM）系美国明尼苏达大学传染病研究与政策中心主任、终身教授。;马克·奥尔沙克（MARK OLSHAKER ）系作家和纪录片导演，两人合著有《最致命的敌人：我们对抗细菌杀手的战争》一书。

　　作者：迈克尔·奥斯特霍尔姆和马克·奥尔沙克

2021年2月，卫生工作者前往巴西马纳卡普鲁推动COVID-19疫苗接种工作

　　我们抗击流行病的每一场斗争都是与时间的赛跑。人类的智慧、科学知识和技术试图超越微生物快速变化的能力。人类平均每20到30年就会产生新一代;而微生物产生新一代则仅需几分钟到几小时内。每个繁殖周期都给了病毒变异的机会。这些不可避免的突变中，有很多对微生物的生存是不重要的，甚至是有害的，但有些会使细菌更好地适应其环境，并给人类带来更多危险。

　　随着COVID-19大流行进入第二年，在巴西、南非和英国已经发现需要关注的变种，它们不会是最后一批。科学家担心，其中一些新毒株可能对最近生产的COVID-19疫苗具有耐药性。其结果是，新型冠状病毒变种的发展可能会导致大流行范围的扩大，尽管疫苗的推出已有望终结大流行

　　这种压力之下，疫苗获取反而变得更重要。当病毒能够在不受保护的人群中传播时，就可能会发生新的突变。阻止危险变异病毒发展的最好方法是让尽可能多的人从一开始就免受感染。然而，目前全球COVID-19疫苗接种制度并足以达成这一目的。高收入国家的数百万人可能已经接种了疫苗，但许多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尚未给民众发放一剂疫苗。

　　这种不平等的状况不仅是不公平的，而且是危险的。疫苗民族主义是可以理解的，在救助他国之前，先保护本国民众，但这并不能最终让富裕国家免受大流行的困扰，尤其是疾病的新变种可能会延长其他地方的苦难，并造成新的破坏。采取集体行动使全世界免受COVID-19感染，听起来可能是理想主义的，但实际上是必要的。

　　变种病毒带来的麻烦

　　几个月来，科学家们一直认为新冠病毒相对稳定，它的突变似乎显得微不足道，以至于一种安全有效的疫苗就可能一劳永逸地终结大流行。但是，2020年11月和12月出现的第一批令人担忧的变种迫使科学界以谦卑的态度承认，终结大流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几个理由使新冠病毒的变种使人忧虑，变种可能更容易使其在人与人之间传播，可能导致更严重的疾病和更大的死亡率，从而给已经资源紧张的医疗和保健机构带来更大的负担。最麻烦的是，通过接种疫苗或先前接触COVID-19获得的免疫力可能无法防止变种病毒引发的感染。

　　首先在英国发现的检测到的COVID-19变异病毒后来在美国的广泛传播表明，新冠病毒正在适应环境使其更具传染性并导致更严重疾病。只要病毒能继续在世界任何地方传播，只要病毒能继续在世界各地传播，就有可能降低现有疫苗和治疗方案的有效性，甚至使其无效，没有人能真正免受病毒突变的威胁。

　　另外两种新冠病毒变种(一种在南非发现，另一种在巴西发现)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像在英国发现的变种那样在美国或世界范围内令人担忧地传播，但现有疫苗或先前接触COVID-19获得的免疫力似乎对这两种变种无效。这些危险的突变可能延长大流行，延长过去一年人们承受的痛苦，入院、死亡和经济混乱将继续。

　　只要世界上大部分地区仍然缺乏疫苗，令人不安的COVID-19变种的出现就更有可能。今年2月，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古特雷斯宣布，十个国家掌控着全世界可获得的COVID-19疫苗供应量的75%。当时，拥有25亿人口的130多个国家尚未接种一剂疫苗，这使其很容易受到病毒突变的影响。

　　高收入国家可以在未来几个月通过接种疫苗实现群体免疫，即人群中有足够多的人具有免疫力，每个感染病例会传染他人的人数低于一，因此病毒不会轻易传播。但是，这些国家的民众仍将处于危险之中，因为在未接种疫苗或接种疫苗不充分的国家，病毒变异正在进化，然后跨越边界传播。这种突变可能对所有国家的民众健康构成重大威胁，仍受病毒影响的地区，制造业和农业会遭到破坏，进而导致相互关联的全球供应链受到破坏。

　　各国不得不再次关闭边境并阻止旅行。国际商会(International Chamber of Commerce)今年1月发表的一份研究报告称，疫苗获取的不平等可能导致全球经济损失高达9.2万亿美元，其中大约一半的损失出现在发达国家。持续的大流行还可能对已经脆弱和不稳定的政府造成破坏，导致更大的地缘政治动荡。

　　向COVID-19宣战的正确方式

　　要阻止大流行再拖上两到三年，就需要采取全球性的应对措施，从根本上促进疫苗的生产和分发。这种应对措施的一个组成部分是COVAX(“新冠肺炎疫苗实施计划”)，这是世界卫生组织的一项举措，旨在向92个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提供疫苗，其中包括许多非洲国家。这项计划最初的目标是覆盖20%的目标人口，官员们担心，即使达到这个门槛也会很困难。今年2月，加纳成为第一个获得COVAX供应的国家，但它提供的疫苗剂量仅够为该国3100万人口的1%接种。在非洲实现广泛免疫仍然遥遥无期;非洲联盟希望在三年内让非洲大陆13亿人口中的60%接种疫苗。

