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姆南加古瓦，“穆加贝二世”还是津巴布韦民主时代的开路人?

　　埃默森•姆南加古瓦历经流亡、入狱、被解职和至少三次暗杀企图而活了下来。这个在上周五取代罗伯特•穆加贝成为津巴布韦总统的人，是通过坚忍、忠诚以及——当他被他服务了半个世纪的人解职时——恰到好处的无情做到这一点的。

　　姆南加古瓦在遇到第一个障碍时差一点跌倒，或更确切地说，差点儿被绞死。他20岁出头时，曾是在当时的南罗德西亚(津巴布韦的旧称，译者注)对抗少数白人压迫的“鳄鱼帮”(Crocodile Gang)的一员，他由于在维多利亚大瀑布附近企图让一辆火车脱轨，本来将被绞死。只因为谎报年龄，他才得以逃过死刑。

　　他在狱中饱受折磨，曾被倒吊在金属环上，还曾遭受电刑和毒打。他是在牢房中第一次遇到正在服10年刑期的穆加贝的。据说，知识渊博的穆加贝鼓励姆南加古瓦学习法律。

　　10年后，当姆南加古瓦获释并开始在赞比亚从事法律工作时，正是穆加贝劝服他放弃该工作、加入莫桑比克解放斗争。当穆加贝胜利地回到津巴布韦、1980年成为该国第一任总理、后来成为总统时，姆南加古瓦一直支持他。他在第一个黑人占多数的内阁里担任国家安全部部长，帮助建立了津巴布韦第一支不分种族的军队。

　　穆加贝的发言人、亲密顾问乔治•查拉巴(George Charamba)表示，现年75岁的姆南加古瓦在本月给他前老板的一封充满感情的信中，回忆了早年的岁月。尽管那时穆加贝刚刚解除他的副总统职位并且据称打算“除掉”他，但据说姆南加古瓦写道：“我不把你看成总统，而把你看成我的父亲和导师。今天，我的敌人们获胜了，我接受这一点。”

　　无论这些是否他的原话，据说穆加贝很受这封信感动，并对自己在妻子格蕾丝(Grace)敦促下赶走这位老朋友的做法感到怀疑。一周后，他将发现这么做的后果。姆南加古瓦的盟友康斯坦丁诺•奇文加(Constantino Chiwenga)将军命令装甲车辆冲上哈拉雷街头，软禁了穆加贝。

　　上周在穆加贝辞职一天后，姆南加古瓦重返首都。他像职业拳击手那样高举手臂，向人们显示他仍具有拳击手的体格和令人生畏的气势。在执政党非洲民族联盟-爱国阵线(Zanu-PF)驻地外面对支持者讲话时，他的发言很短，也不像穆加贝那样雄辩或浮夸。他谈起了穆加贝夫人据称想用冰淇淋给他下毒的企图，以及他自己缔造一个“崭新的津巴布韦”的意图。

　　姆南加古瓦出任总统标志着津巴布韦40年来最大的一场政治权力结构转变。然而，对于这样一场戏剧性转变，他却与自己的导师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多数津巴布韦人如今正等着看他是将成为“穆加贝二世”(Mugabe Mark II)，还是会开启一个更加开放、民主的政治体制。

　　姆南加古瓦曾经的狱友迪代默斯•穆塔萨(Didymus Mutasa)表示，这位新总统在非洲民族联盟-爱国阵线的岁月塑造了他。“他与穆加贝总统同根同源，所以，我并不期待会有多少不同。”穆塔萨说，“他受过杀人训练。我认为他的韧性就来自于此。”

　　的确，仍以绰号“鳄鱼”著称的姆南加古瓦令人畏惧。这一威名部分源于在津巴布韦解放早期对一个敌对派系的镇压，至少一万名平民在这次行动中被杀害，而姆南加古瓦几乎肯定在其中发挥了作用。他还被指控煽动选举暴力，联合国的一份报告显示，他还在上世纪90年代末津巴布韦军队出兵刚果民主共和国时抢掠当地的钻石。

　　然而，姆南加古瓦也可能会展现出另一面。他比穆加贝更加务实，同僚们称他对商业和投资更加开放，更热衷于推动经济发展。他被赞誉指导了最近提升农业产量、降低对粮食援助依赖的成功尝试——在天气的襄助下。

　　还有人称姆南加古瓦已经向非洲民族联盟-爱国阵线之外伸出了橄榄枝，尽管最重要的反对派领导人摩根•茨万吉拉伊(Morgan Tsvangirai)否认进行过直接接触。他表示，将等着看姆南加古瓦是否改变了立场。

　　曾在2009-2013年联合政府中与姆南加古瓦共事的腾达伊•比蒂(Tendai Biti)表示，姆南加古瓦需要“为过渡到宪政民主国家铺平道路”。尽管他担心，最近的军事行动只是解决了非洲民族联盟-爱国阵线内部的派系斗争，但他仍抱有一线希望：“我希望这不仅关乎个人。我希望这关乎津巴布韦。”

　　另一名反对派领导人韦尔什曼•恩库贝(Welshman Ncube)表示，姆南加古瓦意识到了，如果不重新与国际社会以及国内更广泛社会合作，非洲民族联盟-爱国阵线将无法取得成功。

　　那些涌上街头庆祝穆加贝下台的人们也暂时停止了评判，尽管许多人表示，姆南加古瓦与下台的独裁者来自相同的政治文化。29岁的软件开发者塔皮瓦(Tapiwa)在解释对于穆加贝下台的兴奋时表示：“当你背负一块石头长达37年而有人对你说可以把石头放下来时——哪怕只有两分钟，你一定会表示同意。”

