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面临的弹劾之战：程序、效应与可能结果

　　9月24日，美国众议院议长佩洛西正式宣布众议院将开始对美国总统特朗普进行正式的弹劾调查，这一消息顷刻成为世界媒体关注的焦点。

　　据悉，美国媒体报道称，特朗普2019年7月曾在一次通话八次向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施压，敦促该国调查2020年民主党总统热门候选人拜登的儿子亨特。报道中说，特朗普在与泽连斯基通话几天前曾下令冻结对乌克兰的近4亿美元援助，以切断军援方式逼迫乌克兰对拜登进行调查。相关消息在美国政坛掀起轩然大波，舆论质疑这等于让外国政府危险地介入美国大选，就像2016年俄罗斯干涉美国大选一样。

　　佩洛西在新闻发布会上称特朗普违反了总统职誓言和宪法所规定的义务。“总统必须承担责任。没有人凌驾于法律之上”。

洛佩西和特朗普

　　事实上，弹劾论与特朗普的总统任期如影随形。几乎没有其他美国总统像特朗普这样，在当选的那一刻就受到“弹劾合唱团”的攻击。此前关于特朗普“通俄门”的调查结果并非黑白分明，虽然民主党的弹劾声浪不断，但佩洛西此前一直保持克制。相关分析指出，佩洛西主要的考虑是：民主党经2018年中期选举才夺回众议院多数席位，弹劾之举可能更激化共和党选民对特朗普和共和党国会候选人的支持，她不愿意冒险让传统偏共和党州选出来的民主党议员，由于弹劾引发的党争而遭遇连任挑战，从而失去众议院的多数席次。佩洛西经历了克林顿的弹劾，她知道：在弹劾过程中丢官的人并不是真正被众议院弹劾的克林顿，而是领导弹劾议程的共和党众议院议长纽特·金里奇。

　　而现在佩洛西终于下定决心发起对特朗普的弹劾之战，是否已有必胜的把握?

　　一、弹劾缘由与反应

　　1、新的“通乌门”?

　　先从事情的源头说起，2014年乌克兰革命后，亲西方的彼得·波罗申科成为总统。当时，奥巴马政府准备与乌克兰新政府合作。奥巴马任命副总统拜登为主导联系人，拜登因此成为了乌克兰的常客。

　　与此同时，拜登的儿子亨特成为乌克兰最大的私人天然气公司布里斯马的董事会成员，年收入高达60万美元。当时有人公开质疑其中可能的利益冲突问题，即亨特借着拜登的职位而获利。拜登辩解说，他遵守政府道德规范，儿子是一个私人公民，由他自己决定。

　　而拜登正是特朗普在2020年大选中主要的竞争对手，所以当特朗普涉嫌向乌克兰施压要求对方调查拜登的儿子的消息传出时，无疑就让自己陷入了舆论漩涡。据报道，在7月同泽连斯基的电话会议召开前几天，特朗普亲自下令冻结对乌克兰的4亿美元军事援助，使人怀疑他把这笔援助作为打压拜登的杠杆。

　　这个政治丑闻震惊了华盛顿，特朗普事后承认他阻止支付这笔资金，但坚称这通电话“没有交换条件!”，并否认有任何不当行为。泽连斯基也表示：“没有人逼我”。他补充说，两位领导人只是愉快地通了电话。

　　但由于排山倒海而来的政治压力，特朗普在推特上表示，他已授权发布与泽连斯基电话交谈的完全解密和未编辑的完整笔录。

　　9月25日，白宫公布了特朗普与泽连斯基7月的5页电话摘要。内容中，特朗普一再敦促泽连斯基与他的私人律师朱利安尼和美国司法部长巴尔共同合作调查前副总统拜登。

　　不过，两人并不是一开始就谈到这个话题。一直到泽连斯基在电话中表示，有意购买美国的武器，特朗普才将对话转向拜登和一家私人网路安全公司。该公司负责调查2016年俄罗斯在美国总统大选期间，对民主党全国委员会服务器发动的网路攻击。但通话记录里并未显示特朗普明确表示要阻止军事援助。