　　COVAX最初是一个人道主义倡议，但已迅速演变成一个开明利己主义的重要工具。今年二月，七国集团承诺将给COVAX的资金增加到75亿美元，其中40亿美元来自美国。然而，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坚称，这一数额远远低于所需。发达国家必须向COVAX提供更多的资金，这些国家知道，它们的捐赠只是一种应对不作为的后果的保险政策。

　　除了提供资金，各国政府和国际援助机构必须弄清楚如何增加疫苗供应。非洲、中美洲和南美洲以及亚洲大部分国家的制药能力有限。为了弥补这一不足，已经生产疫苗的国家和公司必须协调帮助加速疫苗的生产和分发。包括中国、印度、俄罗斯以及其他西方国家在内，所有这些国家都应该致力于提升盟国或附庸国获取疫苗的能力。世界贸易组织成员国应考虑其知识产权规则，看看是否可以利用特殊情况调整规则或豁免专利来帮助增加疫苗供应。私营制药公司必须愿意分享在正常情况下可能会保密的知识和技术。今年三月，美国总统拜登宣布，制药巨头默克公司已同意与传统竞争对手强生公司合作，增加后者最新授权的单剂疫苗的供应。

　　随后，世卫组织、各国政府、非政府组织和制药公司应在全世界范围内寻求更多的生产能力，以增加COVID-19疫苗的生产和管理疫苗的必要用品，包括小瓶、注射器和冷藏存储单元。例如，生产兽用疫苗的工厂可能会参与到这项工作中，然后发达国家、世界卫生组织和大型基金会应该支持它们，提供正确的财政和技术支持，让它们开始运作。这些新设施可能在这场大流行的特殊危机之后发挥持久作用，解决国际仿制药供应链中现有的问题和缺口(目前大多数仿制药是在中国或印度生产的)。这些设施也可以在可能发生的另一场大流行中发挥作用，因为各国政府可以重新利用这些设施生产新的疫苗，以对抗新的疾病爆发。

　　快速向低收入国家提供大量疫苗将是非常困难的，即使数量能够保障，确保人们愿意接种也将是另一个障碍。各国政府和国际组织必须推动宣传活动，以克服疫苗接种的阻力。这些活动应该招募当地的政治领袖、名人和其他有影响力的人来进行号召。在非洲和亚洲的部分地区，人们认为疫苗接种项目可能是邪恶的外国计划，这种猜忌至少可以追溯到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的全球天花根除计划。就在今年2月，巴基斯坦的注射小儿麻痹疫苗的工作人员被谋杀，当地人错误地认为，他们实际上是想通过绝育来控制人口。在社交媒体上传播的关于COVID-19疫苗的类似谣言也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和西非流传。马达加斯加正在推广一种草药治疗这种疾病，这种草药得到了总统安德里·拉乔利纳和坦桑尼亚总统约翰·马古富里的支持，直到去年，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主席宣布该国的大流行已经结束，许多公共卫生专家否认了这一说法，他最近改变了立场，要求市民戴上口罩。

　　没有一个国家是座孤岛

　　推广疫苗和疫苗教育最终将是抵御新冠病毒致命变种出现的最好方法。但是，在这类项目能够扎根之前，各国政府和国际卫生组织必须建立一个广泛的监测和报告系统，以监测病毒的变化，就像英国所做的有效工作一样。研究人员已经在尝试扩大现有疫苗所能提供的保护。但是，他们也必须考虑开发第二代和第三代疫苗，以应对出现的变种。这种冠状病毒很可能会成为地方性流行病毒，就像每年冬天传播的流感病毒一样。也可能在它最终减弱为不那么可怕的季节性菌株之前，还会成为一种造成新一场大流行的新变种。因此，新一代COVID-19疫苗可能是多种防护的，也就是说，能够对抗不止一种变种。最终，研究人员应该致力于开发一种通用的冠状病毒疫苗，能够有效抵御所有变种。要实现这一目标，可能需要一场疫苗研发的“曼哈顿计划”——但如果这种努力能够抵消病毒突变的破坏性潜力，这些工作将是值得的。

　　无论是美国还是其他任何大国，都不能只从自己国家安全的角度来看待疫情。COVID-19疫苗现在是美国国家安全和国防的核心组成部分。但与其他防御领域不同的是，这一领域涉及的是保护外国人而非与其战斗。正如诗人约翰·多恩几个世纪前所写的那样，“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可以自全。每个人都是大陆的一片，整体的一部分。” 在当前这场全球大流行中，这一点体现得最为明显。如果丧钟继续敲响，它将是为我们所有人而鸣。

　　迈克尔·奥斯特霍尔姆（MICHAEL T. OSTERHOLM）系美国明尼苏达大学传染病研究与政策中心主任、终身教授。;马克·奥尔沙克（MARK OLSHAKER ）系作家和纪录片导演，两人合著有《最致命的敌人：我们对抗细菌杀手的战争》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