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逗人开心的小丑，为何可以吓得人汗毛倒竖？

　　2016年，美国至少十个不同的州中都有人看到扮成的小丑的人，这些毛骨悚然的小丑吓坏了美国人。

　　据报道，这些恶魔似的小丑试图将妇女和儿童诱拐进树林，挥舞着匕首和砍刀追赶行人，并在汽车上向路人大喊大叫。他们被发现在墓地中游荡，或者是单独出现在夜晚的乡间道路上，被汽车前灯照亮。

　　这不是美国第一次在现实中出现小丑浪潮。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波士顿地区发生类似的怪异事件后，研究例如大脚怪和尼斯湖水怪等民间传说怪物的神秘动物学家 Loren Coleman 提出了“小丑幽灵理论”(“The Phantom Clown Theory”)来解释现实中小丑频繁出现并造成大规模恐慌(通常由儿童偶然看到小丑后引起)的原因。

　　我们不太可能确定这些事件中哪些是骗局，哪些是恶作剧。有些人似乎正利用我们长期以来和小丑的爱恨情仇在孩子和不少成年人之间制造恐慌。

　　事实上，2008年英国的一项研究显示，只有极少数孩子真正喜欢小丑。另外的结论还包括：用小丑照片布置医院儿童病房以达到营造温馨环境的通常做法很可能带来相反的效果。这也难怪为什么这么多人讨厌麦当劳叔叔。

　　但是我(指作者Frank T. Mcandrew)是一名心理学家，我感兴趣的不仅仅是解释小丑为什么让我们毛骨悚然，也包括为什么毛骨悚然这种感觉会让我们如此不适。今年早些时候，我和我的一名学生 Sara Koehnke 在《心理学新思路》(New Ideas in Psychology)期刊上发表了一篇名为《关于爬行动物的恐惧》(On the Nature of Creepiness)的论文。虽然这项研究没有特别关注小丑所带来的毛骨悚然，但我们发现的很多事情可以帮助我们解释这个让人好奇的现象。

　　小丑的来历

　　小丑式的人物已经存在了上千年。历史上，弄臣和小丑一直是嘲笑和讽刺权势人物的有力手段。他们为百姓的满腔怒气提供了一个出气的安全阀门，他们被赋予了独特的言论自由权——只要他们作为艺人的存在意义超出他们引起高层人士的不适即可。

　　弄臣和其他类似的滑稽人物角色的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古埃及，而英语中“小丑(clown)”这一单词首次出现在十六世纪的某个时候，当时莎士比亚在他的戏剧中用这个词来形容愚蠢的人物。我们今天熟悉的马戏团小丑形象——刷了油彩的脸、假发和超大的衣服——出现于十九世纪，在过去的150年间只有轻微变化。

　　邪恶的小丑也不算什么新鲜事物。今年早些时候，作家本杰明·拉德福德(Benjamin Radford)出版了《坏小丑》(Bad Clowns)一书，在书中他将小丑的演化史追溯到了不可预知的、具有威胁性的生物。

　　在连环杀手约翰·韦恩·盖斯(John Wayne Gacy)被捕后，小丑的恐怖形象开始深入人心。上世纪七十年代，盖斯在孩子们的生日派对上扮演小丑(“Pogo the Clown”)，还定期画小丑的画像。当人们发现他已经杀死了至少33人，并将大部分尸体埋在他位于芝加哥郊区家中的地下时，小丑和恐怖的变态行为之间的联系被永远固定在了美国人的集体潜意识之中。

　　在臭名昭著的盖斯之后，好莱坞通过一场与时尚毫无关联、由小丑引发的恐怖活动，勾起了我们心底对小丑矛盾心理。1990年斯蒂芬·金的电影《小丑回魂》也许是最恐怖的小丑电影了，但后来也还有《外太空杀人小丑》(Killer Klowns from Outer Space，1988年)、床底下可怕的小丑《鬼驱人》(Poltergeist，1982年)、僵尸小丑《僵尸之地》(Zombieland，2009年)，以及最近的小丑谋杀犯《万圣节前夜》(All Hallow's Eve，2013年)。