　　记录公布后，民主党人声称，这份通话记录证实了他们的担忧，即特朗普实施的外交政策是为了他个人的政治利益。而几位共和党议员则为特朗普辩护称，这份通话记录没有显示任何有罪之处。

　　2、特朗普的辩解与各方反应

　　在民主党宣布对特朗普进行正式弹劾调查后，正在联合国参会的他对记者称弹劾调查为“荒谬”和政治“猎巫”。特朗普称这是政治迫害，同时还批媒体双重标准，想把拜登的丑闻变成特朗普的丑闻。

　　9月25日，特朗普在社交网络推特上再次回应弹劾调查说，他支持公开透明，但是也要求美前副总统、民主党总统参选人拜登和他的儿子亨特在从乌克兰和中国轻松简单地获得数百万美元上公开透明。特朗普在推特上说：“此外，我要求前往乌克兰并试图以政治威胁的形式迫使新总统做他们想做的事情的民主党人保持透明度。”

　　与此同时，特朗普当天还在出席联合国大会时会晤了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当被记者问到是否施压泽连斯基调查拜登时，特朗普予以否认。“但是他可以反腐，因为腐败广泛存在。”

　　特朗普还说，泽连斯基当选的基础是反腐，腐败在乌克兰盛行。特朗普还指出拜登的儿子乘坐空军二号(美国副总统的空军飞机)前往中国，开了一个简短会议，就获得150万美元的基金。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特朗普在联合国的一场记者会上也说，当拜登担任美国副总统的时候，他的家族轻松地从中国和乌克兰获得了数百万美元。“他们也应该做到透明。”

　　拜登则否认行为不检。他表示支持弹劾调查，但前提是特朗普配合这次调查。拜登说，弹劾特朗普“将是一场悲剧，但这是他一手造成的。”佩洛西坚称特朗普 “违反了法律”，并称其行为“违反了宪法责任”。她说：“总统本周承认要求乌克兰总统采取使他在政治上受益的行动。”但到目前为止，作为佩洛西并不同意其党内争取撤掉特朗普的做法，她认为这可能反而会使特朗普获得更多的支持。

　　众议院共和党领袖凯文·麦卡锡在回信中说：“佩洛西是本届众议院议长，但在这个问题上，她并不代表美国。”他补充说：“她不能单方面决定是否要进行弹劾调查。”

　　二、弹劾程序

　　美国历史上只有三名总统接受过弹劾程序。安德鲁·约翰逊(1868年)和比尔·克林顿(1998年)最终都未被定罪，并完成了任期。而理查德·尼克松为了避免被弹劾于1974年主动辞职。

　　从目前看，佩洛西的声明已经拉开了对特朗普和乌克兰总统通话内容的调查，一个委员会将据此确认特朗普是否犯下了可被弹劾的罪行。她在声明中说，其它六个调查特朗普的国会委员会将继续它们的弹劾调查。

　　YouGov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如果确认特朗普向乌克兰施压来打压竞争对手的行为属实，则有55%的美国人会支持弹劾总统。

　　美国有线新闻网络(CNN)报导，目前众议院已有215名议员支持弹劾，距离展开弹劾程序的门槛只差3票。

　　不过，弹劾调查的启动，并不意味着特朗普即将面临罢免，或他的连任选情将受严重影响。美国宪法规定“叛国、贿赂或其他严重罪行和轻罪”是弹劾总统的理由。就美国的司法程序而言，弹劾是对被指控犯罪的总统的正式指控，效果如同刑事诉讼中的起诉书。

　　当众议院对弹劾条款进行表决时，如果至少有一条获得多数表决通过，则将对总统进行“弹劾”。目前民主党控制众议院多数席次。一旦众议院通过对一名总统的弹劾，参议院将进行表决。超过三分之二的参议员支持弹劾才能将被告免职。目前共和党控制参议院多数席次。

　　虽然美国《宪法》对国会弹劾的程序有既定的设计，但实际操作起来又有很多复杂因素，尤其是法律上的模糊空间往往会被“政治”填充。这就意味着美国两党党争会更趋激烈化。

　　而弹劾的过程大概需要2至3个月的时间，甚至更长。在此期间，特朗普必然会全身心专注国会，升级对民主党政治迫害的指控，以及联合共和党议员为自己辩护，抵制民主党人推动的弹劾案。可以推断，尽管民主党极力支持弹劾总统，但提案很难在共和党控制的参议院获得通过。