　　埃默森•姆南加古瓦历经流亡、入狱、被解职和至少三次暗杀企图而活了下来。这个在上周五取代罗伯特•穆加贝成为津巴布韦总统的人，是通过坚忍、忠诚以及——当他被他服务了半个世纪的人解职时——恰到好处的无情做到这一点的。

　　姆南加古瓦在遇到第一个障碍时差一点跌倒，或更确切地说，差点儿被绞死。他20岁出头时，曾是在当时的南罗德西亚(津巴布韦的旧称，译者注)对抗少数白人压迫的“鳄鱼帮”(Crocodile Gang)的一员，他由于在维多利亚大瀑布附近企图让一辆火车脱轨，本来将被绞死。只因为谎报年龄，他才得以逃过死刑。

　　他在狱中饱受折磨，曾被倒吊在金属环上，还曾遭受电刑和毒打。他是在牢房中第一次遇到正在服10年刑期的穆加贝的。据说，知识渊博的穆加贝鼓励姆南加古瓦学习法律。

　　10年后，当姆南加古瓦获释并开始在赞比亚从事法律工作时，正是穆加贝劝服他放弃该工作、加入莫桑比克解放斗争。当穆加贝胜利地回到津巴布韦、1980年成为该国第一任总理、后来成为总统时，姆南加古瓦一直支持他。他在第一个黑人占多数的内阁里担任国家安全部部长，帮助建立了津巴布韦第一支不分种族的军队。

　　穆加贝的发言人、亲密顾问乔治•查拉巴(George Charamba)表示，现年75岁的姆南加古瓦在本月给他前老板的一封充满感情的信中，回忆了早年的岁月。尽管那时穆加贝刚刚解除他的副总统职位并且据称打算“除掉”他，但据说姆南加古瓦写道：“我不把你看成总统，而把你看成我的父亲和导师。今天，我的敌人们获胜了，我接受这一点。”

　　无论这些是否他的原话，据说穆加贝很受这封信感动，并对自己在妻子格蕾丝(Grace)敦促下赶走这位老朋友的做法感到怀疑。一周后，他将发现这么做的后果。姆南加古瓦的盟友康斯坦丁诺•奇文加(Constantino Chiwenga)将军命令装甲车辆冲上哈拉雷街头，软禁了穆加贝。

　　上周在穆加贝辞职一天后，姆南加古瓦重返首都。他像职业拳击手那样高举手臂，向人们显示他仍具有拳击手的体格和令人生畏的气势。在执政党非洲民族联盟-爱国阵线(Zanu-PF)驻地外面对支持者讲话时，他的发言很短，也不像穆加贝那样雄辩或浮夸。他谈起了穆加贝夫人据称想用冰淇淋给他下毒的企图，以及他自己缔造一个“崭新的津巴布韦”的意图。

　　姆南加古瓦出任总统标志着津巴布韦40年来最大的一场政治权力结构转变。然而，对于这样一场戏剧性转变，他却与自己的导师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多数津巴布韦人如今正等着看他是将成为“穆加贝二世”(Mugabe Mark II)，还是会开启一个更加开放、民主的政治体制。

　　姆南加古瓦曾经的狱友迪代默斯•穆塔萨(Didymus Mutasa)表示，这位新总统在非洲民族联盟-爱国阵线的岁月塑造了他。“他与穆加贝总统同根同源，所以，我并不期待会有多少不同。”穆塔萨说，“他受过杀人训练。我认为他的韧性就来自于此。”

　　的确，仍以绰号“鳄鱼”著称的姆南加古瓦令人畏惧。这一威名部分源于在津巴布韦解放早期对一个敌对派系的镇压，至少一万名平民在这次行动中被杀害，而姆南加古瓦几乎肯定在其中发挥了作用。他还被指控煽动选举暴力，联合国的一份报告显示，他还在上世纪90年代末津巴布韦军队出兵刚果民主共和国时抢掠当地的钻石。

　　然而，姆南加古瓦也可能会展现出另一面。他比穆加贝更加务实，同僚们称他对商业和投资更加开放，更热衷于推动经济发展。他被赞誉指导了最近提升农业产量、降低对粮食援助依赖的成功尝试——在天气的襄助下。

　　还有人称姆南加古瓦已经向非洲民族联盟-爱国阵线之外伸出了橄榄枝，尽管最重要的反对派领导人摩根•茨万吉拉伊(Morgan Tsvangirai)否认进行过直接接触。他表示，将等着看姆南加古瓦是否改变了立场。

　　曾在2009-2013年联合政府中与姆南加古瓦共事的腾达伊•比蒂(Tendai Biti)表示，姆南加古瓦需要“为过渡到宪政民主国家铺平道路”。尽管他担心，最近的军事行动只是解决了非洲民族联盟-爱国阵线内部的派系斗争，但他仍抱有一线希望：“我希望这不仅关乎个人。我希望这关乎津巴布韦。”

　　另一名反对派领导人韦尔什曼•恩库贝(Welshman Ncube)表示，姆南加古瓦意识到了，如果不重新与国际社会以及国内更广泛社会合作，非洲民族联盟-爱国阵线将无法取得成功。

　　那些涌上街头庆祝穆加贝下台的人们也暂时停止了评判，尽管许多人表示，姆南加古瓦与下台的独裁者来自相同的政治文化。29岁的软件开发者塔皮瓦(Tapiwa)在解释对于穆加贝下台的兴奋时表示：“当你背负一块石头长达37年而有人对你说可以把石头放下来时——哪怕只有两分钟，你一定会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