　　恐惧的本质

　　另一方面，心理学可以帮助我们解释为什么小丑——所谓的提供笑料的角色——经常能让我们感到后背发凉。

　　我的研究是对这种“毛骨悚然”的恐惧的第一个实证研究，而我还猜测，那种被吓坏了的感觉，可能与模棱两可的矛盾感有关——不知道如何面对某个人或者某种情况。

　　我们招募了1341名年龄处于18岁到77岁之间的志愿者来填写在线问卷。在调查问卷的第一部分，我们的参与者们评估了“可能让人毛骨悚然”的44种行为，例如不寻常的眼神接触，或者可以看到的纹身这一类的物理特质。在问卷的第二部分，参与者们评价了21种不同职业的可怕程度，在第三部分中，他们简单列举了两项他们觉得可怕的爱好。在问卷的最后部分，参与者们按照他们的同意程度，对15种恐惧情境进行了评分。

　　2016年，美国至少十个不同的州中都有人看到扮成的小丑的人，这些毛骨悚然的小丑吓坏了美国人。

　　据报道，这些恶魔似的小丑试图将妇女和儿童诱拐进树林，挥舞着匕首和砍刀追赶行人，并在汽车上向路人大喊大叫。他们被发现在墓地中游荡，或者是单独出现在夜晚的乡间道路上，被汽车前灯照亮。

　　这不是美国第一次在现实中出现小丑浪潮。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波士顿地区发生类似的怪异事件后，研究例如大脚怪和尼斯湖水怪等民间传说怪物的神秘动物学家 Loren Coleman 提出了“小丑幽灵理论”(“The Phantom Clown Theory”)来解释现实中小丑频繁出现并造成大规模恐慌(通常由儿童偶然看到小丑后引起)的原因。

　　我们不太可能确定这些事件中哪些是骗局，哪些是恶作剧。有些人似乎正利用我们长期以来和小丑的爱恨情仇在孩子和不少成年人之间制造恐慌。

　　事实上，2008年英国的一项研究显示，只有极少数孩子真正喜欢小丑。另外的结论还包括：用小丑照片布置医院儿童病房以达到营造温馨环境的通常做法很可能带来相反的效果。这也难怪为什么这么多人讨厌麦当劳叔叔。

　　但是我(指作者Frank T. Mcandrew)是一名心理学家，我感兴趣的不仅仅是解释小丑为什么让我们毛骨悚然，也包括为什么毛骨悚然这种感觉会让我们如此不适。今年早些时候，我和我的一名学生 Sara Koehnke 在《心理学新思路》(New Ideas in Psychology)期刊上发表了一篇名为《关于爬行动物的恐惧》(On the Nature of Creepiness)的论文。虽然这项研究没有特别关注小丑所带来的毛骨悚然，但我们发现的很多事情可以帮助我们解释这个让人好奇的现象。

　　小丑的来历

　　小丑式的人物已经存在了上千年。历史上，弄臣和小丑一直是嘲笑和讽刺权势人物的有力手段。他们为百姓的满腔怒气提供了一个出气的安全阀门，他们被赋予了独特的言论自由权——只要他们作为艺人的存在意义超出他们引起高层人士的不适即可。

　　弄臣和其他类似的滑稽人物角色的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古埃及，而英语中“小丑(clown)”这一单词首次出现在十六世纪的某个时候，当时莎士比亚在他的戏剧中用这个词来形容愚蠢的人物。我们今天熟悉的马戏团小丑形象——刷了油彩的脸、假发和超大的衣服——出现于十九世纪，在过去的150年间只有轻微变化。

　　邪恶的小丑也不算什么新鲜事物。今年早些时候，作家本杰明·拉德福德(Benjamin Radford)出版了《坏小丑》(Bad Clowns)一书，在书中他将小丑的演化史追溯到了不可预知的、具有威胁性的生物。

　　在连环杀手约翰·韦恩·盖斯(John Wayne Gacy)被捕后，小丑的恐怖形象开始深入人心。上世纪七十年代，盖斯在孩子们的生日派对上扮演小丑(“Pogo the Clown”)，还定期画小丑的画像。当人们发现他已经杀死了至少33人，并将大部分尸体埋在他位于芝加哥郊区家中的地下时，小丑和恐怖的变态行为之间的联系被永远固定在了美国人的集体潜意识之中。