　　目前看来，除非有其他更直接、严重的证据和证人出现，特朗普与泽连斯基的交谈会被各方根据政治立场来解读，即使由此爆发了美国的宪法危机，特朗普被真正经由弹劾弄下台的几率很小。

　　三、弹劾效应

　　美国众议院开始启动对特朗普的弹劾调查，这意味着特朗普今后一段时间很大一部分心思将花在应对民主党调查身上。

　　据悉，对于目前民主党的调查，白宫已经准备了两个反击方案，除了公布特朗普和泽连斯基的通话记录，接下来就是调查这份通话的泄密者。白宫怀疑泄密者是出于政治歧视，公布不利于特朗普的黑料，从而惠及民主党人拜登。美国主流媒体甚至呼吁，为了公平起见，民主党也应该调查拜登父子的国外商业利益，甚至可能要深究特朗普私人律师朱利安尼在乌克兰的类似联系。

　　无论弹劾案如何推进，或最终是否通过，这都将为特朗普任期留下抹不掉的印记，甚至可能定义特朗普的总统任期。任何一个总统，一旦被弹劾，无论成功与否，都会被写入历史。这对于自负和自我的特朗普来说，也算是一种耻辱。所以，他肯定会想法设法攻击民主党的调查。手法和前两年应对民主党通俄门调查的手法不会有大的区别。不过，如果因为弹劾过程而伤及选情，这才是特朗普最大的损失。

　　可以推断，当民主党加大国内政治审查或制衡的时候，特朗普就会转向外交，注重在朝鲜半岛问题上的和解，与此同时化解同中国的贸易争端。只不过，在美国国内极端保守势力的推波助澜下，特朗普通过个人政治利益的评估，会频繁转变对华贸易战姿态。

　　综合自FT中文网、BBC、DW等

　　9月24日，美国众议院议长佩洛西正式宣布众议院将开始对美国总统特朗普进行正式的弹劾调查，这一消息顷刻成为世界媒体关注的焦点。

　　据悉，美国媒体报道称，特朗普2019年7月曾在一次通话八次向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施压，敦促该国调查2020年民主党总统热门候选人拜登的儿子亨特。报道中说，特朗普在与泽连斯基通话几天前曾下令冻结对乌克兰的近4亿美元援助，以切断军援方式逼迫乌克兰对拜登进行调查。相关消息在美国政坛掀起轩然大波，舆论质疑这等于让外国政府危险地介入美国大选，就像2016年俄罗斯干涉美国大选一样。

　　佩洛西在新闻发布会上称特朗普违反了总统职誓言和宪法所规定的义务。“总统必须承担责任。没有人凌驾于法律之上”。

洛佩西和特朗普

　　事实上，弹劾论与特朗普的总统任期如影随形。几乎没有其他美国总统像特朗普这样，在当选的那一刻就受到“弹劾合唱团”的攻击。此前关于特朗普“通俄门”的调查结果并非黑白分明，虽然民主党的弹劾声浪不断，但佩洛西此前一直保持克制。相关分析指出，佩洛西主要的考虑是：民主党经2018年中期选举才夺回众议院多数席位，弹劾之举可能更激化共和党选民对特朗普和共和党国会候选人的支持，她不愿意冒险让传统偏共和党州选出来的民主党议员，由于弹劾引发的党争而遭遇连任挑战，从而失去众议院的多数席次。佩洛西经历了克林顿的弹劾，她知道：在弹劾过程中丢官的人并不是真正被众议院弹劾的克林顿，而是领导弹劾议程的共和党众议院议长纽特·金里奇。

　　而现在佩洛西终于下定决心发起对特朗普的弹劾之战，是否已有必胜的把握?

　　一、弹劾缘由与反应

　　1、新的“通乌门”?

　　先从事情的源头说起，2014年乌克兰革命后，亲西方的彼得·波罗申科成为总统。当时，奥巴马政府准备与乌克兰新政府合作。奥巴马任命副总统拜登为主导联系人，拜登因此成为了乌克兰的常客。

　　与此同时，拜登的儿子亨特成为乌克兰最大的私人天然气公司布里斯马的董事会成员，年收入高达60万美元。当时有人公开质疑其中可能的利益冲突问题，即亨特借着拜登的职位而获利。拜登辩解说，他遵守政府道德规范，儿子是一个私人公民，由他自己决定。

　　而拜登正是特朗普在2020年大选中主要的竞争对手，所以当特朗普涉嫌向乌克兰施压要求对方调查拜登的儿子的消息传出时，无疑就让自己陷入了舆论漩涡。据报道，在7月同泽连斯基的电话会议召开前几天，特朗普亲自下令冻结对乌克兰的4亿美元军事援助，使人怀疑他把这笔援助作为打压拜登的杠杆。

　　这个政治丑闻震惊了华盛顿，特朗普事后承认他阻止支付这笔资金，但坚称这通电话“没有交换条件!”，并否认有任何不当行为。泽连斯基也表示：“没有人逼我”。他补充说，两位领导人只是愉快地通了电话。

　　但由于排山倒海而来的政治压力，特朗普在推特上表示，他已授权发布与泽连斯基电话交谈的完全解密和未编辑的完整笔录。

　　9月25日，白宫公布了特朗普与泽连斯基7月的5页电话摘要。内容中，特朗普一再敦促泽连斯基与他的私人律师朱利安尼和美国司法部长巴尔共同合作调查前副总统拜登。

　　不过，两人并不是一开始就谈到这个话题。一直到泽连斯基在电话中表示，有意购买美国的武器，特朗普才将对话转向拜登和一家私人网路安全公司。该公司负责调查2016年俄罗斯在美国总统大选期间，对民主党全国委员会服务器发动的网路攻击。但通话记录里并未显示特朗普明确表示要阻止军事援助。

　　记录公布后，民主党人声称，这份通话记录证实了他们的担忧，即特朗普实施的外交政策是为了他个人的政治利益。而几位共和党议员则为特朗普辩护称，这份通话记录没有显示任何有罪之处。

　　2、特朗普的辩解与各方反应

　　在民主党宣布对特朗普进行正式弹劾调查后，正在联合国参会的他对记者称弹劾调查为“荒谬”和政治“猎巫”。特朗普称这是政治迫害，同时还批媒体双重标准，想把拜登的丑闻变成特朗普的丑闻。

　　9月25日，特朗普在社交网络推特上再次回应弹劾调查说，他支持公开透明，但是也要求美前副总统、民主党总统参选人拜登和他的儿子亨特在从乌克兰和中国轻松简单地获得数百万美元上公开透明。特朗普在推特上说：“此外，我要求前往乌克兰并试图以政治威胁的形式迫使新总统做他们想做的事情的民主党人保持透明度。”

　　与此同时，特朗普当天还在出席联合国大会时会晤了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当被记者问到是否施压泽连斯基调查拜登时，特朗普予以否认。“但是他可以反腐，因为腐败广泛存在。”

　　特朗普还说，泽连斯基当选的基础是反腐，腐败在乌克兰盛行。特朗普还指出拜登的儿子乘坐空军二号(美国副总统的空军飞机)前往中国，开了一个简短会议，就获得150万美元的基金。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特朗普在联合国的一场记者会上也说，当拜登担任美国副总统的时候，他的家族轻松地从中国和乌克兰获得了数百万美元。“他们也应该做到透明。”

　　拜登则否认行为不检。他表示支持弹劾调查，但前提是特朗普配合这次调查。拜登说，弹劾特朗普“将是一场悲剧，但这是他一手造成的。”佩洛西坚称特朗普 “违反了法律”，并称其行为“违反了宪法责任”。她说：“总统本周承认要求乌克兰总统采取使他在政治上受益的行动。”但到目前为止，作为佩洛西并不同意其党内争取撤掉特朗普的做法，她认为这可能反而会使特朗普获得更多的支持。