　　在臭名昭著的盖斯之后，好莱坞通过一场与时尚毫无关联、由小丑引发的恐怖活动，勾起了我们心底对小丑矛盾心理。1990年斯蒂芬·金的电影《小丑回魂》也许是最恐怖的小丑电影了，但后来也还有《外太空杀人小丑》(Killer Klowns from Outer Space，1988年)、床底下可怕的小丑《鬼驱人》(Poltergeist，1982年)、僵尸小丑《僵尸之地》(Zombieland，2009年)，以及最近的小丑谋杀犯《万圣节前夜》(All Hallow's Eve，2013年)。

　　恐惧的本质

　　另一方面，心理学可以帮助我们解释为什么小丑——所谓的提供笑料的角色——经常能让我们感到后背发凉。

　　我的研究是对这种“毛骨悚然”的恐惧的第一个实证研究，而我还猜测，那种被吓坏了的感觉，可能与模棱两可的矛盾感有关——不知道如何面对某个人或者某种情况。

　　我们招募了1341名年龄处于18岁到77岁之间的志愿者来填写在线问卷。在调查问卷的第一部分，我们的参与者们评估了“可能让人毛骨悚然”的44种行为，例如不寻常的眼神接触，或者可以看到的纹身这一类的物理特质。在问卷的第二部分，参与者们评价了21种不同职业的可怕程度，在第三部分中，他们简单列举了两项他们觉得可怕的爱好。在问卷的最后部分，参与者们按照他们的同意程度，对15种恐惧情境进行了评分。

　　结果显示，我们认为男性比女性更让人害怕(绝大多数小丑都是男性)，而不可预测感是恐惧的重要组成部分，异常的眼神接触和其他非语言行为，能最大程度触发我们的恐惧探测器。

　　异常或奇怪的身体特征，如眼睛凸起、意味深长的微笑或者过分长的手指本身并不让人恐惧。但这些特殊的身体特征可以放大其他让人恐惧的特征，例如持续地将谈话转向特殊的性主题，或者令人不解的，将爬行动物带入办公室的条例。

　　当我们要求参与者评价职业的恐惧程度时，毫无疑问，小丑高居榜首。

　　这个结果和我的理论一致，那就是“汗毛倒竖”是在面对威胁时一种模棱两可的反应，只有当我们面对不确定的威胁时才会感到颤栗。

　　比如说，在别人进行看似特别却无害的谈话时抽身而去，会被认为是粗鲁和奇怪的。但与此同时，如果忽视你的直觉而继续和某个人交往，而他确实是一个威胁的话，那将是很危险的。这种矛盾心理让你浑身发冷，陷在极度不适之中。

　　这种“汗毛倒竖”的反应，应该是适应性的，是人类进化出的，遇到潜在威胁时用于保持警惕的能力。

　　为什么小丑触发我们的恐惧警报

　　根据我们的研究结果，小丑让我们感到毛骨悚然并不奇怪。

　　Rami Nader是一位加拿大心理学家，专门研究小丑恐惧症——对小丑不理智的恐惧。Nader认为，小丑的化妆和穿着隐藏了他们的真实身份，从而带来恐惧。

　　这也和我的假设完全一致，那就是小丑外在因素的模糊，使他们变得让人毛骨悚然。他们看起来很开心，但他们真的开心吗?以及他们似乎很喜欢恶作剧，这让人们不断保持警惕。人们在和小丑互动的过程中，并不知道他们会被一个馅饼砸中脸上，还是会遭受其它一些羞辱性的恶作剧。小丑高度突出的外形特征(假发、红色的大鼻子、妆容、怪异的衣着)放大了他下一步行动的不确定性。

　　其他类型的人，当然让我们感到害怕，比如动物标本师和殡仪员在恐怖职业的名单上也位居前列。但是如果他们希望能将恐怖的等级提高到和小丑相提并论的程度，那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翻译：陈宛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