　　众议院共和党领袖凯文·麦卡锡在回信中说：“佩洛西是本届众议院议长，但在这个问题上，她并不代表美国。”他补充说：“她不能单方面决定是否要进行弹劾调查。”

　　二、弹劾程序

　　美国历史上只有三名总统接受过弹劾程序。安德鲁·约翰逊(1868年)和比尔·克林顿(1998年)最终都未被定罪，并完成了任期。而理查德·尼克松为了避免被弹劾于1974年主动辞职。

　　从目前看，佩洛西的声明已经拉开了对特朗普和乌克兰总统通话内容的调查，一个委员会将据此确认特朗普是否犯下了可被弹劾的罪行。她在声明中说，其它六个调查特朗普的国会委员会将继续它们的弹劾调查。

　　YouGov的一项民意调查显示，如果确认特朗普向乌克兰施压来打压竞争对手的行为属实，则有55%的美国人会支持弹劾总统。

　　美国有线新闻网络(CNN)报导，目前众议院已有215名议员支持弹劾，距离展开弹劾程序的门槛只差3票。

　　不过，弹劾调查的启动，并不意味着特朗普即将面临罢免，或他的连任选情将受严重影响。美国宪法规定“叛国、贿赂或其他严重罪行和轻罪”是弹劾总统的理由。就美国的司法程序而言，弹劾是对被指控犯罪的总统的正式指控，效果如同刑事诉讼中的起诉书。

　　当众议院对弹劾条款进行表决时，如果至少有一条获得多数表决通过，则将对总统进行“弹劾”。目前民主党控制众议院多数席次。一旦众议院通过对一名总统的弹劾，参议院将进行表决。超过三分之二的参议员支持弹劾才能将被告免职。目前共和党控制参议院多数席次。

　　虽然美国《宪法》对国会弹劾的程序有既定的设计，但实际操作起来又有很多复杂因素，尤其是法律上的模糊空间往往会被“政治”填充。这就意味着美国两党党争会更趋激烈化。

　　而弹劾的过程大概需要2至3个月的时间，甚至更长。在此期间，特朗普必然会全身心专注国会，升级对民主党政治迫害的指控，以及联合共和党议员为自己辩护，抵制民主党人推动的弹劾案。可以推断，尽管民主党极力支持弹劾总统，但提案很难在共和党控制的参议院获得通过。

　　目前看来，除非有其他更直接、严重的证据和证人出现，特朗普与泽连斯基的交谈会被各方根据政治立场来解读，即使由此爆发了美国的宪法危机，特朗普被真正经由弹劾弄下台的几率很小。

　　三、弹劾效应

　　美国众议院开始启动对特朗普的弹劾调查，这意味着特朗普今后一段时间很大一部分心思将花在应对民主党调查身上。

　　据悉，对于目前民主党的调查，白宫已经准备了两个反击方案，除了公布特朗普和泽连斯基的通话记录，接下来就是调查这份通话的泄密者。白宫怀疑泄密者是出于政治歧视，公布不利于特朗普的黑料，从而惠及民主党人拜登。美国主流媒体甚至呼吁，为了公平起见，民主党也应该调查拜登父子的国外商业利益，甚至可能要深究特朗普私人律师朱利安尼在乌克兰的类似联系。

　　无论弹劾案如何推进，或最终是否通过，这都将为特朗普任期留下抹不掉的印记，甚至可能定义特朗普的总统任期。任何一个总统，一旦被弹劾，无论成功与否，都会被写入历史。这对于自负和自我的特朗普来说，也算是一种耻辱。所以，他肯定会想法设法攻击民主党的调查。手法和前两年应对民主党通俄门调查的手法不会有大的区别。不过，如果因为弹劾过程而伤及选情，这才是特朗普最大的损失。

　　可以推断，当民主党加大国内政治审查或制衡的时候，特朗普就会转向外交，注重在朝鲜半岛问题上的和解，与此同时化解同中国的贸易争端。只不过，在美国国内极端保守势力的推波助澜下，特朗普通过个人政治利益的评估，会频繁转变对华贸易战姿态。

　　综合自FT中文网、BBC、DW等